第三章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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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去看看。” 吕布没有多问，直接走向外堂。 吕布的回答让孙雪娥一愣，自家官人之前心思从来不放在药材铺上面。 她这次过来询问，本以为官人会让她随便打发掉那老头的，只是自己无法做主拿主意，这才前来询问。 吕布走路现在是大步流星，身上只是简单的青袍却被他穿出一种虎虎生风的威势来。 孙雪娥愣神的功夫，吕布的身影已经远去，回神之后快挪莲步紧追了上去。 西门家的药材铺在这阳谷县还挺有名的，成规模就他一家。 这主要还是归功于前身的不学无术。 西门之父走的早，药材铺早早的就到了西门庆手里，他不学着好好经营，而是整天琢磨一些歪主意。 西门庆纠结了一批青皮无赖，整日里游手好闲，要是县里谁家敢开上规模的药材铺，他就暗地里使坏。 普通人自然斗不过小混混的，时间一长，这阳谷县的药材生意便是他家独一份了。 药堂不是很大，后面陈列了一些架子放药材。 一个老眼昏花的老郎中坐在那里。 他太老了，每天晨日来店里直接往那一坐，就没了动静，别人问药才会抬头说几句话，不说话的时候会让人担心他是否还健在。 “官人，他在那。” 孙雪娥往门口一指。 不用孙雪娥提醒，吕布就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穿着很破旧，身上的衣服一块完整的都没有，说是补丁都有点寒颤补丁。 老人家面黄肌瘦，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吕布上前，还端了一碗水过去，他瞧这人嘴唇发干定是口渴了许久。 “老人家，您是有东西要卖？” 吕布原本是不会这么讲礼貌的，但这次他下定决心要改掉自己身上所有的毛病，因此这种细节也没有放过。 白老头站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的，突然听到一声温和的声音还吓了一跳。 看到来人高马大，一副英武的气象，白老头差点没站稳。 吕布顺手扶了一下，这才站稳。 “是……是的，小老头有一秘方想卖。” 白老头说话断断续续的，看着眼前碗里的水心中非常感动，他走了不少的路，确实有点口渴难耐了。 咕噜咕噜一口喝干净碗里的水，白老头气息才平静了一些。 吕布遣人搬来一个椅子让对方坐下。 “老人家可否细说。” 吕布也分析过目前的局势，不管以后要，在这个朝代钱财才是第一位。 让他像前身那样做些不耻的买卖？吕布是丢不起这人的，现在他又没办法直接带兵打仗，因此好好经营家里的生意才是王道。 这种上门来卖秘方的他也没真信，只是当成一个机会，多了解一下。 如果是原身，恐怕挥手就能把人赶跑。 “是这样的，小老儿姓白祖上本是大理人士，后来闹了饥荒一路颠簸流离来到阳谷县，祖上曾经是学医的虽说没家学没传下来，但有一秘方却保留了下来。” 吕布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在撒谎。 从大理逃荒到阳谷县？这差了可不是十万八千里，不过这和他关系不大，吕布更在意的是对方口中的秘方。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老头，吕布可能会简单应付几句就完事，秘方这东西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但这老头身份好像真的不简单。 吕布没有打断白老头的话语。 他继续说道：“祖上曾经跟军行医，在山林间无意发现过一种药草，药草研制之后能够快速止血化瘀，消热解毒是一味难得的良药，后祖上改进成药名为百宝丹，这百宝丹的配方我想卖给公子……” 白老头虽然外表狼狈，但说话有条有理，顺序清楚简洁明了。 吕布心里已经确定，这白老头嘴上说的是祖上，其实就是他自己吧？ 不过吕布没有拆穿他。 “当真如此？” 相比较这些，吕布更在意的这百宝丹果真如此神奇？ 吕布常年带兵打仗，深知这种药效的最要性，如果真是的话……这将会是一种天大的卖卖。 “小老儿自然不敢欺骗大公子，公子可以先验证药效再决定是否购买。” 白老头看到吕布表现出来的样子，心里便稳了下来，他走了不少地方，其他人不是把他当骗子赶走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只有眼前这位名声不好的西门官人是真的想买。 “怎么验证？” 吕布有点好奇，这疗伤药自然是疗伤的，他总不能没事去砍几下人试验药效吧？ 吕布还在思考的功夫，白老头从怀里拿出一把细刀，这刀身虽然不长，但刀刃闪着冷光，看着就很锋利。 一般人要是看到这刀难免会心慌一下，但吕布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他眼看着白老头拿刀在手上轻轻一划，一道平滑的伤口出现，开始溢出鲜血。 白老头不急不慢，拿出一瓶药粉撒在伤口上面。 吕布看了一会，见鲜血不再流出，止血效果居然如此之好？ 这对于军旅来说非常重要！不，在日常生活中也很重要，以吕布的见识一下子就判定此物不凡。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的很着急。 吕布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又让人找来布条给老者包扎了下。 才开口道：“老先生开价几何？” 白老头看到吕布那种淡然的样子，一时间有点拿捏不住了，他原以为遇到识货之人看到自己的药效后会很激动。 但对方反应平静，尤其是那眼神当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威严，把白老头给震住了。 他是见过大人物的，白老头觉得，以前见到的那种大将军，也不如眼前的西门官人一二。 这…… 可家里的事情紧急，又犹豫不得。 最后白老头一咬牙，狠心要价道：“两千贯现钱我把这配方写下来，并且在这里呆三天，待大公子放心之后再离去！” 说完白老头很紧张的看向吕布。 他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落入下乘，可并无他法。 家里的孩子急用钱，如果没有这两千贯钱儿子连亲都娶不上！ 整个阳谷县他都跑遍了，也就吕布这里能够说上话。 这里也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好。” 吕布并没有趁机压价，家里还有些许存款，并不差这两千贯，比起这点钱财吕布更在意是白老头本身。 经历过败仗后，吕布深知一个道理。 人才的重要性。 吕布观史书之后，想那曹操大耳刘备和孙权三分天下，哪个手下不是人才济济？ 吏治能臣要丛零开始积累，现在是宋朝而不是东汉末年，天下的名士也没那么多。 虽说眼下奸臣当道，但还算是安稳，吕布决定慢慢积累可用人才。 等待机会。 “雪娥去取银钱来，然后再准备一些吃食。” 吕布吩咐到。 “是，官人。” 孙雪娥并未多言，如实去做。 “……谢谢大公子！” 白老头没想到惊喜会来的这么快，在他的预想里最起码对方会先砍价的。 秘方这种东西，价格完全看对方重视与否，自己只身一人突然上门，就连白老头自己都很没有底气，没想到即使这样对方也依旧能够答应。 “老丈切勿激动，某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