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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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她就是东越皇帝的爱女,福宁公主。 福宁没了白日的狼狈,今晚的她,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灵动聪慧,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腰肢纤细,双手柔若无骨,玉香双肩,并不庸脂俗粉,清秀中透露出非凡的气质,才才十六岁。 楚锦芊收回目光,似想到小鲛人,她弹了弹衣袖。那时,她们遭到刺杀时遇到的那位女子,楚锦芊初见她时,只见她行为举止不俗,倒也没想过她救的人竟是位公主。 福宁也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她,她眼神有些笑意,指腹灵巧滑向某个笛孔,精致的唇角边便溢出激越的笛声,那肆意的曲调好像挑起了狂风,留那长长的青色发带于狂风中与不远处对岸飘来的落花相舞。 * 福宁闭着双眸,骨节分明的手在笛上有规律的点按。下一刻,笛声又于极高昂处陡然收敛,几乎同时,微风阵阵。好似这笛声本就与自然万物一体,而在这天地间肆意起伏的笛声,却也大方的显出了吹笛人的超然心境。 歌妓随笛声浅唱,“楚山修竹如云,异材秀出千林表。龙须半翦,凤膺微涨,玉肌匀绕。木落淮南,雨睛云梦,月明风袅。自中郎不见,桓伊去后,知孤负、秋多少。” 一曲落,皇帝龙颜大悦,拍手鼓掌,“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不愧是朕的女儿,来人,赏福宁公主。” 福宁拂身,娇小玲珑,“多谢父皇。” 夜宴又恢复了笙歌,席间,柳如霜端装上前,站到中央站定,“皇上,事关政事,臣妇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锦芊冷冷的看着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是多想让她死呢。 “讲,朕恕你无罪。”皇帝今日心情愉悦。 柳如霜跪地,声音哄亮,“臣妇发现有人勾结鲛人,暗中与鲛人往来,不仅如此,还与其……私相授受。” 皇帝坐上龙椅,他的猜忌心全部自于僭越东越天下的人,想到那首童谣‘帝王鲛’,双手握紧像龙椅的龙头,双眼咪紧,“哦,是谁?” 柳如霜眼中满是笑意,看向楚锦芊的方向,“禀皇上,那人现在就在现场,鲛人就在我手上,请稍等片刻,臣妇这就遣人将鲛人带到皇上面来,让他指认。” * 与此同时,在一处幽暗隐秘的水房。 小鲛人被绑在架上,浸过盐水的皮鞭如雨点在小鲛人的身上,鲜红的血一落在了地上,新伤着旧伤,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终是昏了,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来,又是一顿毒鞭。 他硬是咬着牙,牙龈一片青色,不肯求饶,他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死,地们还在外面,大人还在等着他,等着他回来,他要见她。 脚步声传来,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的人进来。那人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细长的说,“来人,给他松绑,皇上要见他。”… 太极殿,人群骚动,舞妓退下站在一旁。楚锦芊随众人看向门口的守卫士兵紧抿嘴,看着小鲛人人,手里的葡萄被她捏碎。 西辞摇晃无力,伤痕累累的他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好似黄泉路旁盛开的彼岸度,迈着沉重的脚步移动着,伤口再一次被撕裂。楚锦芊见状,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只觉得他比初见他时,伤的还要严重,也更狼狈。 小鲛人被丢在大殿中央,大臣不敢言语,小国师竟与鲛人有染,那是死罪。祈宁面色凝重的看着楚锦芊,一时,场上寂无声,皆等待皇帝如何处置。皇帝一看,放下酒杯,细细打量,“楚夫人,他是鲛人?” 柳如霜眼里兴奋,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了楚锦芊的下场,“是,皇上,前几时,锦芊带他回府,这个原本我是不甚在意的,直到…有天晚上,我房里的婢女经过她住的小苑时,竟看到了他异与常人的耳朵,一番打听才知道,那是鲛人耳。 更恐怖的是,我害怕她有什么危险,就让人暗中盯着小苑,但下人回报的是,锦芊居然与鲛人私交甚密,还睡在了他房里,臣妇怕她年纪小,又与九皇子有婚约,万一闯下祸事。” 皇帝勃然大怒,搜的站起,看着西辞,质问,“竟有此事,你是认得小国师?” 小鲛人虚弱的抬头,看也不看楚锦芊,只道,“不曾见过。” “楚锦芊,朕给你一个机会,这人你可认得?” 楚锦芊悄悄擦了手指上的汁,淡淡的迈起脚步,站在柳如霜右侧,柳如霜低着头,眼角笑意渐深。 “认得,不过不是什么鲛人,皇上,此人是我寻下的琴师西辞,他绝不是咱们这位楚夫人口中的什么鲛人。倒是在几日前,我回京遇到一个鲛人,不过已交给国师处置。” 祈宁在坐席上出声,“确有此事,臣可以证明。” 场中人窃窃私语,一时也不明真相。 柳如霜见状不妙,立刻反驳,“锦芊,你,到了圣上面前,不要为了个鲛人撒谎,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楚锦芊转身,看着地上跪着柳如霜,羽睫微垂,灵光慧黠的眸子里除了冷漠疏离,“欺君?那我到想问一问夫人,我的琴师是为何在你手上,还伤的如此之重?” 皇帝也察觉得不对劲,“楚夫人,你说这是小国师的人,为何却到了你手中。” 柳如霜有点慌,握着双手,总不能说是派杀手抓的,她呼了口气抬头,“自然是派府中的人拿下的。” “府中?夫人,说谎之前也要打好草稿,今日一天西辞和我都在外边,只不过,回府中却遭到几个蒙面人刺杀,西辞被抓,我很惊讶,他为何在你的手上,难道。” “什么刺杀?谁能证明。”柳如霜彻底慌了。 福宁携宫女上前,做礼,“父皇,女儿能证明,今日我去替弟弟寺庙祈福,与小国师一同受到蒙面人追杀,多亏她和这位公子。”福宁看了一眼西辞和楚锦芊。 柳如霜口不择言,吸了口气,“臣妇也不知,只是有人将昏到的人放在我府中,定是贼人离间。不过,就算如此,那鲛人耳是怎么回事?” 楚锦芊不慌不忙抽出鞭子,对半跪地上的人一断乱抽,小鲛人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他一个没忍住,‘噗’地吐出口,染红一片前襟,就连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他却视而不见,定定看着面前的人,仿佛不相信竟会是她出手伤他。 柳如霜和众人见了,都不忍吸了一口冷气,那人的背被打的皮开肉绽。 楚锦芊曲线优美的轮廓上,黛眉浅淡,几分英气,还有一丝隐忍的小火苗在颤动,她转身,“皇上,这琴师不知轻重,实在是该死,那日他从别处重金买了死去鲛人的耳朵,竟不知他从何得知,将鲛人耳接在人耳上,可有保容颜之效。” 皇帝半信半疑,祈宁信步上前,“民间有此传闻,争先买卖鲛人耳,皇上若不信,可遣人打听。” 柳如霜面如死灰,这事她也知道,难道真是南柚那死丫头看错了。 楚锦芊看向柳如霜眼神冷漠,一双灵眸更为晶莹灿亮,融合在那样一张容颜上,夺魄惊魂,“夫人!还不信?” 柳如霜尴尬一笑,拢了拢袖子,“皇上,可能是臣妇那婢女看看错了,关心则乱,锦芊自小没了娘,臣妇也是怕她受骗。” 事情水落石出,皇帝按了按眉头,不耐烦,“行了,都下去吧。” 夜宴继续,楚锦芊拜别,先行将西辞带回楚府看医。 * 看着床上上了药昏睡的小鲛人,楚锦芊眼眸渐深,路上小鲛人昏迷前,摇摇欲坠却吊着一口气倔强说,“我不怪大人,我不想大人救我,我宁愿大人不认得我,如果出了错,你就会有危险。可我不想大人有危险,我只想大人平安喜乐。” 小鲛人浑身是血,遍体鳞伤,脸色痛苦,泛白的嘴唇艰难开口,“如果我死了,大人会难过吗?” 楚锦芊拂过半躺在香车上素指小鲛人的脸,为他擦去嘴角的血丝,手停留在他的泪痣,“你做这么多,值得吗?” “值得!只要你能开心就值得,我想着,只要我能一直陪着你,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你发烧了。”楚锦芊轻扶他额头,滚烫似火。 … 桃苑,楚锦芊坐在床前重复他的话,“可我不想大人有危险,我只想大人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会难过吗?她不知道。他真傻,他说他死了,她会难过吗,她想不会…她没有心,她已经死过一次,素来恣意潇洒,潇洒不羁,从不会为一人停了迈出的步子。 那日回京之时,也只是觉得那个看起来冷冷的小鲛人很是倔强。她抬下头,撞进了那双纯真无邪的眸子里,心下一颤,第一次,她停下了步子,蹲了下来,嘴角挂着邪肆的轻笑。 挑着眉问“小鲛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纯真的眸子眨了眨,“西辞?” 小鲛人略带祈求的看着他,望着那双带有祈求的眸子,第一次,她的心软了一下,她救了他。 * 小鲛人伤的很重。 楚锦芊寻得几位名医给他诊治都不见醒,大夫都摇头束手无策,直到,符苓给她介绍了一个男子 ̄ ̄慕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