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账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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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香车抵达国师府。 早有人通知了祈宁,楚锦芊要来国师府,所以府中安排好了人在门口候着,国师府的人一见到楚锦芊立马毕恭毕敬的引人去书房见国师。 楚锦芊没让人跟着,只吩咐了红袖守在房外,独自一个抱着小柒独自敲了祈宁的门。 “祈宁,开门!” 里面传来声响,“门没关,自己进来!” 推门一进,楚锦芊眼见男子冰蓝色的眼眸神淡然看着她,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 “去乡下几年,还是没改掉你这一身的臭毛病。” “我来可不是听你说废话的,楚兰舟被下狱了,你应该知道,我来就是让你去和皇帝求一下情,把那混账给放出来。” 祈宁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 “就知道你亲自来国师不是什么好事,我堂堂一国的国师,收了你这么个人神共愤的徒弟不说,难道还要连着你的家人,本国师也要上赶供着不成?” 楚锦芊嗤之以鼻,在眉梢蕴了丝冷,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没求你,你不想就算了,反正我不想做小国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楚锦芊摸着小柒的头淡淡的启唇,丝毫不在意,他拒绝或同意。 祈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手上扇子的力度都不由的加大了起来,楚锦芊这是明摆着对他赤裸裸的危险。 虽说如此,祈宁依旧狠心不下拒绝她,他咬牙切齿,“你…可真是好样的,小国师不愧是我祈宁的徒儿,本事没学到,厚颜无耻你倒是信手捏来。”祈宁扯着个臭脸,强颜欢笑。 楚锦芊见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坐在椅子上抬眸,“这才是我的好师傅,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现在?” “不然呢?” 祈宁白了她一眼便进宫了,他发誓,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这哪收了个徒儿,明朋是供了个祖宗。 … 午后,祈宁踏进皇宫。 他并非说话弯绕之人,所以到了正殿上后,直接表明来意,皇跟帝提了来意。 “国师!朕要不是看在你为东越国劳苦功高的份上,才没有第一时间要了你徒儿那混账弟弟的性命。楚兰舟目中无人、肆无忌惮,若是朕这一次不严加惩处,这京城里还有他楚兰舟放在眼里的人吗?” “这天下还会有人将皇家放眼里吗,还会把朕放眼里吗?”皇帝说。 “微臣明白,此事是楚兰舟犯错在先,恳请陛下将他交于微臣,微臣定会带回去严加管教,如有再犯,不用等到皇上动手,微臣与楚府先行解决了他。” 皇帝说到这里,执起笔不紧不慢地提字,抬头接着唤了他的名说:“前几日乐潼公主还跟朕说起京中的月湖水莲开的正盛,她甚是期盼能与国师你同舟游览一回,乐潼心仪于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懂待朕的的意思。” 祈宁指尖轻轻捻着手中的骨扇,须臾,抬起双眸,气质闲雅而透着几分凌厉,唇角轻轻扯开笑,道:“能与乐潼公主泛舟游湖,是微臣的荣幸,明日微臣会和公主一起游湖。” 皇帝眯着眼也开怀笑了笑:“如此甚好,甚好,李公公!传朕手谕。” 出了宫后,祈宁带着皇帝的手谕,去了一趟大理寺去放人。 半日后,祈宁将楚兰舟带到楚锦芊面前。 “谢了!”楚锦芊对祈宁说罢,也有些不耐烦待在这里了,便对下属下令,“把楚兰舟押回楚府。” 祈宁看着楚锦芊离去的身影,微眯了眯双眼,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初见她时,楚锦芊还小,只不过身受重伤,一身狼狈。只一个背影,穿着妖冶的红色衣裳,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 等他到走近时,才发现此女子双目似星,在这喧嚣的尘世中熠熠生辉,略显苍白的脸上被腮红掩去了几分孱弱,嘴唇没有多少血色,这倒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即使不用过多的描眉画眼,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终是乏力倒在草丛中,看到祈宁,她不甘心的望着他:“我不甘心就怎么死去,求你…救我。” 祈宁高高在上,一脸玩味,“凭什么要救你?” 楚锦芊脸上寒了层冰霜,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似若释然,“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得到,只要你肯救我性命。” 楚锦芊的话,至今都在祈宁耳边久久不散,不知想到什么,他在原地怔住,双眸一下沉了沉。 … 回楚府的香车上 “阿姐怎么一声不吭回来了?”楚兰舟佯作一副捂住胸口痛心状,悲忿指责道,楚锦芊看在眼里却一脸滑稽样。 楚兰舟浑身脏兮兮的,像几天没洗澡,人也憔悴了不少,少年英俊的脸甚是狼狈,看来在狱中的日子里,大理寺的狱卒可没少好好招待他。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我做事,还得知会三公子一声?” 楚锦芊才懒得听他废话,转头便命人把楚兰舟押回楚府了。 楚兰舟一听自己要被幽禁在楚府府里半个月,脸色苍白,吓得差点要从香车上翻窗跳出去,只可惜又被楚锦芊这个恶魔姐姐给面无表情拽了回去。 这个举动惹的楚兰舟破口大骂,“楚锦芊,你敢监禁我,我找爹说去。” “要不是他写信求我,你以为你会安然无恙的出来吗?”楚锦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阴森林的,楚兰舟见状立马怂了。 “阿姐,我错了,你还是把我扔回大理寺吧,我心甘情愿,求求了,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我不怪你!” 楚锦芊淡淡地睨他一眼:“你是觉得楚府比大理寺还可怕?你宁愿死在大理寺也不肯回府。” “不是。” “那是为何?” “是阿姐比大里寺还可怕,我想起幼时被阿姐关在小黑屋小半月的恐惧……”楚兰舟忆起小时候,吓得身体哆嗦,一脸惨白,“至少,人大理寺天牢里至少一天三顿按时给饭吃呢,不像阿姐,只给水喝,让我差点没饿死在里面!” 楚锦芊听闻轻轻勾唇,嗤笑了一声:“瞧你这副怂样,放心,饿不死你的。” 得到了楚锦芊这句保障,楚兰舟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跟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楚锦芊看着他问。 “这,这个。阿姐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副臭德行,太子如此狂妄,一脸欠揍样,我老早就想揍他一顿了!我就是看太子不顺眼。”提到这事,楚兰舟眼神躲闪,气势发虚。 楚锦芊自然看得出楚兰舟不肯告诉她实情,她平静地偏头望出车窗,也就没再多问。 * 回到楚府后,她回了书阁处理政务。 怎料刚过半个时辰不到,红袖那边便着急过来禀报,说楚兰舟闯小苑,跟住在里头的小鲛人打起来了,这个混账,几刻也不得消停。 楚锦芊立即搁下手头上的书,起身往外走的同时侧目问了一句,“怎么样了?楚兰舟那小混账有没有把小鲛人打伤?” 说到这个,红袖满脸不可思议,她低声说:“这个…姑娘,你应该担心的人不是西辞公子,被打伤的是三公子,西辞公子毫发无伤。” 闻言,楚锦芊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楚兰舟混账归混账,但他毕竟将军之子,自幼又被迫跟着大哥楚兰萧习武,他武力方面放眼整个盛京城还是不可小觑的,否则也不能说把太子殿下打伤了。可眼下他竟然被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鲛人打趴下了?真是…有意思。 楚锦芊随即想到今日在盛京长街上看到西辞的确是让燕军动员了数名将士才堪堪把他逮住的。 不简单,看来,是她小觑了这个小鲛人。 到了小苑以后,楚锦芊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那个混账弟弟趴在地上边含混不清地骂着,鼻子见了血,狼狈不堪。 而小鲛人则站在池子边,仍是身体虚弱,身上除了衣袍被扯乱一些,并没有添什么新伤,这一幕,很是赏心悦目。 楚锦芊看着小鲛人,隐约带了一丝侵略性?,面若含冰,目光犀利,眉如远山,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小鲛人注意到楚锦芊看过来的目光,用力抿住唇咳嗽,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撇开了头。 而这一幕落入楚兰舟眼中,就成了堂而皇之的眉目传情,气得他咬牙切齿。 楚兰舟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回去,对着楚锦芊义愤填膺一顿嚎叫—— “阿姐!他是谁,竟敢打我?你什么时候往府里养了个这么漂亮的小白脸! 祈宁哥他知道这件事吗?我要告诉祈宁哥,让他把这个小白脸从小苑给赶出去,小白脸你要完了!” 楚锦芊稳住心绪,不动声色地唤了身后的红袖,“把楚兰舟拖出去,不要随便放他进来。” “还不是让我进小苑,凭什么?我告诉你阿姐,我只承认国师是我未来姐夫的,这只小狐狸精想都不要想,没戏他。” “小白脸,你给本公子等着瞧,到时候我让祈宁哥找你老账新账一齐算。” “滚,别一口一个小狐狸精。” “好你个楚锦芊,居然为了这个小白脸让你弟弟滚,我告诉爹爹去,你欺负我。” 直至楚兰舟被拖出小苑,他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小苑终于清净,楚锦芊方才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打算安抚一下下跟前的小鲛儿。 “无事?” 小鲛人却明显是被楚兰舟那样一番话刺激到了,清冷漂亮的脸上染着一霜。 小鲛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 * 红袖突然前来寻她,打断了两人沉默诡橘的气氛。 红袖急忙上前,一脸担心:“姑娘,老爷和大公子在书房里等你。” “有说什么事吗?” 红袖摇头,“没有。只说让我来叫你。” 也怪不得红袖如此担忧,像楚远这种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楚锦芊的挂名爹,此次却如此郑重其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锦芊帘目,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他们只是她没想到会那么快。 那么快就放弃她了吗?她以为至少会多挣扎几天,看来是她低估了咱们这位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楚锦芊墨色的瞳仁似望不到底般,敛入了多少尘世的五味,随而同那岁月沉淀,又衬着如霜般的眸底,冰封了无尽往事。 她不是从小就知道他的本性吗,在她母亲去世不到一个月,他迫不及待的抬了楚锦宁她娘做正妻,也不知,他夜里是否睡的安稳? 楚锦芊没再理会小鲛人,只是讽刺一笑,离开小苑去找东越国大将军 ̄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