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骨(铁钉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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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钱庄”从外面看不出是一家赌坊,像是典当行,招牌也很小,只有好赌的人才知里面行道,进门一条回廊,将坊里的喧嚣与外界隔开,过了回廊,推开另一扇门,会让你觉得到了另一个世界。 宽敞的大厅,人声鼎沸,有乐声,鼓声,人人脸上带着狂热,围在不同的赌桌边,赌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命运。 有的人面前银子堆成山,有的人输得只留一条命,赢了的不肯罢休,输了的还想翻本,阵阵吵闹,动刀动剑,都是常事,一旦扯皮,自有赌坊的人来解决。 冯二娘巡视一圏,见一男子输了钱赖皮,反说庄家出老千,还说自己认识宫里的公公,非要抓着庄家去见官,与现场诸人一阵拉扯,几个护院便要上前,冯二娘冷笑一声,走到那男子面前,众人见了立即噤声,退后两步,冯二娘抓住男子的衣领,把他的脸用力往赌台上一压,男子五官顿时变形。 “瞧见没有?那位是谁?” 男子斜眼望去,见一位穿着红衣的公公正在另一台桌上玩骨牌。 “认得吗?” 男子口齿不清,“不认得......” “宫里的,刘公公的干儿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不用。”男子赔笑道,“不敢,不敢。” “滚,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男子屁滚尿流的跑了,冯二娘拍拍手,笑道,“大家继续。” 没人在意这一幕,见怪不怪,大家都忙着赢钱呢,冯二娘上了二楼,百无聊奈的看着堂上赌徒们,赢钱的兴奋大叫,输钱的垂头丧气,有两个人在吵架,有两个人在哭泣,有几个醉汉与舞伎纠缠,红衣公公那里是刘公公的干儿子,不过一小太监而己,但这样的小太监,赌坊也是用心去对待,让他赢了不少银子,出宫一趟不容易,眼看时侯不早了,小太监拿着几个银绽笑吟吟的匆匆而去,......人生众态,在这里最能瞧见的是众生丑态,冯二娘看着他们,才会觉得自己的日子并非那么惨。 一阵香味传来。 厨师崔三端着一盘鱼走来,笑道,“红烧鳕鱼,好了。” 冯二娘哎呀一声,“什么鱼?” “鳕鱼呀?” “海里的?” 崔三点点头,得意道,“醉仙楼的大厨是我朋友,让他偷偷卖了一条给我,这可是好东西,从海边运来的,贵着呢。” 冯二娘斜眼看他,“你还认识醉仙楼的大厨?” 崔三笑道,“见过一次,就是朋友了。” 江湖人从来都是自来熟。 冯二娘噗嗤一笑,“这那里是鳕鱼,你被骗了。” 崔三一怔,看着盘里的东西,肯定道,“他不会骗我。” “罢了,罢了,不过闻着还行,走,尝尝。” 二人走进屋,崔三讨好似的递上筷子,碗,冯二娘夹起吃一口,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好吃?” 冯二娘拿着帕子擦擦嘴,“这不是鳕鱼,用此法烹饪还行,若是鳕鱼,以清蒸最好。” “啊?” 崔三也拿着筷子尝了一口,“我觉得很好。” 冯二娘道,“那是你没有吃过真正的海鱼。” 崔三道,“二娘子一定吃过。” “那是自然,吃得都快吐了。” “二娘子是沿海人?” “我......”冯二娘抬起头,见崔三神色,刚才的话不过随口一问,“你管这么多做甚?还不去干活,小心扣你工资。” “是,是。”崔三笑道,“二娘子人美心善,不会扣我工资。” 冯二娘拿起筷子准备扔他,崔三立马跑了出去。 崔三本是游走江湖的闲人,何为闲人?便是尽干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之事,半月前来到赌坊,赢了一些钱,大为自信,为了赢更多的,干脆在赌坊里开了一个房,谁知反把身上家当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若不是无意间,得知他有一手好厨艺,早被剁了手脚,冯二娘把他留了下来,为她煮饭还债。 谁让这个崔三伶牙俐齿,厨艺又好呢? 冯二娘很受用‘人美心善’这句话,她又坐回妆台前,为自己描起唇来。 刚才吃鱼,像是掉了一点唇脂。 片刻,只听外面一阵嘈杂,害得冯二娘手一颤,险些将唇脂描到下巴上,她怒气冲冲的走出屋子,见大堂内来了许多衙役捕快。不由得一惊。 “谁是老板?”带头的人穿着官服,看着官衔不小。 冯二娘立即笑着迎了下去。 “这位官爷,此处老板正是小女子,小女子姓冯,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大伙儿都称一声二娘子。”说完还不望朝对方抛了一个媚眼。 那人不吃这一套,“我乃大理寺少卿杜衡,听闻朝廷逃犯韩彪藏身于此处,特奉令搜查。” 竟然是大理寺少卿,可是正四品高官,还亲自带队? 冯二娘一怔之下,那笑容越发真诚起来,“韩彪?我们这里可没有这个人......” 话还未说完,杜衡将她一推,“搜,每一处都不放过。” 众人立即分散开来,把冯二娘气得也无可奈何,一边朝堂里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一边又吩咐他人端茶倒水,谁知杜衡理也未理,从怀里拿出几张单据,“这可是你坊中之物?” 冯二娘接过来一看,的确是坊里的几张借条,而上面的名字竟然是韩彪。 冯二娘一怔。 杜衡冷笑一声,“怎么?还说不认识吗?” 冯二娘将双手一插,“把金算盘给老娘叫来。” 金算盘是赌坊管钱财借款的,四十多岁,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冯二娘将单据丢到他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金算盘从地上捡起来,看了看,笑道,“这个人,每月都会来几次赌场,输了不少钱,就向坊里借了些银子,写了借条,因为他是永昌的监工,这钱自然是要借的,他豪气得很,连利息都未谈。” “我呸。你想赚钱想疯了,什么人都敢借钱,他可是朝廷逃犯。” “啊?”金算盘身子一软,“我不知道呀。” “你二人少来演戏,没有老板娘的授意,赌坊能把钱借出去?韩彪的画像四处张贴,就连你们赌坊大门上都有,你一个老板却不知?” “我......我懒,这些事我不管。” 杜衡继续道,“有人亲眼所见,船行出事那日,韩彪就在赌坊出现过,通缉令上写明,但凡有见逃犯者必须报官,你们不报,不是包庇是什么?” 冯二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有些怒了,“这.......大人可不能这么冤枉小女子......赌坊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我哪里都认得,来赌坊的人,谁没有一点背景。” 杜衡冷言道,“......你到是说对了,来此处的人,都有背景,当然也包括老板娘你,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看样子是一个大义禀然,油盐不进的,冯二娘又转眼一笑,“大人要搜,尽管搜。”说着往杜衡靠进两步,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女子一定全身心的配合。”然后直接朝杜衡倒去,那知,杜衡直接让开,冯二娘一个踉跄。 美人计也不奏效。 冯二娘自认自己妆容精致,衣衫华美,不是二八年华,也是风韵犹存,虽不能人人喜欢,也不至于认人生厌恶,这个杜衡真是不知好歹。 “抓起来。”杜衡道。 “等等,等等。”这时崔三跑了出来,“不能抓,不能抓,大人不还没有找到人呢,就不能定二娘子的罪,大理寺可是个讲理的地方.....。”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拳打在肚子上。 坊内纠缠,赌坊外也围了许多百姓观看,怀秀三人赶来时,便见许多官差,“大理寺的人。”姜泽道。 “他们怎么来了?”长安突然发现了一个人,“是胡玉珠。” 围观群众里,果然有胡玉珠的身影。 “你怎么得罪她了?”长安觉得玉珠眼神不似往常,“她看你的眼神像刀。” 姜泽轻嗤一声。 “不会是因为怀秀吧?” 姜泽看向怀秀,她始终看着赌坊情况,因不能入内,而显着急。 又过了好一会儿,赌坊内终于有人出来,两个衙役抬着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死人吗?” “怪不得大理寺的人来了。” “没听到打斗呀。” “这里可是赌坊,什么人没有?死一两人不是怪事。” ...... 百姓议论纷纷,然而当一阵大风吹散盖在尸体上的面布时,百姓们发出一阵惊呼,哪里是一具尸体,分明是一堆百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