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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宴请众人

    任凭阿父卫介说破了嘴皮子,卫衍也依旧还是那句话:没有。·气的卫介最后拂袖而去,恼怒不止。等卫介走后,王羡鱼颇有些小心地问卫衍,道:“阿父如此恼怒,无碍么?”

    卫衍回答:“想来这几日怕是不会理我们二人了。”

    见卫介身影匆匆,王羡鱼突然生出无辜,与她何干?她尚且还不知这父子二人闹什么别扭呢!

    不过王羡鱼也懒得问,怎么说呢?以这父子二人地阅历,两个王羡鱼尚且比不过其中一人,她可不信自己不过问,这二人会如何。

    许是王羡鱼太过安静有些出乎卫衍地意料,卫衍自己反而将事情说与王羡鱼听,他道:“其实也无事,只是前几日东胡天子给了我一些东西,阿父不想我拿在手中生出是非罢了!”

    被卫衍这般一说,王羡鱼还真生出好奇来,她终是没忍住,问:“到底是社么东西?”

    卫衍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一方小小地印章,指给王羡鱼看,道:“便是此物。”王羡鱼见状大吃一惊,不自觉的双手捧起印章,惊讶地语无伦次,道:“这……这是……”

    卫衍没有让王羡鱼将话说出来,伸手将印章拿走,道:“此事不宜宣扬,阿鱼还是谨慎些为好。”话虽是这般说,但不知为何,王羡鱼总觉得从卫衍面上看出几分得色。

    东胡大王竟是将私印给了卫衍!?难怪方才阿父卫介这般气恼!此事是殊荣不假,但与之相对应地却是无尽地风险。王羡鱼突然也生出与阿父卫介一样的心情来!东胡大王这一出,可不是将卫衍往火坑里推嘛!

    许是王羡鱼面上生出担忧,卫衍终是良心发现,不再继续逗弄王羡鱼,笑道:“阿鱼莫要担心,我与图特尔有君子之约,并非不自量力。”

    君子之约?王羡鱼狐疑的看向卫衍,面上俨然是赤露露的怀疑。卫衍轻咳一声,将印记盖上王羡鱼手背,小声与王羡鱼道:“这私印乃是赝品,图特尔想让我一试东胡继承人们的手段,等这件事终了,阿父便可以与我们一同回去了。”

    假的?也不知为何,王羡鱼听到这话反而不如方才吃惊,面上脸惊色都不曾有过。妇人无回应,反而叫卫衍生出好奇,不禁转头过来观察王羡鱼的神情。·

    王羡鱼却是叹息一声,终是诚恳的看向身侧郎君,道:“你我二人知晓这印章是假的,但旁人又不知道!”因此该有的祸端还是会来!王羡鱼不知卫衍与东胡大王的君子协定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是目前来看,王羡鱼只看到横在眼前的祸端……相比较将阿父带回去,王羡鱼如今更想知晓郎君如何避祸。

    王羡鱼想着,嘴巴也没闲,开口问:“不知郎君如何全身而退?”

    卫衍一笑,面上皆是不怀好意,道:“既然众人不知我手中东西的真伪,让他们自己来亲眼确认便是了。”

    让他们自己确认?王羡鱼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一遍,问道:“叫他们自己来确认?”

    卫衍应下,牵着小娘子回去,缓缓解释道:“虽然大王来此地的时候是便装而来,但于有心人来说怎会不知大王来过此地?”

    东胡天子与君子流之二人相见,结合东胡大王默认两个帮派的明争暗斗,有心人定然会知晓东胡大王有意让君子流之参与其中的意思。而私章一事,有心人想打探一番还不容易?今日阿父卫介能知晓,明日,不,只怕阿父出了大门后,这件事便会被传开。

    与其到时候被人打的措手不及,不如主动出击,你不是想知道么?你不是想要么?与其到时候你们偷偷摸摸的来,不如我干脆设计个局,将大家都凑到一起,叫你们自己协商着解决。

    这是卫衍的想法,同时也是图特尔的意思。图特尔一生几乎耗费在沙场上,最讨厌拐弯抹角之事,因此对于未来继承自己位子之人,图特尔那日过来与卫衍商讨的时候言说谁若是知晓这印章是假的,那这皇位便是谁的。

    倒是卫衍,对未来合作之人的挑选反而比图特尔还要谨慎的多,因此得知大王图特尔的计划后,他又稍稍改了一些。相较于图特尔心思的简单,卫衍想的复杂的多,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临门一脚。

    至于具体之事,暂且不提。

    这件事,卫衍将他安排在这几日,但是天黑后,家中便来了不速之客。相较于那人对府邸的破坏程度,王羡鱼根本无法想象这人过来到底是求章还是纯粹只是过来捣乱的。

    这一夜,过来凑热闹的人一齐被人抬走,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卫衍收拾过,一连几日不曾出现过。WW·

    等到第三日的时候,众人再次卷土来袭,相较于之前的不确定,这次众人好似笃定了什么,分工合作,最后还真叫众人将卫衍怀中的私印拿了出来。

    卫衍面上不情不愿的掏出私印,其实心中已经笑开了花。王羡鱼远远看着,长松一口气,只盼着事情早些过去才是正经。

    一群人围着那个私章走出府邸,但是到了晚上,牧洛却是去而复返,求见卫衍后开门见山道:“兄长寻你们二人便是为了挑拨我们弟兄感情?”

    卫衍面不改色的回答他,道:“怎么会?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提议罢了!”说着卫衍亲自替来人斟水,道:“就是不知郎君有没有明白大王的苦心。”

    这套太极打的很漂亮,牧洛眉头皱了皱,最后道:“不管你有何用意,若是胆敢对我兄长不利,便不要怪不得我心狠了。”说过这话,牧洛将手中的赝品送还给卫衍,道:“我不想要这东西,劳烦您替我转交。”

    卫衍倒是理直气壮的接了,之后还颇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直言:“郎君有没有想过若是有这个保障在,于您继承大统更为简单些?您这般将东西还回来……恕流之直言,还真是不明智。”

    牧洛轻哼一声,道:“我过来本就不是为了这些,只是不愿意见到手足自相残杀罢了。不比君子有野心。”这最后一句话当真是说的几乎有些咬牙启齿了。

    等牧洛走后,卫衍看向身后一直站在不显眼处的人,道:“您看到了?可曾觉得自己押错了人?”

    来人从阴影中渐渐显身,竟是这几日不曾露面的东胡天子——图特尔。图特尔如今面上带着几分自傲,看向卫衍道:“多谢郎君周全,感激不尽。”

    若非卫衍将事情闹大,图特尔尚且不知自己年轻人中,竟然还有这般不为名利的好孩子。图特尔心中已经有了底,谢过卫衍后,不再多逗留,告辞而去。

    等图特尔不见后,牧洛又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牧洛见卫衍微微颔首后,将袖中的纸张拿出来扔在卫衍跟前,抱怨道:“写的都是什么话?为了将这些记住,我连晚食都不敢吃,生怕到时候吐出来。”

    原来方才那一出,竟是专门说与图特尔听的!

    卫衍眼见着牧洛将纸扔出来,皮笑容不笑,道:“似是忘了,我与天子还有话没说完,牧洛不回避?”

    牧洛生出讪讪之色,倒是老实的将东西捡起来,之后带了几分讨好,轻咳一声道:“多谢君子为牧洛谋划,应承之事,牧洛必定能做到。”

    卫衍倒是不怕这人骗他,欺软怕硬之人有一个特性,那便是遇上自己害怕之人,向来不敢得罪。

    倒是一旁的王羡鱼见到这般转折,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卫衍主动上前牵起小娘子的手,笑道:“阿鱼缘何生出呆呆之态?”

    缘何生出呆呆之态?还用问么?王羡鱼不可思议卫衍脸皮竟是如此之厚,指着他的手指,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气的,微微哆嗦着,嘴巴翕合,但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卫衍笑着拍了拍王羡鱼,还未说话,一旁的牧洛便主动告知:“公主不必惊慌,我与流之乃是故交。”说着颇有些得意,道:“如今兄长年迈,余下的皇子中,也只有我对汉人不如旁人那般存在偏见,想来这也是兄长选我的理由罢!”

    牧洛说着侧目看向卫衍,见卫衍颔首,笑出来,道:“好在我与流之有旧交,若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待将来大事得成,到时候我请兄长与君子一醉方休。”

    等牧洛去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卫衍因着被牧洛灌酒也喝了不少。王羡鱼虚扶卫衍回屋,等歇下后,王羡鱼整个人还在方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她知晓来东胡的这段时间,卫衍与牧洛二人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信件更是不见一封。这么说来,从过来之前卫衍便已经与牧洛有过约定。之后卫衍更是诱导东胡大王图特尔决定未来接替他的人,不得不说,仅仅是这般缜密的心思王羡鱼便自愧不如!

    卫衍微醺,不过整个人还不至于不清醒,见王羡鱼有些闷闷不乐,他强撑着起身,问王羡鱼:“阿鱼可是觉得我做的不好?”

    王羡鱼心中一惊,不过倒是没有撒谎,颔首道:“郎君这般做……”也没有不好,就是王羡鱼自己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对。

    见王羡鱼迟疑,卫衍招手叫王羡鱼过去榻边,等小娘子磨磨蹭蹭至床边,卫衍示意王羡鱼坐下,而他则是枕在王羡鱼肩上,用微醺之言解释:“并非我算计东胡天子。图特尔已经老了,虽然如今看上去身子还硬朗,但万一有个事端,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这道理王羡鱼倒是懂,王羡鱼嗯一声,等着卫衍自己往下讲。

    卫衍也没有让王羡鱼多等,继续分析,道:“余下的皇子中,老大提耶那是对汉族有偏见的人,若是推举他,只怕日后难免会挥戈南下。而其他的人,或多或少也有旁的缺点。唯有牧洛,其母亲为汉人,又与我早年便相识,如今由他掌官东胡,与我来说,定然是大为方便。”

    王羡鱼对于卫衍这番说辞,自是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国家之间的冲突自是不可难免,如今大家都相互熟识,以后肯定不再是你来我往的打斗。从根本上来说,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王羡鱼也不会没有良心的指责卫衍如何如何,毕竟这种大事卫衍又不是替他自己考虑……某一方面来说:倒是因着王羡鱼她的特殊性,才让卫衍行事多了几分顾虑,选择面也更少了些。

    卫衍喝了些酒,如今见王羡鱼坐着半晌不动,以为小娘子生气了,轻叹一声,道:“阿鱼可是生气了?”

    王羡鱼未应声,倒不是生气,反而是有些许心疼。卫衍行事向来缜密,不过缜密背后,却是比较常人更为劳心劳力的付出。一想到这些,王羡鱼便忍不住的心疼……

    下巴放在王羡鱼肩膀上的卫衍,因着醉酒,整个人都有些发热,呼出的气息带着酒香戳进王羡鱼脑子里,王羡鱼半晌没有说话,反而是蹭了蹭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亲昵之态不言而喻。

    卫衍嘴角一扬,突然生出感慨,道:“阿鱼忘了我两次,却心悦于我三次。”说着自己也觉得好似柔情蜜意难以言表,只是一句一句唤着王羡鱼的名字:“阿鱼……阿鱼……”

    王羡鱼被卫衍如此动情的声音唤的头皮发麻,心中也是柔情泛滥,小猫儿似的应了一声。闻此声,卫衍呼吸一窒,只觉得现在看不见女郎的脸太过可惜,便伸手去拽王羡鱼。

    王羡鱼仰面倒在卫衍怀中,二人四目相对,王羡鱼只见卫衍微醺的眸子亮的映人,呼吸也是一窒。

    “阿鱼……”卫衍俯下身子蹭了蹭王羡鱼额头,记起前几日餍足的那晚,毫不客气的便堵住王羡鱼唇舌,口齿交融、极尽缠绵……

    王羡鱼被吻的有些轻喘,不自在的半推了推身前之人,卫衍会意,搂着妇人翻了个身,让妇人趴在自己身上又是一记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