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师傅
“没想到，你还对我有这样的心思，那我就快点给你个痛快吧”老张说完后，一只手按着房东大娘，另一只挥起榔头，彷如锻造一件艺术品，一下、两下、三下，许多细小的红点嗤了出来，刚开始的时候，那只手还会随着我砸下去的频率收缩，慢慢的，那只手已经无法蜷曲起来了。 饕餮走了过来，大概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刺激了它，它有点焦躁不安，甚至几次走房东大娘身边，老张怕榔头不小心伤到它，喝斥它走远一点。 然后老张开始肢解房东大娘，很快便拆下了一条小臂，老张准备扔给饕餮，但是内心犹豫了一下，距离美食大会还有些时间，现在给饕餮吃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但是饕餮此刻陷入了狂热的状态，它紧紧的盯着老张，老张甚至觉得，如果他不满足饕餮的话，饕餮将会做出很是可怕的事情。于是老张开始继续肢解房东大娘，很快一条手臂便被拆卸了下来。 老张那条小臂给熊男之前我是犹豫过的，按照古法上的记载，如果扔给饕餮的话，那么他就要直接开血验证了，而且一旦让饕餮吃了人rou，此后饕餮便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 就和一些狮子一样一旦尝过人rou的鲜美，就再也无心猎取其他的猎物，更何况是他样的饕餮，老张陷入纠结中，一旁的饕餮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情绪开始不稳定起来。 见到饕餮如此，老张故意把小臂挥来挥去，饕餮像讨主人欢心的任何一条宠物犬一样随着食物的摇摆跳跃着，老张终于下定决心，小臂被老张高高抛起，饕餮发出一声连我也不寒而栗的咆哮，腾空而起，死死咬住它的战利品。小臂的骨头已经被老张敲碎了，这样更方便饕餮咀嚼，女人的手掌在饕餮的咬合力下逐渐散开，一根手指被饕餮甩得老远。 老张不再管饕餮，他回到了铁门内，在里面有一个冰柜，散发出一阵怪异的外道，老张打开冰柜，冰柜里正是之前的年轻男子。 冰柜里的人全身的血rou仿佛被最严苛的雕刻大师一丝不苟用小刀雕琢过，他的头皮被被完全剥离，他的眼睛也失去了眼球，空洞的眼眶无力的看向老张。 老张摸了默男子的身体，回忆那一把刀如何切入这个人的身体，随着刀路的游走，他皮下的肌rou如同被刨开的木屑，翻卷而起，血色如墨晕染，带着生命流逝那瞬间的诡异之美……他的脂肪被切开，露出鲜活的肌体，刀在这累累的肌体上如舞者的鞋旋转着，带起一块块的血rou纷飞…… 眼前这个这个人全身如同披着一件碎纸的衣服，血rou没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好像成了一个支架，无数细碎的人rou在上面悬挂着，他的身上已经结了霜，红与白色，妖艳与残酷。 “可惜了，饕餮有了更唯美的东西，难为我费了那么功夫处理你”老张有些遗憾，费劲心思做的东西没人吃，这是最令厨师伤心的事情，不过也不能怪饕餮。 据说人rou有三品，最下品是老年男子，他们的rou松软，入口即融，烹过以后是上好的下汤料底；第二品是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没有吃过太多尘世的五谷杂粮，rou质清醇，适合烤食；而极品则是年轻女子，她们的rou不需要加入任何佐料，“与皮共食之，甘之若露，如饮羊脂”。 就算这个男子要比外面的房东大娘年轻，但是男人还是比不上女人口感。饕餮吃完后趴在那里休息，老张摸了莫饕餮，“乖乖，吃饱了就该好好休息”低头看了看时间，再有一周就是美食会了，他要加快进度了。 老张开始清理地下室，一番忙碌后，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坐在椅子上休息，椅子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腥气，但这并不影响老张休息，因为今天他忙活了太久了，也顾不上嫌弃血腥气，老张躺在椅子上，得到了身体的休息，这让他感到很舒服，想起了此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师傅，师傅，师傅”老张嘴里念叨着，那个人，是他这一生最牵挂的人。 “你愿意和我走吗？”一个男子看着眼前的小乞丐，笑眯眯的说道。 “跟你走有什么好处”老张那个时候还不是老张，用小张来形容他更为恰当，小张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些害怕，不明白男子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回答了男子的问题。 “那春卷太差了一点”男子说道，小张摇了摇头。他们一群小乞丐因为被城管驱赶，好多天都没有讨到钱，肚子饿急了，却在窗口问道一阵香味，饿到极致的他们于是溜了进去，里面的桌子上有很多菜，大家抢的吃了起来，而小张没有去选色泽诱人的烤rou而是选了一盘春卷。 因为那盘春卷很好吃，在没尝到之前，小张就有这个感觉。后来门响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围着围裙，看到他们惊了一下，准备逃跑。 “别害怕，慢慢吃，不够的话还有”男子笑着说道，那群小乞丐互相看了看，也许是饿的太久了，他们没有逃，而小张则一只在吃着春卷。 “你怎么不吃其他东西”男子走到小张面前问道，“会弄脏”小张支支吾吾说道，男子以为小张是因为身上不干净不去吃东西，笑着劝导：“没事，去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不，我是说其他东西的味道，会弄脏春卷”小张犹豫的说着，男子听到后楞了一下，看小张的眼光也不一样，等到大家吃完后，表示感谢都走了，男子叫到小张问道：“你愿意和我走吗？去尝比春卷还要好吃的东西” “愿意，我愿意”老张的眼眶湿润起来，到今天他还记得师傅和他说的话，师傅后来带他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可他仍旧忘不掉春卷的问道，凳子上的血腥味仍存在，老张想到杀死的两人，心中有些愧疚，但是没办法，他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找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