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愿和你做，罪犯
就是这样子，石昱和女孩儿的感情直到进化到了50分，而任务手环上“本位面穿梭50%的进化任务”，仍然有一半的进度始终在那停留着不动，这个样子光阴似箭，一晃小半年过去了，任务手环上的显示始终如一，不过女孩确实比从前强壮了些，但比起真正的职业杀手还差得远呢。 是的，三方面的教学同步进行着，以体能训练最有成效，以机械知识教学她的得分最高，而实践她最乐于参加。 “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把狙击枪镜头盖子打开，它会反光，在一公里之外的同样的狙击手会迅速的找到你的位置，你就是个死人了。” “尽量穿黑色的衣服，颜色不能比地板亮，这样子能潜伏，同样是为了不被远处的敌人发现。” “开枪的时候，不要往头上打，要打心脏和肺部，这样子可以保留他的原形，顾主才知道你不是随便打死了个什么人顶账。” …… 以上都是教程，如果非教的话，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什么侦查与反侦查，武术实战技术，化妆技术，各种用毒技术，现在各种证据的毁灭思路等等，有关理论好在，石昱有不明白就是的能查任务手环。 知识到了关键时候未必能用得上，但用得上的时候再想去现学，那肯定是来不及了，因此学无止境，当杀手不是学霸就不会成为最优秀的。 所有知识要有动力学才可以，有关于此小女孩儿马蒂尔达经历了那场大难，由欢乐而光明的学校生活，直接转入了黑暗无比恐惧无边地下逃亡生涯，动力肯定会比较别的人会足的，但仍然需要客服一些障碍。 就比如说，人体构造解剖等科目，这并不需要学太多，只要掌握到心脏在什么地方，肺部在什么位置，打中了这两个地方人能迅速被杀掉，这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是重要的知识。 还有个重要的知识必须要知道的，就是作为一个杀手，心一定要狠的道理，有关哲学方面的教学，肯定是从第一天教她的时候，要开始灌输了。 心不狠，一个无辜无意见证了你在杀人，看见了你的脸的特征，这个人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儿，你怎么办？ 作为杀手，说“不杀妇女儿童”，那是不主动拿她们当狩猎的对象，但是若这些人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存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只需要“砰”的一枪，这是原则。 只需要“砰”的一枪，这是原则…… “我说的这一切你都能理解吗？” “理解，但是有的道理我不能接受，比如不杀女人和儿童的。” “不能接受也要慢慢接受，OK？好吧，我再把讲过的例子，给你再讲解一遍。” 石昱反复向女孩解释，为了什么你的四岁的弟弟会死得那么无辜，那么凄惨，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在那个时候，那些缉毒警察实际上扮演了杀手的角色——在他们杀进了你们的屋子的时候，就抱着“斩尽杀绝、斩草除根”的想法来的，这是成年人的思维。 “那么我弟弟才四岁对他们没有威胁的，又不会怎样他们……”女孩始终固执的哭，同时重复同样的话。 “你弟弟已经四岁，已经能够有辨识能力，同时也有描述能力，而一枪杀掉他的成本很少，你懂？”石昱解释，“他们那些缉毒警察既然当了杀手，进门之前，想的就是一个也不剩下，然后把现场布置成为‘毒贩之间的战场’，懂吧？我教了你有半年的时间，下手要狠的这个道理你肯定已经明白了，对吧。” “嗯，这我懂，”女孩认真的点头，“但他们太狠心了，连那么小的孩子都杀，他们不是人。” 石昱继续分析下去说： “他们确实泯灭了人生，但这其中出现了些变化，你不在家是变化之一；你父亲可能也开了枪还击，可能也打死了他们的人，那这种情况就更不妙了，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变化之二。而对于他们而言，这一切都起源于利益纠结，是金钱和毒品让他们丧心病狂。”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一切都说明你弟弟的死很无辜，但是杀死你们全家的，不仅仅是那些坏警察，还有一个无形的主要杀手，那就是毒品之下，你父亲的贪婪，没有特别深刻的矛盾，他们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所以你的境况很危险，他们很可能还在找你。所以，我一直在训练你，还有，不让你露面。” “但我恨他们。” “但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还有一个身份是警察。我们不可能以杀手的身份去对抗整个警察的力量。” “但我仍然想报仇。” “我们多等待机会吧，好吗，马蒂尔达？” “不，我很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要尝试安静下来。” “不……呜呜……” 石昱分析得清晰透彻，然而女孩始终保持固执，这也没有办法。话里话外，转了很多个弯，她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报仇。每到了这个时候，石昱只能安静的抱着小姑娘马蒂尔达，任由其在自己宽阔的怀里哭得一下一下的抽泣的动，石昱到了这个时候就只能充当“大白”的角色。 心结这种东西，石昱知道，一旦生成了，便必须要把它解开。比如说仇恨。这年纪的女孩在亲眼目睹家人被杀在眼前的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弟弟的死，自己的涅槃，让她更是直接产生了更为积极的前进的动力，那就是报仇。 马蒂尔达心结颇深，她身背着血海深仇，很多个晚上她都开始有噩梦缠身的迹象，从开始她和石昱相遇，她父母一家人被杀死在她的眼前起，这个心病就坐下了，而且越来越厉害，石昱想给她解开但一直没有成功。 这是一个治疗的过程！ 那天，石昱从一个任务上下来，当了一回失败的杀手，他身上少见的被子弹打到的金属物给蹦伤了，出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身上前胸这个位置肿大得非常厉害。回到了住处，石昱发现女孩若有所思的在那儿发呆，他先去处理伤口。 回来一看，女孩儿仍然在发呆，脸上哭得泪痕明显，眼睛肿得像烂桃。 “你怎么了？” “唰啦！”女孩掏出一大叠的巨额钞票，“这是2万美金，我要杀那几个警察。” “不，我说过了不能干这种交易，我们不可能以杀手的身份去对抗整个警察的力量。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懂？对你来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沉得住气，那恶警察恶贯满盈，正所谓‘恶有恶报’，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不，我等不了，我有时候每天都做恶梦，里昂，昨天晚上我还梦见身上有一个大窟窿的弟弟他向我哭泣，他要我报仇！我要去报仇！我要去报仇！我要去报仇！” “好了……”石昱摇头，把桌上的一把小**往她那边一推，“你想杀人，你想去杀谁去杀吧，反正你也已经会开枪了是不是？不过我提醒你，你的平均枪法也就是在五环，这个成绩连个维持治安的警察也当不上的，那些缉毒警察，要求会更严格！” “里昂！”女孩儿头脑还算清醒，她吼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吝啬？我要亲手杀了这些仇人，这就是我每天想的唯一的事！” “当你杀人之后，你的人生就和现在不一样了，你懂吗？你就会成为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永远要生活在黑影里！而你自己也只能睁着眼睛睡觉，直到了被抓到了或者被打死，懂么？” “我他妈才不管将来怎样，我就要现在！我可以和你做，行么？我要爱，或者死！” “NO.”石昱还有什么说的？然而美少女顿时拿起了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脑袋，这是那种要挟！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你面前，那就随便！” “砰！”幸好石昱反应迅速，不然这女的，已经是一团美丽的烂rou了。 子弹近距离打进了人体内，往往会透体而过，但若遇到骨头阻碍的时候会停下来，前面的洞很小但从后面出来的洞相当大。别的不多说总之那种惨烈的现场，普通的人心理承受力差的是不能看的。 劝说不起作用，那么干脆让其自由发展呢？ “好哇，”石昱也好歹是个有本事的人，焉能这样子受她胁迫？他冷笑想道，“你不是非要发泄吗？我先带着你试炼试炼！看你能否承受！” 为了给女孩练胆子，石昱先带着她参观了几个屠宰厂，看宰杀牛羊鸡鸭鹅这些东西的过程多了，对于杀手这一行业也便不再有排斥观念，同样是消灭生命的过程，杀其他动物和杀人固然有区别，但肯定也有共同之处。 有些年轻人就是因为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心理上才会极度扭曲的，而石昱一直不确定马蒂尔达的心理方面，是否需要更为的专业的治疗，怎么治，石昱还不清楚，只知道马蒂尔达的举止行为越来越怪异。 有一天，马蒂尔达竟然突然消失了。 留下一个纸条：我单独行动了，去的地方地址是：联邦大楼26号缉毒警察406. 石昱的手环，已经有半年没有新的动态了，今天少有的提示：大战，很快的可以决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