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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二章 覃红蓉的眼睛好亮(二)

    “田总,我给你一个建议,怎么样”戴总说道。

    “什么建议”田理麦问道。

    “景区动工建设时,你和董事长,你meimei田理玉和杨错举行了订婚仪式,干脆到明年景区‘五一’试营业时你们两对新人举行结婚典礼。”戴总说道。

    “戴总,你这个建议不错,值得考虑。”田理麦说道。

    覃邓六在旁听了田理麦和戴总的对话,对这“土家婚俗体验堂”仍然没有搞懂。

    “田总,这婚俗体验怎么个体验法”覃邓六问道。

    “覃主任,你是男人,如果又让你当一把新郎,你会觉得开心吗”田理麦问道。

    戴总在旁笑着说道:

    “覃主任,你刚才是不是急不可耐了!”

    戴总的话让覃邓六的脸涨红了。

    “覃主任,你脸红什么红?只是体验当新郎,可没有洞房花烛夜!”官军平在旁说道。

    官军平的话使覃邓六的脸更红了!

    “覃主任,你的脸红了,证明你的确想歪了。”田理麦说道。

    四人边说边出了“土家婚俗体验堂”。戴总说道:

    “田总,这‘土家婚俗体验堂’里的一些道具也应该开始制作了,时间一晃就到,不然到时候来不及的。比如象花轿之类的。”

    “戴总,我有一个总体考虑,这‘文创一条街’,我要进行一个总体策划设计,在这个总体策划设计下,每一个堂又要有鲜明的个性,不能让一个人来策划这些堂的节目,一个堂请一个策划大师,并且还要不同风格的。”田理麦说道。

    “田总,你这个想法有道理,如果这五个堂,都是一个模式,效果肯定不好!”戴总说道。

    “所以,对这条街的票价设计都要合理,有人建议搞联票,可我总认为在游客消费心理能够承受的总体价格下,还一定实行联票制。”田理麦说道。

    “这个——,田总,如果你有这个指导思想,这五堂要不了一年,就会有堂被淘汰下来。”戴总说道。

    “戴总,这就是市场法则,优胜劣汰,我们不搞绑架,决不把游客认为不好的绑架在好的项目上。”田理麦说道。

    “田总,我也赞同你的观点,淘汰下来的项目,我们又可以策划别的优势项目,还可以让游客对我们这里时时都有新鲜感,说不定还有回头客。”官军平也说道。

    “官总,回头客我都没作指望,但我们随时有创新的**,还有新的项目年年推出,也可提升我们景区的知名度。”田理麦说道。

    四人来到朗诵堂门口,戴总说道:

    “田总,这朗诵堂我好象不太看好,说穿了就是读书。”

    “对,戴总,就是读书,难道你来这里听到朗诵的读书声,你肯定会想起你小时候读书的情景,那么,你是不是也有一种冲动想去重温一下”田理麦问道。

    “田总,道理是有,不过……。”戴总仍然想说什么。

    “戴总,这朗诵堂我们还会作为教育基地。当然,这里肯定要好好策划一番,因为朗诵本身是并不吸引人的。”田理麦说道。

    “田总,这朗诵堂如果没有奇特的策划,恐怕很难吸引人。”戴总又说道。

    “戴总,我有信心。我倒是觉得这‘文创一条街’设置一个‘游客阅览室’就好了。”田理麦说道。

    “田总,如果是免费的倒是不错,收费恐怕就不会有人来了。”戴总说道。

    “戴总,有的游客如果住在晨溪大寨,晚上真有人会来阅览室读书的。”田理麦说道。

    戴总笑笑:“这我相信!”

    看完了“文创一条街”,田理麦对官军平说道:

    “官总,你是什么感觉?发现了哪些问题,你可以与戴总交流一下。”

    官军平笑了笑:

    “田总,还是你说吧?!”

    “官总,有什么说什么,尽管说。”田理麦说道。

    官军平于是勉强说道:

    “既然田总发话了,那我就说几句。第一,还是说说安全。这里是木质建造材料,所以,防火是第一要务,要特别提醒施工的工人们,不允许把火源带入施工现场。第二,在建造过程中,要更追求精细化。木质材料如果做工粗糙,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使你策划得再气势磅礴,因为做工粗糙就会损害其形象。”

    官军平说了两条后停了下来。田理麦问道:

    “还有吗?官总。”

    “没有了,我只想到这些。”官军平回答。

    田理麦笑着对戴总说道:

    “戴总,我赞同官总说的这两点。不过我还要补充一点就是,一定要按照施工设计图纸进行,不能有任何的随意改变。”

    “田总,你这是把我这个做景区建设多年的,想扁了。”戴总说道。

    “戴总,没别的意思,我也算是一种提醒。”田理麦说道。

    四人来到了水系统工程的现场。由于池堰、喷泉等都还在建设之中,田理麦边走边说道:

    “戴总,水系统工程可以说是我从晨溪大寨的又一亮点工程,将水引进山寨,弯弯绕绕,增加山寨灵气,让山寨‘流动’起来,所以,在建设中一定要把好质量关,别搞得池堰漏水、浸水,堰渠裂口,那我们要说的话就多了。”

    “田总,我现在用不着向你打保证,有验收这一关,平时有监理。”戴总说道。

    由于水系统工程还没有引水进来,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田理麦对覃邓六说道:

    “覃主任,我们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都在进行房屋外观改造和整修,有的还在进行内部装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说的?”

    “田总,我们镇里一直把民居改造工程拿在手上的抓,谭副镇长和程站长三天两头又来了,质量和进度都是他们负责。”覃邓六说道。

    “覃主任,我看这个进度,顶多还有五个月民居改造就结束了。”田理麦说道。

    “田总,谭书记和王镇长说的是九月底必须完成。”覃邓六说道。

    戴总看了一下时间,问道:

    “田总,刚长去看龙河上的风雨凉桥不?”

    “戴总,时间还早,我们就去看看,雯雯去街上接人肯定要晚点回来!”田理麦说道。

    四人来到龙河边上,龙河上一共四座风雨凉桥尽收眼底。

    “戴总,你面对我们做四座风雨凉桥,有何感想?”田理麦问道。

    “田总,有段时间,我是几乎天天守在这里,有怕有一点闪失,要说感想,就一个字:累!”戴总说道。

    “戴总,我不是说的别的,我说的是——”

    戴总打断田理麦的话说道:

    “我知道,田总,你还是把你说的感想写进导游词里去吧!”

    四人走上一座风雨凉桥,四理麦趴在桥栏杆上说道:

    “人这一生,要走的路很长,要过的桥也多。你所走过的,或许是摇曳着温馨童年的外婆桥,或许是许仙白素贞重逢的西湖断桥,又或许,是那车水马龙下曲折蜿蜒的现代水泥立交桥。然而,土家人的生命里最亲最近的还是那一座座古朴的木质风雨凉桥。火龙坪龙河上屹立的,便是这样有着nongnong民族韵味的多座风雨凉桥。”

    “田总,怎么说是多座?不就是四座吗?”官军平问道。

    “这龙河还需要更进一步策划,到时候肯定不会只是四座。最起码也要有七座。”田理麦说道。

    “那怎么要七座?有什么意思吗?”官军平又问道。

    “农历七月七日,鹊桥相会,最起码七位仙女,每人有一座。”田理麦说道。

    “田总,我记得是牛郎织女在银河上‘鹊桥相会’。”覃邓六此时说道。

    “覃主任,旅游不是历史,更不是考古,它只是人们的一种体验,不需要多么严谨,只要靠得上就行。”田理麦说道。

    覃邓六点点头,说道:

    “田总,我们火龙坪上接川渝下通两湖,过往客商,移货易物,连通于此。火龙坪在以往是商贾云集的一座古镇,这龙河上如果要统计的话,真还不知道有多少座风雨凉。”

    田理麦又感叹道:

    “初夏,是风雨凉桥最美的季节。从一座风雨桥向另外的桓亘在龙河上的几座风雨桥望去,风雨凉桥似乎是平躺在潺潺绿水上,青山、龙河石、风雨凉桥倒影随波光浮动。真是一幅山水画呀!”

    四座风雨凉桥桥面亭廊均为木梁式结构,上面三层楼阁式廊顶错落有致。

    第一层为人行通道,第二层廊顶的两端两条昂首欲飞的青龙仰望,龙嘴里含着红色的宝珠。廊亭正中是一座宝塔式的亭阁,楼檐翘角上翻如展翼欲飞,玲珑有致。

    登上石阶,走上桥廊,均匀隔开的十二间桥廊两侧各设有坐凳,坐凳全为木质材料,供人休憩。阁楼正中间横梁上有‘某年某月修建’的字样,桥端两头有文人墨客龙飞凤舞的题词,桥之文化厚重浓郁可见一斑。

    田理麦四人在桥上遇见了一位七旬老人,那位老人也是晨溪大寨的,都与田理麦等四人认识,那老人坐在桥上,见了田理麦他们站起来说道:

    “这龙河上以往也有一座大型的风雨凉桥,凉桥有七个大型石头桥墩落于龙河之中。”

    七旬老人边说边用手指向遗留在龙河的桥墩。

    七旬老人告诉田理等,当时谭、覃、王、罗四大家族带头造龙河风雨凉桥时,方圆十里的百姓都纷纷赶来支援以完成这座属于他们的幸福之桥。连大岩垭口那边的人也来了。

    但是,在落后的建造条件下,造桥显然是一项浩大而危险的工程。

    村民们在上游开山凿石造桥墩,再借助水力运至修桥的地方,那时没有水泥,人们就只能用石灰和桐油,还有糯米浆子等和泥建桥。

    简陋方式造出的桥墩在百年后的今天,依旧巍然不动,稳扎在江中,虽然桥已被一场大水冲走。

    当地人说,用石灰、桐油和糯米桨和泥建桥,是修桥师傅‘封镇’过的,不会有问题。

    所谓的“封镇”,就是当地的一种习俗,用以祭拜赋予当地人以智慧和意志的神灵!

    千百年来,土家人就是用他们独特的聪慧与坚韧进行着与自然的通汇!

    七旬老人说,原先的风雨凉桥亭廊中段,有一个木质的神龛摆放在一侧木柱间,据说是用来供神的。

    古老的风雨凉桥承载着当地居民对风调雨顺、幸福安康的祈盼。

    然而,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有人砸坏了神像,空留一木盒摆放在此,愿望通达神灵的路口因此被暂时阻断……

    七旬老人还依稀记得他们儿时随大人前来祭拜的情形:

    居民们端着猪头腊rou,烧香纸,撒酒于龙河,庆丰收,祈雨顺。

    说来也怪,自从有了这座桥,龙河许多来都没发过大水。

    “后来,也就是神像被砸那年,一场洪水淹没了龙河两岸不少的田地,一王氏人家全家被洪水卷走,风雨凉桥消失了,只留下了桥墩……”老人的眼里似有泪珠。

    听了老人的回忆,田理麦的眼中仿佛看见:

    桥上倚栏而立,抚摸木柱上斑驳的纹路,多少路途,世代的土家人这样深深地走来;

    空气中素淡而遥远的气息,历史的剪影滑过眼前:

    头包棉布帕子的老农叫卖着自产的大米,饱满的米粒从指缝间珍珠般落在竹制米斗里;

    姑娘、小伙子们身着精致的西兰卡普,在易货背后演绎着含蓄浪漫的纯真爱情;

    马儿蹄铃,山货满载,叫卖声中人挨人、背篓蹭背篓,热闹非凡……

    虽然山里春夏晴雨无常,风雨凉桥却给当时的人们提供了最佳的易货场所。

    老人说,以前这里是南来北往的重要通道,凡是来往的人群都要在龙河上“打一杵”。

    沧海桑田,风雨桥默默承受了太多太多夏季阵雨过后,而如今那古老的风雨凉桥而成老人的记忆。横亘在龙河上的一下子有了四座风雨凉桥。

    龙河的水面飘起一层雾气,笼罩在雾气之中的风雨桥犹如处在仙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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