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0章 有了悔意(二)
母亲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麦儿,这次如果没有你幺舅跟着,会是什么结果?那么你军文哥和菲菲姐对你的看法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杨孃孃,田理麦到我们家去时,先是我怀疑田理麦有什么事,后来我妈也怀疑,但碍于田理麦是到我们家作客,没有好问得!”旁边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看了夏礼周一眼,那眼神好象是说:“夏礼周,你不说话你要死啊!” 母亲杨梅珍好象从夏礼周的说话声中发现了什么,田理麦到夏礼周家去,田理麦说是夏礼周带信去的,而且还很急,那么刚才夏礼周的话无意间就证明了夏礼周并没有带信给田理麦,那么田理麦那天说的是谎话! “麦儿,妈问你,你那天说是夏礼周带信给你,其实夏礼周并没有带信给你,你说的是谎话是不”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没有吱声,他两眼看着地上,田理麦觉得此时不说话是最好的办法,然而,见田理麦沉默着不说话,母亲杨梅珍不觉升起来一股不名之火:“田理麦,你不要不理妈说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在妈面前也说起谎话来了,而且说起谎话来还脸都不红,唉,你真正是——,叫我当妈的诉你什么好,我和你爸一直把你当成一个诚实的孩子来看待,没想到你现在是一步三个谎,还说得那么志得意满,田理麦,我也只能说到皮外,说不进你的皮内去,等你爸来了,你与你爸说!” 母亲杨梅珍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竟咳嗽了起来。 “妈——,”田理麦先前是坐着的,此时赶紧站起来去抚着母亲杨梅珍的肩膀,轻轻地叫了一声。 “杨孃孃。田理麦是错了,但是,他已经觉得了,杨孃孃。我知道田理麦的性格,我们却是知错能改的!杨孃孃,你别着急,你看你身体又不好,我听田理麦说你的咳嗽病已经有所好转了的。你这一急说不定又会引发咳嗽病,杨孃孃,我们年纪小,不更事,谁都会犯错的,杨孃孃的,你就原谅田理麦吧!”夏礼周也赶紧站起来说道,他知道,这一切皆因他在旁插话引起的! 也许是夏礼周的劝导起了作用,也许是碍于夏礼周在这里。母亲杨梅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没有再生更大的气! “妈,你莫生气了,你一生气就要咳嗽,哥哥他也许不是故意的,其实妈,就算哥哥是故意的,他也是怕你当场生气而编的,哥哥这是善意的!”meimei田理玉躺在病床上说道。 “玉儿,妈已经没有生气了。但是,玉儿,你也不要为你哥哥分辫,他不仅事做错了。而且还说谎,如果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你哥哥他会越滑越远,俗语说:弯弯木,从小育!如果现在我和你爸放手流周的话,会害了你哥哥的!”母亲杨梅珍说道。 “哥哥。你还不向妈认错啊,你要把妈的咳嗽病气翻是不”meimei田理玉着急地对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meimei田理玉,见meimei田理玉的双颊已经是泪流不止,便顺着母亲杨梅珍的身体轻轻地跪在了地上:“妈,我错了!” 母亲杨梅珍的咳嗽已经好了许多,她抚摸着田理麦的头说道:“麦儿,不是妈苛刻你,也不是妈怪你拒绝馈赠,妈是怪你遇事不冷静,一逃了之,有幺舅在那里,还有你师博师娘,你可以找他们商量商量,你已经是十七、八岁的人,到了自打鼓自划船的年纪了,遇事就得面对,不能一走了之,另外,妈还怪你你连夜赶回火龙坪,不给我说实话,还编谎话骗我,难道这个世上,连妈你也信不过,连妈也不是你什么话都能说的依靠!我知道,你是怕妈责怪你,难道你妈就是一个什么道理也不讲,连青红皂白也不分的人吗” 母亲杨梅珍的话连旁边站着的夏礼周也差点泪水涟涟:“杨孃孃,田理麦他是一时糊涂!” “是啊,人做错事都是一时糊涂,如果现在原谅他是一时糊涂,今后就会是时时糊涂!既使是一时糊涂,也是不能原谅的,许多杀人的放火的,犯了国家大法的,都说自己是一时糊涂,难道就不受国家法律制裁了!”母亲杨梅珍抚摸着田理麦的头又说道。 “妈,我错了!”田理麦又轻轻说道。 “是啊,麦儿,你现在知道错了,象这样的事情其实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如果我和你爸对你和玉儿事事都情有可原,恐怕到时候你们就会做下情不可原的事情,麦儿,不是妈在你同学面前给你难堪,而是我这个当妈的觉得你已经有了变化了,特别是你说谎,妈把这事看得重了些,也许是你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许多的事情,特别是你meimei摔伤这事对你打击很大,其实,麦儿,你妈你爸又何尝不是呢”母亲杨梅珍的口气语重心长。 “妈,我错了!”真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田理麦已经是第三次说这话了! “麦儿,你都说了三遍‘我错了’,我想你也该记住了,你起来吧!”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轻轻地爬起来,旁边的夏礼周伸出手去拽他,田理麦轻轻说道:“我自己站起来!” 田理麦站了起来,母亲杨梅珍看了看夏礼周说道:“夏礼周,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不,杨孃孃,你不光是教育了田理麦,也教育了我,我和田理麦今后会一辈子受用的!”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夏礼周能与你成为要好的同学,也算是有幸了!”母亲杨梅珍说道。 “杨孃孃,应该说是我有幸,在学校时,田理麦对我学习上帮助可大了,如果没有田理麦的帮助,杨孃孃,我还真不一定能考上州里的重点高中!”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今后你们两人在一起要互相提醒。互相帮助,考不考得上大学是其次的,关键是自己要成为一个对社会中用的人!”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窗户外,外面夜色nongnong。看来夜已经很深了! “妈,夜已经深了,你睡吧!”田理麦劝道。 meimei田理玉说道:“妈,你到我铺上来睡,你把我往边上挪一挪便能睡了!那陪护床让哥哥他们睡!” 一直以往。meimei田理玉都是一个人睡她的病床,别人怕弄疼她,而她也不要别人与她睡,但是,今天晚上她却主动提出来让母亲杨梅珍与她睡,看来meimei田理玉的心态上也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母亲杨梅珍笑了笑说道:“玉儿,好,自从大了之后就很少与妈睡了,今天晚上要与妈睡,那妈就与你一起睡。只是怕不注意弄疼你!” “妈,现在我感觉已经不大疼了,这么久时间了,只是我感觉我的下肢还是一点不能动!”meimei田理玉说道。 “玉儿,恢复有个过程,别着急,慢慢来!”母亲杨梅珍边说边就轻轻地去挪动meimei田理玉的身子。 田理麦和夏礼周见了,想去帮忙,meimei田理玉急忙说道:“两个哥哥别动!” 田理麦和夏礼周只好站着不动,母亲杨梅珍虽然挪动meimei非常吃力。但也还是很快将meimei的身子往床的一边挪了挪,这样,床的另一边就能够睡人了! 将meimei挪好后,母亲杨梅珍对田理麦和夏礼周说道:“麦儿。夏礼周,你们两个就在陪护上挤一挤,睡一睡比趴在床沿强多了!” “妈,你先睡吧,我和夏礼周还坐一坐,我们年轻人。你莫担心多了!”田理麦说道。 “耽搁一夜觉,十夜补不到!早点睡!”母亲杨梅珍边说也就边到meimei田理玉的病床上睡下了。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好象还有什么话要说,觉得在房间里说会影响了母亲杨梅珍和meimei田理玉,于是两人心下会意来到了房间外的走廊左边尽头! “田理麦,中考完毕后的这段日子,你和你们家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夏礼周说道。 “是啊,夏礼周,我meimei摔伤这事对我们家的打击太大了,你是知道的,我爸腿有残疾,妈又有咳嗽病,一直都是病哀哀的,唉,真是祸不单行!”田理麦的神情有些凄楚。
“田理麦,我看你和杨孃孃的情绪,好象小妹的伤难以恢复似的,你没有跟我说过,小妹今后刻底会怎么样啊”夏礼周问道。 “夏礼周,想到这,就让我的心里象有针扎似的,医生说,meimei今后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meimei的伤治不好了!”田理麦的声音里有一丝哭腔! “这——,可怜的小妹,真是太不幸了!”夏礼周也找不出任何好的语言来安慰田理麦,只好感叹道。 “夏礼周,我们家四口人,有三口人是残疾人,特别象meimei还这么小,今后她的生活该如何过下去?夏礼周,你看看我今后肩上的担子该有多重!”田理麦真有些说不下去,生活给予他的压力太大太重,犹如三座大山似的! “田理麦——,生活给予我们的真是太少了,也许我今天说句话,你会认为我是安慰你的,但你不管怎么想,我还是要说,今后我会与你一起来承担生活给予我们的不公平!”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低下了头去,他完全相信夏礼周说的是真心话,不答今后世事变迁,夏礼周他做不做得到,但他知道夏礼周此刻是真心这样想的! “夏礼周,我相信你,你是真心的!”田理麦的眼睛里有泪花花泛起,但他怕夏礼周看见,他的头仍然低着。 “田理麦,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这次跟着旅游团直接导致你出走的事件是怎么回事?”夏礼周又问道。 田理麦于是便将在庄子楼村庄罗思思家顾菲菲突然开展为他募捐献爱心的事说了出来,临了田理麦说道:“其实,我对于这事的处理有些草率,我现在也有些悔不该的感觉,但是,夏礼周我拒绝这事没有错,换在今天,我仍然还要拒绝,我不需要别人冷冰冰的帮助和可怜,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决不食嗟来之食!” 夏礼周看了一眼田理麦说道:“田理麦,我永远赶不上你,换作我的话,我不仅会接受,而且还会去感谢他们!” “哼,夏礼周,你算了吧,我是我,你是你,你的生长环境,你的性格,甚至你的血统与我都是截然不同的,你会接受,我相信,但我不会,永远不会,我不需要施舍!”田理麦情绪有些变化! 夏礼周知道,如果再与田理麦把这件事说下去,说不定田理麦的情绪会激动起来,因为,在田理麦的心里,他觉得接受别人的馈赠就是接受别人的施舍,那是一件痛苦而耻辱的事情! “田理麦,你那俵jiejie杨婷婷长得真漂亮,特别是她那气质,真是没得说的,她要比我们大几岁”夏礼周转移话题说道,夏礼周之所以如此说,他是先前发现杨婷婷对田理麦产生了爱慕之情,然而,杨婷婷比田理麦大了好几岁,夏礼周不敢造次直接发问,所以才委婉地这样说。 “夏礼周,杨婷婷她是我姐,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管我姐比我们大几岁!”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我知道杨婷婷是你姐,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即使有别的意思,那意思你也知道,不过,你姐先前与小妹的关于写信的对话是说给你的,她想你给她写信呢!”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就你心思多,就好象别人的心思也跟你是一样多!杨婷婷她是我姐,就算我给她写信也是应该的,难道说还值得大惊小怪的!”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这已经是什么时代了,哪个还在写书信你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夏礼周此时笑着把问题绕了回来。 PS:常兆向朋友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