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放风上
身体里面,又有一颗xue道悄然神化,这次是位于胸口偏上的中府xue。至此,已经有五颗xue道神化,那隐约交错的金线,更是相互之间,多了一根连接。 气海中的灵力,像是多出了一倍般,原本只有着五分之一的数量,此刻已经悄然到了五分之二之多。尽管和中,说的应该是积攒满灵力才能进境不同,但江白也不疑有他,能够升入中境,就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自己三个月的刻苦不缀,终于是换来了收获,尽管过的近乎是苦行僧般的生活,但到了晋入中境的这一刻,之前所有的苦难困难都像是烟消云散,再也不被自己记起了。 按照上的记载,正常弟子应当是在大小石山里面待满一年,才能从初境到中境。自己只用了十个月的时间,想来这种成绩,应该也是中上资质了罢? 这几个月以来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抬眼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江白神清气爽的去后厅洗漱了一番,换上一套新的弟子服饰。再去卧房内拉起睡懒觉的小黑,大步走出了洞府。 沈若婵照例等在门口,看见江白石门大开之后,微微一笑,忽的是讶然的挑了挑眉,问道:“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 忽的,她又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为吃惊的问道:“你……你已经突破了?” “对啊,就是刚刚的事情www.shukeba.com。”江白哈哈一笑,扶了扶肩膀上小黑快要歪倒的身子,道。 “咦,你怎么看的出来……莫不是你也……”江白蓦地一愣,突然想到,修为低是不能看见修为高的境界。 “正好是前几天……我不小心也到了中境……”沈若婵调皮的的吐了吐舌头,眨眼狡黠道。 江白一阵无语,本以为自己在十个月内突破到中境,应该已经算是比较快的一批人了,没想到沈若婵居然是早自己一步就到了这里,而且看样子,还是突破了有些时候。 心中没来由起了一阵烦闷感觉,但江白同时也真心为沈若婵感到高兴。这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不是王安那种身份,修为进境的提升,也没有必要去眼红艳羡什么。 “走了,去灵兽司吧。”江白摇摇脑袋,脸上重新浮现起一抹笑意,开口说道。 “嗯。”沈若婵点点头,和肩上犹自昏昏欲睡的小黑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江白一同往山道行去。 已经是十二月中旬,按理来说,应该是进了寒冬。不过在这大小石山地界,似乎是无惧寒暑。又或者是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不怕季节变化。在这大小石山的弟子中,大多还是穿着一件青色单衣。 “到了炼气中境,这才算可以完全运用玉符了罢?”江白忽的是想起某件事情,忽的问道。 “对啊,只要往玉符里面滴一滴命血,就可以完全驱控了,以后你也就不会再被关在洞府里面了。”沈若婵眨了眨眼,笑道。 “……”江白尴尬的点头答应,闻言苦笑一声,不做犹豫的划破手指,往玉符中滴了一滴鲜血下去。只见这滴红色血珠像是融化般,慢慢的渗入了玉符里面。玉符中的晶莹颜色蓦地是沾染了丝丝红润,正中心,一团血滴静静漂浮。 心脏中猛地额外跳动了下,似乎是和手中玉符产生了些玄而又玄的感应,但细细察看之下,却又毫无踪迹可循。 “好了,小黑,这东西以后就送你了。”江白摇了摇脑袋,撇开心中疑惑,笑了笑,把这玉符挂在小黑脖颈上。 炼气中境的弟子,由于体内灵力的数量上了一个层次,也可以基本上的掌握玉符中的其他能力,譬如说这滴入命血。 一个宗门内,要知道所有弟子的生死踪迹,光光靠明面暗面的消息渠道显然是远远不足的。这滴入命血,就是最简便的方法。只要命血滴入玉符中,等于宗门中已然知道你的生死痕迹。要是弟子尚在,这命血就不会消失,而若是弟子身陨道消,那么这存着命血的玉符也会跟着一同碎裂。 要是当初王景在炼气中境死去的时候,宗门内从命血痕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决计是不可能等到七天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这也正是,江白急匆匆的选择在炼气初境下手的原因之一。 “诺,我的也送你这猴精,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来敲我门了。”沈若婵跟着一笑,把一块绑上细绳的玉符同样挂在小黑脖颈。 小黑只觉得脖子上突然是重了许多,揉了揉惺忪睡眼,捧起脖子上的两块玉符。蓦地咧嘴一笑,晃荡晃荡着,颇为开心模样。 两人相视一笑,走到大石坪上,只觉得这冬日里的天气极好,湛湛青天,暖暖白日,浑身都舒服了不少。 这一天,正是十二月廿四日。 ………… 灵兽司。 轻车熟路的走到鹤xue中,不理会那拿着两块玉符和鹤老大炫耀什么的小黑,两人拿着粪袋和铲子,开始清理着满xue的污秽。 或许是因为修为进境的缘故,又或者是今日心情实在是大好。江白无视了那些故意上前挑衅排泄的火云鹤,笑呵呵的来者不拒,用铲子一个个收拾干净。末了还摸了摸一只火云鹤的脑袋,让它一阵惶恐,喔喔几声之后,迈开两条细长腿脚,远远的跑到一处,满怀惊疑的看着那与往常不同的少年。 这小子是不是……铲粪铲疯了? 要是这只火云鹤像鹤老大般开了灵智,心中定然是这么想的。 不偷懒,不闲聊,不抱怨,不啰嗦,今天的活计居然是只用了半天功夫就弄完了。约莫着刚好是午后多上一些,顶穹落下的日光刚好是一天最盛,照在粼粼潭水上。 忽的是听见一声金铁交错之声,只见铁铲被丢在地上,一个少年站起身来,懒懒的伸了一个腰,蓦地大笑了几声。 “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