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所谓床事
哪想陆衡这一扭身竟是扯到了伤口,伤口又开始流血,临安一见顿时焦急地不行,忙轻手轻脚地将陆衡推到了床上趴着,然后自己开始手忙脚乱地在屋子里找止血的药粉。 “临安。”陆衡见临安那副慌乱的模样,心里却是有些享受现在的时光:“止血药在右边博古架的第二排上。” “好。”临安闻言忙奔了过去,仔细看了眼瓶子上的标签这才跑了过来,却是因为陆衡趴着的姿势有些靠里面而有些不好上药:“师兄,你能挪出来一点吗?” 说完还不等陆衡开口,临安自己倒是先开了口道:“算了,你别动,一会又扯到伤口了。” 然后临安却是自己主动爬上了床,想了想后便跪在了陆衡身边小心翼翼地再次帮他上起药来,哪想刚上完药,手中的瓷瓶便一滑滚到了陆衡身体的另一边。 “我捡……” “不准动,乖乖养伤。”不等陆衡说完,临安便开口严厉地阻止了,随即下意识地伸出了一条腿跨过了陆衡的身体,正准备抬另一只脚迈过去捡药瓶的时候,临安忽的听到一声尖叫。 “啊!!!!” 临安一个不察吓了一大跳,顿时膝盖一软,便以一个极为奔放和羞耻的姿势骑在了陆衡的腰上。 临安:“……” 陆衡:“……” “就算是晚上了,我说你们也注意点影响啊。做这事呢,怎么不知道先把门关好?”倚在门口的赤霄最先反应了过来,调侃着开了口:“咱们这可还有着纯洁的孩子啊。” “纯洁的孩子在哪里啊?”偏偏开明兽一副好奇的模样转了转自己的大脑袋,随即看见众人的眼神后不禁:“靠,我知道主子在干什么好不好?” “那你说她在做什么事?” 开明兽洋洋得意道:“小雅跟我说了,男女在床上脱光了衣服打架就叫做床事!” 一句话落,默默地提溜着自己裙摆准备从陆衡身上下来的临安膝盖又是一软,吓得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陆衡光洁的背上。 “哈哈哈,小雅真是……真是个妙人。”赤霄实在是忍不住了撑着半边没有门的门框笑的差点没跪下去。 好在陆衡极为淡定,抬了抬腿侧过了身子,然后一手扶住了临安的后腰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然后淡定地坐直了身子:“临安,衣服给我。” 临安见陆衡不慌不忙的模样,那颗害臊的心这才落下来,当即不理会赤霄他们,镇定下来翻下了床去给陆衡拿衣服。 偏偏心里对这些完全没概念的开明兽还一脸懵懂地与临安打招呼道:“主子,你们俩这就算完事了?” 临安当即恶狠狠地瞪了开明兽一样,用凶狠来伪装自己的害羞:“我们俩根本没办事!” 开明兽理解地点了点头:“哦,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 临安:“……你滚。” 倒是陆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先去运功吸收那丹药去了。”临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烧呼呼的,当即说了一声飞快地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陆衡也不多做挽留,优雅从容地将衣服穿好后,甚至还细心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随即这才看向赤霄和开明兽浅浅一笑。 开明兽太熟悉陆衡这种笑容了,只觉得自己的腿都打哆嗦了。 果然笑的一脸如沐春风的陆衡下一句就是:“门,修理好,要不然——修理你们。” …… 翌日,终于到了百年一度的仙门大比。 各门派的弟子齐聚丹霞山,倒是热闹非常。丹霞派的试炼场里东西南北搭了四个正方形的擂台,作为第一场大混战的场地。 因为秦鸾也要参加此次的大比,为了避嫌,她虽然是一派掌门,但这次主持仙门大比的却是丹霞派几乎几百年没出过山的太长老——蔺阳。 但见他在丹霞派弟子的拥簇下走上了高台,先是发表了一系列例行讲话后,这才开始讲解第一场比试:“按照规矩,第一轮比试天阶以下的弟子都需要进行抽签,然后登上东南西北四个比试台进行混战,最后留下来的二十名进阶第二轮比试。”
话音落下,各个门派报名的弟子便前往了指定的地点前去抽签去了,神色间皆是难掩的紧张和兴奋。 临安昨晚为了将丹药尽数吸收消化,累了整整一夜,此时正坐在墨仓和陆衡中间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倒像是小鸡啄米。 “哎,让小安安睡会吧。”眼看着有弟子前来招呼她,墨仓忙开口制止道,好在第一场并不需要临安上场,倒也没有人说什么。 临安睡得太香,身子当即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偏到墨仓身上去了,墨仓正准备贡献自己的肩膀,哪想那脑袋却是被一双大手半路截胡了。 “呵,就不劳烦师父你了。”墨仓偏头对上的便是陆衡的笑脸,随即就看见陆衡揽着临安偏着的头让她安稳地靠在自己肩膀上了,也不怕别人打量,还细心地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小衡衡。”墨仓想说些什么,却见陆衡对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墨仓想了想终是没有将那句“你悠着点,没看见月见都快哭出来了么”咽了回去。 第一场混战大约进行了半个时辰,因为实在是混乱无比,场边的人倒没有怎么看,都是各忙各的。赤霄带着开明兽看了一会热闹,半晌才挤了回来。 “陆衡,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想要问你一句。”赤霄压低声音道。 陆衡先是看了一眼临安,发现她似乎并不会因为这点响动就惊醒,这才偏过头去看向赤霄道:“说吧。” “你在蓬莱到底遇到了什么?” 陆衡闻言愣了愣,半晌才说出两个字:“梼杌。” “不止吧。”赤霄意有所指道。 陆衡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赤霄干脆自己先开了口:“你隐瞒的很好,甚至故意将自己背后的伤口重新撕烂,弄得狰狞血腥,让临安注意力一心就挂在了这伤口上,无暇顾及其他。关心则乱,她心里欢喜你,自然看不出你的假装,可是陆衡,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却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