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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我真不敢!

    “师兄,到这里我们就不能再陪你进去了。”黄鸣和青禾在山谷谷口就齐齐下了马,探头探脑朝里面张望,一副希翼又遗憾的神情。

    “多谢二位一路相伴。”

    刘恒看了眼旁边的下马石,也翻身下马,朝两人抱拳感谢一声,“看来只能在这暂且别过,咱们改日再聚。”

    “改日再聚,改日再聚。”听到刘恒感谢时两人还有些失落,随后听到这四个字,立马喜笑颜开,朝刘恒连连道。

    从二人手上接过自己的东西,刘恒又抱了抱拳,就此辞别。

    将马迁入谷口一侧的马棚,刘恒信步行走在幽静山谷,不时见到有人进出,这些人瞥见身着常服的刘恒,通常都会露出异常诧异的神情。刘恒这模样,分明是刚刚入门的弟子,却出现在这里,不免叫人浮想联翩。

    “这位是新晋的藏书阁弟子吧?”

    这是刘恒一路上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但凡见到他的行人,竟十有**都会以这句话开场,主动与刘恒搭讪,热络结识。这其中,不乏普通弟子的身影,甚至还有一个真传弟子恰巧遇见,同样互表姓名,在他面前毫无姿态,竟有种同辈论交的感觉。

    “这藏书阁,还真是……逆天了。”

    刘恒心中感慨非常,他曾经也是在宗门里混过的,自然知道入门、普通、真传三个阶层之间,有着怎样不可逾越的鸿沟。然而在圣地众神宗,这鸿沟却被藏书阁三个字轻易打破了。

    众神宗藏书阁依山而建,准确说镶嵌在一方山壁上,占地极广,更有近二十层百多丈高,造型独具一格偏又精奇巧妙,颇有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独特意味。

    黄鸣和青禾虽然不能跟进来,却早就跟他说过该怎么行事,刘恒在阁楼下看了几眼后,再次朝侧门走去。

    侧门一进,就见到侧门里有三个应差,正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或是用千里铃与谁人聊得眉飞色舞,相互并不搭理。直等刘恒进来,三人都随意瞥了一眼,目光就立刻被刘恒吸引住了。

    面对新同门,三人表现各不相同。有表面热络招待,暗中不断套话的,有冷眼旁观,似是在朝谁询问刘恒来历的,也有不冷不热,却略带刁难之意的。

    无论对方什么态度,刘恒一以贯之,皆是那个略带拘谨的样子。

    等招呼完刘恒,安排好他的当差时间,住宿门号,刘恒去了以后,三人才面面相觑,总算相互有了些交流。

    “一个好命的愣头青?”

    “照知儿,这次你怕是看走眼了吧?”那热络招待刘恒的男子呵呵笑道:“你仔细想想,这刘品打从金来到出去,无论我引诱还是你刁难,他可曾说错过半个字?别被他那假装拘谨的样子骗了,处事如此滴水不漏,哪是什么愣头青,我看更像是老江湖!”

    照知儿是个女子,闻言一怔,略微回想面色就冷了下去,“不知又是哪一家安插进来的人物……如今这藏书阁新晋的人物,眼看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了,我们这些老人若是再不拿出点手腕来,怕是这藏书阁很快就没我们立身之地了。”

    “说得轻巧,你照知儿都不动,谁会轻易出手?”那冷眼旁观的男子突兀插嘴,反问道。

    照知儿立马看向了他,“嘿我就奇了怪了,你们这么多大男人不动,都看着我这一个女子作甚?”

    然而说是这么说,他们心里却很清楚,能进来藏书阁的无论新人老人都有靠山,想要凭借自己的手段把人挤走,实在太考验技术了。老人难排挤新人,同理新人想挤走老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斗嘴归斗嘴,却是谁都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房间里的斗嘴,刘恒并不知道,他正前往自己分派的房间,走到一处楼梯,忽而从来往的应差弟子之中,见到一个有些特别的身影。

    这竟是一个毛发枯白散乱的老者,佝偻着腰,无视来来往往的应差弟子,对着墙壁不知在鼓捣什么。

    刘恒看过一眼就要错身而过,忽而心头一个愣怔,再次朝那老者看去。

    老者穿着常服!

    而且以刘恒的修为见识,竟无法从这老者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如若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平凡老人。可是这众神宗里都地位极高的藏书阁,怎么会存在这么普通的老人?

    他的江湖经验告诉他,这老人并非没有修炼过的凡人,也并非身上毫无气息,而是以他的修为,根本察觉不到!

    深不可测。

    一瞬间,他只感觉压力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种种念头接连踏至,让他几乎确定了这老人的身份。“听说阁主海老脾性古怪”,“以后你接触多了”,这两句话再对上面前这藏书阁里看似普通却深不可测的老人,他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新晋应差弟子刘品,见过海老。”

    他止步垂首,朝老人抱拳,恭敬道。

    面对一位霸主,甚至很可能霸主之上的强者,刘恒不吝啬自己对其保持应有的敬重。然而他静静站了好一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就见这老人依旧在清理着墙上一片古老花纹上的污垢,专注而认真,对他置若罔闻。

    这下刘恒有些头疼了,对方身为强者,不搭理他这个晚辈是很正常的事,他不会因此觉得难堪,只是不知该如何收场。

    噗嗤!

    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刘恒侧目看去,但见是个女子,“多久没见到这么傻的人了。”

    除了这女子,周围还围着好几个应差男弟子,都在打量刘恒,面露讥诮。

    刘恒诧异,不禁再看向海老,但见其依旧毫无反应,似乎沉浸在清理污垢的事宜中,对周遭情形视若无睹。这模样让刘恒蹙眉,心里暗道,“莫非认错人了?”

    “别拜了,过来jiejie教你个乖!”

    女子忍俊不禁,笑了好一会儿才努力忍住,“记住,以后见到海老在修葺阁楼的时候,千万要当做没见到。”

    刘恒皱眉,由于局势不明,一时无法分辨女子这话的真假,不由迟疑。

    “真别拜了。”

    女子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你再打扰海老,小心惹恼了海老,那时候我们可都讨不了好。”

    刘恒瞥她一眼,但见她神情不似开玩笑,略作沉吟,试探着收礼,但见海老依旧是浑然不理会,心里真真诧异非常。

    “这……”

    见刘恒一脸呆怔,女子白了他一眼,“真不知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进来之前,没有人告诉你海老的习性么?”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刘恒就满肚子来气。他来到藏书阁的过程可谓莫名其妙,他对众神宗内乃至藏书阁里的情况,全都靠自己一路跟黄鸣、青禾二人套话得来,根本没人跟他交代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如今貌似闹出不该有的笑话,怎能不气?

    “这海老?”

    虽说感觉众人的意思,就是和海老当做两边没见到,各自不理会对方就够了,可是人就在面前,非得装作见不到,刘恒怎么感觉怎么不自在,情不自禁又问了一句。

    “海老不喜欢人打扰他,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

    女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接着转头就走,“行了,既然是新来的,没事就老老实实待在房里,别在外头瞎晃悠。”

    刘恒还来不及回句话,女子已经快步走远了,独留刘恒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多看了海老几眼后,终是决定还是先回房去吧。

    他一步一回头,走上阶梯,还是忍不住频频看向海老,因为很少见到古怪到这等地步的强者,直到转过阶梯角落彻底见不到海老身影,这才抽回目光,犹自觉得心神恍惚。

    “像你这样的新人,注定待不了多久的。”刘恒上楼寻找房间,没想到恰巧和一个应差弟子同路,他看着刘恒找到房间后,从刘恒身边经过时忍不住讥讽道。

    刘恒朝他看去,发现这人的房间恰好在自己旁边,于是也不急着进门,就这么定定看向他。这目光让这人似乎颇觉不自在,瞳仁微眯,倏然露出寒光,“看什么看?”

    “刚才有人说话,我自然得有点反应,省得被人当成聋子。”刘恒淡然回应。

    听刘恒还敢还嘴,这人眸光变得更冷了,“我看你不像聋子,像傻子。”

    言罢他似是懒得再理会刘恒,冷冷瞥了刘恒一眼,先行进门,把门重重砸上了。对于这种莫名其妙被人看不顺眼的事情,刘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晒然一笑,也推门而入。

    房间里陈设不多,称得上简洁干爽,刘恒向来对环境不算挑剔,这样已经觉得十分满意。

    出于谨慎,他到处检查了一遍,除却常设的禁制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禁制也安置了一套,这才算勉强安心,“不知这地方,又能住多久?”

    想想这**年间,独有在蝶花宗时享受了两年清闲,倒有大半时间在各地奔波,基本在什么地方都待不长,有时想想也觉得心累。

    “等还完碧夫人这笔债,我就算无事一身轻了,到时候回到十日城,无论如何我都不离开了。”只有想到这个,刘恒心里才有些憧憬与期待。

    如今他也想通了,圣争已至,究竟能不能活过这场浩劫,谁都说不好。不若就好好守着十日城,哪怕最后熬不过这浩劫,亲近之人全死在一块儿也是好事,黄泉路上不愁没有伴儿,总比莫名其妙独自死在什么地方,成了孤魂野鬼来得好。

    安置好房间,刘恒照例又联络了碧夫人好几次,依旧杳无音讯,让刘恒直摇头,“难不成把我丢在这儿就完了?”

    “也罢,反正来都来了,碧夫人不出声,我就先找点自己的事做。”

    众神宗这座藏书阁,便是在全天下也绝对排得上号,典籍之全,世上能跟其媲美的藏书地屈指可数。既然有幸能混到这里面来,就不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碧夫人那边不给回话,她这事就只能暂时搁到一边,刘恒索性趁机会多看看书。

    “我这内力太雄厚的情况,倒也不算太罕见的问题,只要细心寻找,大多数藏书地应该都能找到相应的记载和描述。但问题严重到我这个地步,说一句旷古烁今都不为过,别的地方不一定找得到,在这众神宗藏书阁倒可以试试看。”刘恒早有有过这个念头,原本还想着抽空再做,如今一看碧夫人毫无动静,他这念头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了。

    “倘若能找到类似的记载或描述,无论成功失败,总能加以借鉴,比我自己茫无头绪地胡乱尝试好得多。”

    从数年前到现在,关于身体的困境,他一次次尝试一次次新生希望又一次次失败与死心,刘恒真真搞怕了。所以哪怕这次他计划先横练在内修的路子,看起来很有成功的可能,他依旧觉得心虚,想找点东西来增强一下信心或早早知道结果。

    “还有圣争,这词天下间人人都在说,可真正明白怎么回事的又有几人?”刘恒眸光幽闪,“即便天下人都说这次圣争不同以往,不代表以往的圣争就无需留意了。相信众神宗这种传承千古的地方,经历过无数次圣争,相关记载一定很多,有时间我定要好好翻阅一番,总比对圣争一无所知来得好。”

    他正在床头想着事,房门却突然“”地重响。

    “快开门!”

    刘恒一蹙眉,虽听着叫门声恶声恶气,似是来者不善,他却不是怕事的人,起身开了门。

    房门刚下了门阀,就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了,几个身影凶狼饿虎般蹿了进来,把刘恒直接围在中间。

    那为首的人眯眼打量刘恒,“你就是刘品?”

    刘恒也在打量这五人,见他们同样身穿入门弟子的服饰,心就落下一半,淡然道:“正是在下,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是你就没错了!”为首的男子面露冷笑,“给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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