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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争夺

    目前进度:第六百七十三章混战差最后两段话,只能先上来,各位最好明早去看原章节,那里才完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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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的意识,就停留在了这一瞬。

    紧随其后,刘恒拎着他背着燕归言,轻盈落在一根好似石钟乳的血色石柱上,朝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宗门的人?”

    “我叫林仲,是血神宗隐……”他双目失神,本能般喃喃应答,可是才刚开了个头,却突兀一声大喊,抱头就倒。

    刘恒一惊,赶忙拉住他,又点xue制住了他。饶是如此,他浑身依旧忍不住的抽搐,口吐血沫,好像承受了极致的痛苦,看得令人心悸。

    好在过了片刻,他总算渐渐平静下来,旁边刘恒眉宇微蹙,只觉事情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原本他带着这林仲跃向血潭,并非莽撞行事。

    一来,前面被林仲叫去通知师兄们的人,就朝这个方向去的。刘恒依稀见到,那人当时乘坐了一种舟船似的东西,如今在血潭边却是没有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刘恒想着,这舟船肯定不是生来就有的,以前没有舟船照样能前行,说明肯定还有其他前行的方法。

    所以他之前观察了好一阵,隐隐见到血潭里凸起一些石钟乳般的血色石柱,好似石桩,可以供人跃进极远,就起了尝试的心思。

    其次,他也想吓唬吓唬这林仲,待其心神失守,就可以伺机动用掌控人心一类的术法,逼问出他想知道的种种答案了。谁想他的计策倒是如愿达成,偏偏在逼问时出了岔子,这人心神里居然被人下了禁制,一旦问起相关的事情,立时有心神被毁的风险。

    可仅仅林仲说出的这句话,或者说那一个失口说出的“隐”字,就解答了刘恒的许多疑惑。

    “原来是血神宗隐脉的弟子,难怪了。”

    林仲等人为何不认识他,为何林仲这等天才强者,之前会籍籍无名,究其原因,“隐脉”二字足以说明一切。各宗隐脉虽然不同,却有很多相似的规矩,刘恒自己就是蝶花宗隐脉弟子,自然知道一些隐脉特有的规矩。

    比如在宗门里自成一派,比如不准追逐名利,比如心神中设下禁制。

    提起最后这一点,又不得不说一次,刘恒真是遇到了一位好师父。屠长老身为隐脉之主,说来算是极其纵容刘恒的了,否则刘恒也没法逃过在心神里设下禁制这一关,这是隐脉中人通常都无法回避的一件事。

    想来也有道理,毕竟隐脉往往涉及许多不能透露的宗门隐秘,甚或奇门异法,唯有设下心神禁制,才能确保这些秘密万无一失。

    而身为隐脉弟子,就注定了这林仲天赋再好,实力再强,都必须注意隐匿行踪,不能轻易让外人知晓。如此一来,饶是神通广大的家也没法把他们罗列道里,自然就更籍籍无名了。

    由于隐脉在各自宗门自成一派,这些血神宗隐脉弟子虽说同属血神宗,却和刘恒交手过的那些血神宗弟子互无统属,若是关系更差的,连消息都不会互通有无。如果他们一进入秘境就赶来这里,不知道刘恒是谁,也就说得过去了。

    既然有心神禁制,刘恒就没法随意问话了,边琢磨边挑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继续谨慎询问。

    “这池子里是什么东西?”

    经过之前刘恒的教训,师妹惨死之痛,血裔背信弃义的重重打击,又有刘恒带他投潭“自杀”的恐吓,控心术法的袭击,如今再加上心神禁制的惩戒折磨,林仲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浑浑噩噩,自然是刘恒问什么就答什么。

    “这是鲜血熔浆,据说是通往地府的入口。”

    刘恒一怔,只觉惊奇,“地府?这世上莫非真有地府的存在?”

    若是说没有修行前,他或许还会相信三界、六道、轮回、往生等等说法,可是修行之后,他对人世有了更深的认知,反倒不怎么信了。

    通过他修行和这几年的观察,人死以后,rou身腐烂化作泥土尘埃,神魂没了rou身的庇护后,挡不住阳气冲噬,顶多七日就会散去,融入到漫天灵气里,就此消亡。当然大多数,是被日头这阳刚之气一冲,当场散化,所以朝廷斩杀罪犯,通常都是“午时问斩”,就是这个道理。

    只有极少数,因缘际会,才会走上鬼修一途,成为魑魅魍魉、阴鬼邪魔之道。

    而人降生,也是rou胎凝聚时,冥冥中感召来一些灵气,聚而生魂,所以神魂有时也被唤作灵魂。

    不仅仅是人,众生的生老病死,说白了都是这么一个轮回,跟儒释道乃至百家讲述的种种三界、六道、轮回的教义,实在没有太多联系。

    这就是刘恒如今的感悟,哪里想到在林仲口中,突兀得到一个“地府”的说法,自然是愣了。

    关于刘恒的追问,林仲则失神道:“这是血族的说法,它们说自身有缺陷,成为它们晋升更高层次时的枷锁,唯有进入地府补全,才能升华。”

    血族?

    刘恒听了这个,立时知道他指的是那些被自己称之为血裔的家伙,没想到在血神宗隐脉,它们赫然被称之为一族。连它们投身于这鲜血熔浆中的原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由此可见,血神宗隐脉和血裔们,接触的时间绝对不短了。

    “你们去过地府了没?”

    “生人无法去地府,但传闻本脉曾屡次相助血族,也打探到了许多关于地府的秘密。”林仲喃喃道:“不过史上,先辈曾遇到过很多次不可名状的凶险,导致损失惨重,尤其百多年前,还错失了谋划许久的其他几卷,也不会指别的东西了。

    百多年前,可不就是刘恒祖师得到的时候?

    因此,刘恒总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祖师和其他一些人贸然闯进来,机缘巧合,恰好遇到血神宗隐脉那一代人去帮血裔们闯“地府”,遭逢意料之外的大难,祖师等人在这里就会被血神宗隐脉中人或血裔们杀了,可能根本没机会得到残卷。

    可要说只是机缘巧合,刘恒却隐隐觉得,这更像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否则为何血神宗谋划不知多久的东西,偏偏这么巧,就在那时候出了大差池,就在那时候被刘恒的祖师等人得了残卷?

    这,观其遭遇,恐怕真是因为太过逆天,遭了天嫉,所以才难以善全。

    “如此说来,血神宗早就知道这里有了?”刘恒蹙眉沉思,“其他几卷,也没有落到血神宗手中,而是另有其人?”

    还有一点,他数十年前惨死的几位师伯,就是师父的几位师兄,估计就是死在了血神宗上一代隐脉弟子们的毒手下!

    刘恒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又是一惊,“以血神宗和血裔们的交情,进来肯定不会再交手,那岂不是说,在血林里疯魔的那些人,在深渊边缘和血裔厮杀的那些人,并非血神宗隐脉弟子,而是另一批人?”

    想到这里,他急忙追问林仲,“除了你们,之前还有人来了吗?”

    “是,是遗失那几卷……啊!”

    林仲再度惨叫,身躯抽搐得直接弹起,七窍迸溅鲜血,模样凄惨得渗人至极。刘恒急忙施救,可是这次,无论刘恒喂进多少救命丹药,都无法挽救林仲最后这口气了,他怒目睁圆,身躯抽搐中渐渐无力瘫软,没了气息。

    刘恒沉默,随即为他抹下眼皮,轻轻叹息一声,“如果说这鲜血熔浆池下面真是地府,你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去了地府转世投胎,来世做个普通人吧。”

    他收起林仲遗物后轻轻一推,让林仲尸身缓缓滑落下去。望着林仲身躯溅起一片片血花,被鲜血熔浆转眼吞没,刘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解答了一些疑问,但还有更多疑问没来得及告知,林仲未免死得太快了。

    比如禁阵在哪,该怎么去,血神宗隐脉又为什么帮血裔们探索地府,这些疑问,却没人帮刘恒解答了。

    站在这里,刘恒仔细思索片刻,亏得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找准之前那人乘舟而去的方向继续跃进。

    林仲或许不知道,刘恒真实修为只是武夫巅峰,根本无法渡空,所以什么渡空之法,刘恒根本不会用。至于“地府”,刘恒虽说好奇,可是还没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自然没工夫分心去探索了,只管继续前行。

    越往前走,四周就变得越空寂,空空荡荡,听不到任何的人声,只听得到四周鲜血熔浆不时咕咕冒出气泡的响动,很是邪异。

    这样度过的时间久了,刘恒都会恍惚生出错觉和惶恐,直觉自己好像进了什么恐怖而凶险的禁地,越往前越是莫名的害怕,本能般不断提醒他别再往前找死,赶紧离开。

    往往这时候,刘恒都会回看一眼燕归言,现他居然快要睡着了,那强撑着睡意努力睁开眼的模样,只逗得刘恒莞尔之余,心情莫名安定了下来。

    如果真如林仲所言,他们等于行走在地府的入口处,一个不查,就会落入另一个世界,身死道消,也只有燕归言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主,才能有心睡觉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反倒比我还心大。”

    刘恒不禁摇摇头,动作越轻巧,试图让他安稳地睡一会。

    不知走了多远,鲜血熔浆池面上凸起的血柱越稀少,有时候甚至需要刘恒动用泥猴,再用弓体术基本式提纵,才能勉强跃到另一根血柱之上,十分惊险,“难怪血神宗弟子们会用一种舟筏代步,这条路未免太艰险了,除非拥有五重师境顶尖修为加上绝佳身法,否则根本没法走。”

    有时,鲜血熔浆池里会有一些怪异的动静,使得池面生出阵阵涟漪,好像池面下有什么东西游过。每每这个时候,刘恒都会异常警惕,不惜停下来静静等候,等池面平静再继续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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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如林仲所言,他们等于行走在地府的入口处,一个不查,就会落入另一个世界,身死道消,也只有燕归言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主,才能有心睡觉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反倒比我还心大。”

    刘恒不禁摇摇头,动作越轻巧,试图让他安稳地睡一会。

    不知走了多远,鲜血熔浆池面上凸起的血柱越稀少,有时候甚至需要刘恒动用泥猴,再用弓体术基本式提纵,才能勉强跃到另一根血柱之上,十分惊险,“难怪血神宗弟子们会用一种舟筏代步,这条路未免太艰险了,除非拥有五重师境顶尖修为加上绝佳身法,否则根本没法走。”

    有时,鲜血熔浆池里会有一些怪异的动静,使得池面生出阵阵涟漪,好像池面下有什么东西游过。每每这个时候,刘恒都会异常警惕,不惜停下来静静等候,等池面平静再继续跃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