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入城
“冲!” “快冲!” 刘恒分神朝身后看去,但见大夏将士人人激动不已,前行速度陡然加快。而在战场上方,足足八尊五重战阵血相都战成了一团,原来不知何时,南疆边军和右路大军已经近在咫尺。 四头巨蜥血相,一头独目巨人血相,这是胡骑的五重战阵血相。右路大军的建木血相和纳合魔神血相在前,南疆边军惊电神剑血相在后,三尊血相却对胡骑五尊血相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如此局面,但凡领过兵的人都心知肚明,胡骑必须退了。如果恋战下去,等大夏军队形成合围,他们将会被围剿,陷入十分凶险的处境。 大夏将士这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有将士下令全军急冲,一来试试能够合围,二来则是逼迫胡骑退得更快。 命令很快传到了最后方,郑世林所率的郑家白甲团也陡然加速,立时响起不少呼喝声,“金兄,别掉队!” “赶紧跟上!” 刘恒心里暗叹一声,只觉还没杀个痛快,却不得不收手了。他一旦拿定主意就干脆至极,懒得再和眼前这位副万夫长继续纠缠,突兀加快了出手速度,竟悍然逼近向这副万夫长。 这行径任谁都觉得蹊跷,副万夫长心头凛然,当即严阵以待,出手也变得更疾。然而他的招式早被刘恒看透,无论躲避还是格挡都显得十分自如,任是副万夫长如何力抗,还是被他迅疾靠近。 刘恒直接近到眼前,随后摆出贴身一战的架势,接连突破副万夫长的防御,一个拳头悄然按在了副万夫长身上。 八荒八景真龙劲! 劲气才入体,就显出摧枯拉朽的无匹气概,副万夫长身上的真甲挡不住,内力也挡不住,仿若真真有一条神龙冲进体内,将要摧毁挡路的一切事物! 只是单从明面上看,并没有这么明显。在外人眼中,只能见到双方近身相战,刘恒一拳偷袭,副万夫长反应不及,竟被打个正着,随后浑身剧震,身躯竟开始变得僵直。 高手过招,瞬息疏忽就足以致命,更别说副万夫长如此严重的“失误”了。刘恒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胜机,当即横刀一划,沿着副万夫长盔甲间的缝隙横劈而过,然后一伸手把他脑袋给摘了下来。 以二重武师的修为,即便是战将而不是江湖人士,身上的好东西必然不少。刘恒索性提起他的无头尸身倒头一抖,就把他浑身气血全部逼出,然后将这具尸身也给收入囊中。 做完这事,无需刘恒吩咐,虎老二已经调头朝南疆边军退去的方向急追而去。待他们离开,副万夫长身下那头将要突破到妖境的巨蜥心头恐惧才如潮水般退去,趴在地上发出了无尽悲凉的嘶鸣,哀悼横死的主人。 “取尔头颅如探囊取物!” 一众将士满是惊佩地为刘恒让路,郑世林则当先迎来,朝刘恒直竖起大拇指,“金兄真真乃举世无双的虎将!” “郑兄谬赞了,某不敢当。”刘恒谦逊笑道。 而郑世林三个meimei,早已把刘恒团团围住,绕着他不断惊奇打量,然后就是交头接耳,不知说着什么私密话,闹得刘恒极不自在。 “这是在干什么?” 身为战将,刘恒自然更留意军阵的变化,就发现包括郑世林所率郑家白甲团在内,原本身处大军后方的将士冲势更急,竟超越了不少原本在阵中的将士,显然在快速变阵。 “前方胡狗的军队撑不住了,已经开始朝两边退散,听右路大军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胡狗一旦打成这样,就会开始疯狂冲击后阵。所以后面这段路,战场从前方变到后方了,这不就后阵变前阵,让我们这些后阵将士先行赶到前面去么。” 郑世林撇撇嘴,“说白了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辈呗,好像只有他们这些长辈才能打大战一样,算了算了不说了,说起来就觉得憋屈。” 刘恒恍然,留神看向不断被他们超越的中阵将士,还有直接向后走来的前阵将士,越看越是动容。 虽然都穿着相同的兵甲,然而在刘恒眼中,他们竟是截然不同。 身在后阵的将士,年纪看上去都不大,顶多一些武官有些年长,其余大多二十岁上下,模样甚是年轻。如今被他们超越的中阵将士,普遍年纪明显大过后阵将士,应该是三十岁上下。而那些正在往后走的前阵将士,竟大多年过四十不惑,真真是货真价实的老兵。 这只是明面上的差别,实则中阵将士身上伤疤极多,前阵老将士们更不用提,浑身处处都是疤痕,看上去甚是恐怖。 最大的差别,还在于气质。 中阵将士大多面带兴奋,似乎快要打疯了,目光看向谁都杀气四溢,令人不寒而栗。而前阵老将士们,却大多神色漠然,有种淡漠生死的意味,只是配上他们浑身的血污和略显残破的盔甲,给人的危险感简直成倍递增。 “这才是真正的精锐。”刘恒深深吸了口气,只觉深受震动。 他暗暗比照自己的部众们,曾经以为屡屡经历战火磨练的将士已经足够精悍,如今一比才发现,他们仅仅和南疆边军中阵将士类似,和这些前阵老将士相比却远远不及了。 “要打过多少战,才能培养出如此雄军?” 听到刘恒喃喃,郑世林就道:“你说的是前阵这些老家伙吧?传闻在他们面前,任何同境界的强者都不敢言胜,哪怕强过他们无数的同境界天才,生死战中都有可能死在他们手里,的确厉害。这些老家伙都是打了一辈子战的疯子,除了打战什么都不会,不过我们南疆边军的名头,倒大多是他们打出来的。” 变阵之中,不少前阵老将士似乎察觉到刘恒的注视,冷冷瞥眼望来。这其中有些武夫巅峰的老将士,其目光竟让刘恒都生出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让刘恒心头直抽凉气,立时知道郑世林所说的一点不假。 要知道刘恒并非寻常武者,他三年前就能力压同境号称无敌的武身天骄,当年一些天骄才能给他这样的危险感,而三年后的今天,同境界的天骄很难再威胁到他了。 当然,当年的这些天骄劲敌们,如今大多已经晋升武师,打起来又要另当别论,只是单说同境界的话,刘恒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不知不觉间,刘恒已生出一种同境界无敌的自信,早已不把同境界强者当成对手,甚至已经习惯了和超越自身境界的高手交战。 二重武师的胡骑副万夫长的尸身就是明证,这足以说明刘恒有多强,早就不能以境界评价他的真实战力了。 可现在见到这些南疆边军老将士,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浅薄。 诚然,这些老将士无论修炼的功法还是内力深厚程度都远远无法和他比较,可是论起生死搏杀的经验,还有意志强弱,刘恒自愧不如。 “战场,果然才是培养强者最好的地方。” 刘恒心生感叹。 这些老将士资质寻常,得到的修炼资源也远远不及宗门培养的天才,然而在数十年厮杀中活到现在的他们,却拥有了不下于同境天才的实力,这就是战场的奇妙所在。 “兔崽子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滚到老子屁股后面去!” “磨磨唧唧的,变阵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吗?” “别挡路,赶紧滚!” 刚在感叹这些老将士的不凡,谁想走在最前面的老将士突兀翻脸,指着周围将士就骂骂咧咧开来,直让刘恒愕然。 这边刚骂上,周围中阵将士和前阵将士竟是毫不示弱的反骂了过去,刘恒身边的郑世林也是指着那边开口大骂,“你们这些老家伙,催什么催,赶着去送死吗?” “老东西,你敢骂小爷,小心我收拾你儿子!” “别倚老卖老!” 顿时,一片骂战突兀开启,三阵将士各骂各的,骂得一个比一个起劲,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似乎察觉刘恒满是呆滞和无语的眼神,郑世林这才意犹未尽地住口,讪讪地揉揉鼻子道:“我们这是骂习惯了,金兄别在意。”
刘恒恍然,留神看向不断被他们超越的中阵将士,还有直接向后走来的前阵将士,越看越是动容。 虽然都穿着相同的兵甲,然而在刘恒眼中,他们竟是截然不同。 这只是明面上的差别,实则中阵将士身上伤疤极多,前阵老将士们更不用提,浑身处处都是疤痕,看上去甚是恐怖。 最大的差别,还在于气质。 中阵将士大多面带兴奋,似乎快要打疯了,目光看向谁都杀气四溢,令人不寒而栗。而前阵老将士们,却大多神色漠然,有种淡漠生死的意味,只是配上他们浑身的血污和略显残破的盔甲,给人的危险感简直成倍递增。 “这才是真正的精锐。”刘恒深深吸了口气,只觉深受震动。 他暗暗比照自己的部众们,曾经以为屡屡经历战火磨练的将士已经足够精悍,如今一比才发现,他们仅仅和南疆边军中阵将士类似,和这些前阵老将士相比却远远不及了。 “要打过多少战,才能培养出如此雄军?” 听到刘恒喃喃,郑世林就道:“你说的是前阵这些老家伙吧?传闻在他们面前,任何同境界的强者都不敢言胜,哪怕强过他们无数的同境界天才,生死战中都有可能死在他们手里,的确厉害。这些老家伙都是打了一辈子战的疯子,除了打战什么都不会,不过我们南疆边军的名头,倒大多是他们打出来的。” 变阵之中,不少前阵老将士似乎察觉到刘恒的注视,冷冷瞥眼望来。这其中有些武夫巅峰的老将士,其目光竟让刘恒都生出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让刘恒心头直抽凉气,立时知道郑世林所说的一点不假。 要知道刘恒并非寻常武者,他三年前就能力压同境号称无敌的武身天骄,当年一些天骄才能给他这样的危险感,而三年后的今天,同境界的天骄很难再威胁到他了。 当然,当年的这些天骄劲敌们,如今大多已经晋升武师,打起来又要另当别论,只是单说同境界的话,刘恒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不知不觉间,刘恒已生出一种同境界无敌的自信,早已不把同境界强者当成对手,甚至已经习惯了和超越自身境界的高手交战。 二重武师的胡骑副万夫长的尸身就是明证,这足以说明刘恒有多强,早就不能以境界评价他的真实战力了。 可现在见到这些南疆边军老将士,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浅薄。 诚然,这些老将士无论修炼的功法还是内力深厚程度都远远无法和他比较,可是论起生死搏杀的经验,还有意志强弱,刘恒自愧不如。 “战场,果然才是培养强者最好的地方。” 刘恒心生感叹。 这些老将士资质寻常,得到的修炼资源也远远不及宗门培养的天才,然而在数十年厮杀中活到现在的他们,却拥有了不下于同境天才的实力,这就是战场的奇妙所在。 “兔崽子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滚到老子屁股后面去!” “磨磨唧唧的,变阵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吗?” “别挡路,赶紧滚!” 刚在感叹这些老将士的不凡,谁想走在最前面的老将士突兀翻脸,指着周围将士就骂骂咧咧开来,直让刘恒愕然。 这边刚骂上,周围中阵将士和前阵将士竟是毫不示弱的反骂了过去,刘恒身边的郑世林也是指着那边开口大骂,“你们这些老家伙,催什么催,赶着去送死吗?” “老东西,你敢骂小爷,小心我收拾你儿子!” “别倚老卖老!” 顿时,一片骂战突兀开启,三阵将士各骂各的,骂得一个比一个起劲,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似乎察觉刘恒满是呆滞和无语的眼神,郑世林这才意犹未尽地住口,讪讪地揉揉鼻子道:“我们这是骂习惯了,金兄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