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碗喝酒
感恩院的大叔们看到明微回来,兴奋极了,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明微。 明微也非常热情地问着大叔们,看他们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大叔们把明微围在中间,大家兴奋地说个没完。 冉帝本来想带明微来这里,把她介绍给大伙儿,可是看到他们这么熟悉的样子,根本不需要他的介绍了吧。 最可气的是,这边老大叔们,居然把他当成透明人,就当没看见他似的,把他凉在一边。 冉帝的自尊心小小地受挫了一下下,他咳嗽了一声,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大伙儿的根本还是无视他的存在,继续亲亲热热地跟明微聊着。 “大叔们,近来可好呀,怎么看到我来了,连杯热茶都没有么?冉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被冷落的遭遇了,忍不住喊了起来。 “啊,是金墨少爷来了,快,快跟明微姑娘一起进屋喝杯热茶。”大叔们经冉帝这么一提醒,赶紧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明微一听这些大叔喊冉帝是‘金墨’,并且没有半点君臣之礼相待,就疑惑地看着冉帝。 冉帝冲明微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说话。明微恍然大悟,看来这个冉帝的身份,感恩院的大叔们是不了解的。 既然冉帝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明微也不想拆穿他。毕竟做个凡人,也有自己的自在,看来冉帝还是很喜欢这种平民的身份。 进屋之后,明微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大叔们替自己担心,就搪塞他们说,自己那天是迷路了,后来被人直接送回相府了。 听说她没出什么事情,这帮人才放心下来。等问完明微,大叔们又把兴致转移到了冉帝身上。 一个姓林的大叔,素来爱开玩笑,问冉帝:“姓金的小伙子,你好些日子没来了,是不是媳妇儿又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出门了?” 听了林大叔的话,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明微看着屋里人谈笑风生的,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这种气氛真好,大家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似的。 这边说着话,旁边屋里就有人做好了饭菜,等饭菜端上来,王大叔大手一挥说:“今天中午,我们一是庆祝明微姑娘安然无恙,二是谢谢金墨又来看望大家,我们来个不醉不休。” “好,喝!”一帮人赶紧附和。 大碗的酒端了上来,大家都没有客气,纷纷把面前的碗倒满,你一碗我一碗底喝了起来。 席间,听他们谈话,明微才知道,冉帝从十来岁时,就自己经常来感恩院,给他们送米送药,经常来关心各位大叔。 虽然,作为皇上,每年都有专门的拨款给感恩院,可是冉帝作为一国之君,能来这里跟这帮残疾的人喝酒聊天做朋友。 冉帝的这份心意,在明微眼里看来,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觉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一场酒从中午时分,直喝到花灯初上。感恩院里有人因为年龄大了,又加上喝的不少,就醉得东倒西歪了。 还有的干脆跑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明微和冉帝喝得也不少,都是醉意朦胧了。 冉帝一只手搭着明微的肩膀,一只手举着碗,对桌子旁仅有几个没醉倒的人说:“大叔们,来,来,我们再喝一碗,等我和微儿成亲的时候,我拿好酒来请大家喝。” 明微虽然喝了不少,但还是听明白了冉帝的意思,她打断冉帝的话,说:“谁要和你成亲了?你家里都已经有好几个媳妇儿了,哼,我才不要呢。” “呵呵,我都早说过了,那些女人都是我母后……母亲的儿媳妇,不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妻子,天下谁都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好!够爷们!我们再干一碗!大叔如果能喝上你们的喜酒,那就太开心了。”王大叔听了冉帝的话,一仰脖子,咕咚咕咚把碗里的酒全喝干了。 “大叔,你怎么不向着我说话,他那么多的媳妇儿,我要是嫁给他,还不得被人欺负死。”明微喝得脸上绯红,两只大眼睛也亮晶晶的,比平时多了几分的可爱和娇嗔。
几个还没喝倒的大叔一听明微要被欺负,露胳膊挽袖子地,把桌子一拍:“谁敢欺负我们微丫头,我们这把老骨头就跟他拼了。” “哈哈,女人打架,都是拽头发,撕脸皮的,这事谁先上阵呀?”赵大叔笑着调侃道。 “这事,这事,还是我们的王大哥最拿手。” “哈哈哈”众人又笑成了一片。 明微见这帮大叔都拿她取乐,就故意又倒了几碗酒敬他们,她存了个小坏心眼儿,想把这帮人全部都喝趴下。 不得不说,这个冉帝的酒量真是了得,等把所有人都喝趴下时,他还能一只手扶着明微,一只手抓着个酒坛子要走出大佛寺。 本来,明微见冉帝喝的不少,天色已晚,就想找个小和尚跟主持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寺里借宿一晚。 可是,冉帝明显喝得非常兴奋,说什么也不肯在寺里留下,直嚷嚷着要回去。 没办法,明微只好扶着冉帝往寺外走去。今晚的月亮还算明亮,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半空,大佛寺的周围勉强可以看个大概。 找了又找,明微也没发现送他们来的马车,这可把明微急坏了。这大晚上的,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刚才没觉得怎么,这一出来被风一吹,酒意就冲了上来。 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冉帝,明微担心地问:“皇上,咱们的马车在哪里?” 冉帝一边走着,还一边时不时地举起酒坛子喝上一口,听见明微问他,他哈哈大笑:“微儿,这个世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让别人都滚得远远的吧。” 哎呦,我的祖宗,这大半夜的,离皇宫那么远,不会要扶着这个酒鬼步行到皇宫吧?想到这里,可把明微愁坏了。 她在这儿愁得慌,那边冉帝可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一边高歌:“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