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季风的担忧
季风想到萧旻与若恒的一年之约,刚刚平复下的心情,骤然又担忧起来,扶着萧旻到一旁坐下,急切地说道:“少宗主,若恒实力太强了,你这一年的时间里,不吃不喝地修炼,也无法追赶上他的步伐。而且,我还听说,若恒已经突破到聚元境界,宗门高层决定对他开放天道秘术,要是若恒修炼了宗门最高的天道秘术,只怕少宗主你,更加不是他的对手,那一年之后,一年之后……” 一年之后怎么样,季风没有细说,不过,明白人都听到出来,一年之后,萧旻铁定是死在若恒的手里,双方实力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在这一年时间里,萧旻不吃不喝,尽情地发挥他的天赋,最多是突破到气宗境界,与若恒比起来,依然远远不及。以若恒的性格,萧旻杀了若一剑和若旻,他是铁定不会放过萧旻,不敌他,萧旻只有死路一条。 剑圣子没有说话,似乎他也非常赞成季风之言,不过,他更多的是皱着眉头沉思。萧旻喘息几下,已恢复少许力气,听到季风担忧之言,忍不住的笑道:“季副掌教之言,我已明白,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在修炼界里,修为是基础,可实力才是核心。所谓的实力,自然是以修为为基础,但并非说,修为低的人,实力就弱。实力强的人,修为未必高到哪里。这看似矛盾,细细一想,也不无道理。修为比较死板,有标准放在那里,突破了就是突破了,做不了假。可实力不同,它包含了战术、武技、时机、人和等等因素的综合运用,一个修为低的人,只要综合因素把握的好,他也照样可以击杀修炼强者。所以,季副掌教,你无须为我担忧,我萧旻敢放出这样的话,就已想到后面的结果。”败独壹下嘿!言!哥 季风嘴巴动了动,他是相信萧旻的智谋和手腕,可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毕竟,若恒也不是傻子,加上开始修炼宗门最高天道秘术,一年之后,综合实力更上一层楼,此消彼长,萧旻怎么可能会是若恒的对手。 萧旻一死,宗门好不容易稳定的大局,又要开始动乱,而至此,若家就毫无顾忌,只怕最后,若家一家独大,宗门再无其他力量可以牵制若家了。 但剑圣子对萧旻的这一番言论,表示深切地赞同,点点头,淡淡道:“我赞成萧旻所言,修为的确是基础,修为不上来,实力再高强,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但是,实力同样是核心,绝妙战术的运用,还有综合因素的绝妙把握,都有可能改变战机。对于若恒和萧旻的决战,若恒未必会赢,萧旻也未必会输,还有一年时间,一切都在变化当中。” 萧旻淡然一笑,道:“只怕季副掌教的疑惑不在于此,是觉得本少,为何不把时间延的长一点,比如,来个三年之约,五年之约,甚至,十年之约。当时的状况,我已掌握主动,若舒颜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要是说个十年之约,若舒颜迫于形势,也会答应的。季副掌教,我猜测的,是不是正确呢?” 季风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萧旻的猜测,的确是他内心所想的,他也想不明白,以萧旻的智谋,肯定是看出他与若恒之间的差距,既然看出来他与若恒之间的差距,为何不把时间拖地长一点呢。时间越长,不是对萧旻越有利吗?尬尴一笑,点头道:“少宗主英明,属下的确有此困惑?”表示赞同萧旻的猜测。 萧旻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回身,眸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季风,神色坚定道:“季副掌教,你真觉得若家答应我的这个约定,是迫于形势吗?不,他们这是缓兵之计,是在拖延时间。说的直白点,若家反叛之意,已然明了,只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而已。但是,若家这个时候突然发难,铁定不是最佳时机,他们也需要准备。同样,宗门暂时还具备一举歼灭若家,需要一定时间去积累力量,双方都在抢时间,所以,我的这一年之约,若家一定会同意。不过,时间要是拖到越长,反而对我们越不利。若家就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一年,只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不能除掉若家,日后,就等着若家来颠覆我们宗门的根基。”说到最后,眸中惊现逼人的杀气,似乎若家一族的心思,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季风闻言,脸色大变,惊道:“少宗主,若家要反叛宗门?这,这怎么可能?若家是宗门的大家族,他,他们没了宗门,在,在中州神域什么也不是啊!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有心反驳萧旻,可细细想来,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若家真有反叛宗门的意向,只是,他偶尔会麻痹自己,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若家是宗门的家族,没了宗门,若家什么都不是。就算不为别的,为家族的利益考虑,若家也不会反叛了长河仙宗的。 萧旻也没有去劝季风相信他之言,对于他而言,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多说无益,若家有没有这个野心,半点也瞒不了他的双眸,之所以没有出手,是他在等,等若家的人动手,同时,他也需要时间准备。一旦若家动手,他会让若家的人知道,什么叫后悔。当下,不与季风解释什么,淡淡地对剑圣子说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师父!”剑圣子骤然听萧旻叫他师父,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内心半点也不抗拒萧旻叫他师父,反而内心深处有着丝丝的喜悦,仿佛他早就想收萧旻为徒。 剑圣子脸色依然冰冷,只是,眸中丝丝喜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亲近许多,他走了过去,搀扶住萧旻,似乎是怕萧旻站立不稳,会跌倒在地上,随后,什么也没说,化为一阵清风,回孤峰去了,留下一阵凌乱的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