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令牌
绝色的少女在华丽的锦被上沉沉入睡,那随意的睡颜,露出颈部一抹娇嫩白净的肌肤,引人不住遐想向往。 “妙!妙!”凌信拍手大笑,“任山楂那蠢货还想本宫吃rou,他喝汤。本宫看中的女人也敢觊觎,本宫可不是凌云那有勇无谋的蠢货软蛋,可不怕什么将军府。” 凌信蹲在锦被上,一只在摸着地上少女如绸缎一样软绵的肌肤,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退下。” 一帮侍卫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还好意的掩上门。 凌信嘴角含笑,慢慢宽衣解带的手却一顿。 一把尖尖的刀子顶着他赤裸的腰际,他的身子顿时僵直。 “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寒冷无边的声音,如抵在背上尖刀一样冰冷。 “慕容嫣,你竟敢对本宫不敬……”三皇子强自镇静,用薄怒的气势去掩饰自己的窘迫。 “废话。”冷喝的声音刚落下,刀子便抵进了二寸。 她竟敢! 三皇子突然害怕起来,这女子敢来真的。 “诛杀皇子,你知道是什么罪。”三皇子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本宫只要一叫,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你叫啊!”慕容嫣闲闲道,手上的刀子已隐隐闻到血腥味。 凌信吓着忙闭上嘴。 “让你的人保持在十丈之外。”慕容嫣喝道。 “你放手,本宫愿意以正妃之位迎娶你。”凌信声音颤颤的。 他怕死。他不想死。 “本小姐不稀罕。”慕容嫣喝道,“出去。” 她用刀抵着凌信,一步一步走出院子。 慕容嫣有些后悔走这一趟了,她跟着不过是想看看是谁引她去君前,结果没有想到是三皇子凌信。 在凌信摸上她那一刻,她真想一刀结束了这厮,又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在这个没有民主法治的朝代,人治高于一切,她还没有站稳,也不敢过多惹怒皇家。 十丈之外侍卫们的谈笑正欢,看到这一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惊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要命就让他们全部退到墙边,双手抱头,蹲下。”慕容嫣冷冷道,手中的刀又抵进一寸。 凌信的侍卫哪里会就犯,纷纷围上来要杀慕容嫣,慕容嫣手腕一抖,袖中的绣花针飞出去,六七个侍卫应声倒在地上。 “快滚过去!”凌信怒喝。 他毫不怀疑,若是惹恼了慕容嫣,她会一刀要了他的命。 栽倒一个女子身上,凌信愤怒交加。从那又抵进二寸的尖刀,凌信知道这个女子说得到做得出。 偏偏这里是他的秘庄,他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实力。 侍卫们乘乘退开,慕容嫣押着凌信一直走出很远才踢了他一脚,双脚踩上墙头瞬间消失不见。 凌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心中恨得几难自持。 到口的天鹅rou,竟然飞了。 慕容嫣,这辈子看你如何飞出本宫的手心。 凌信带着满腹的恨意,一步步摸着往秘庄走去。 “这帮蠢物,就不知道跟上来接本宫?” 凌信只着中衣,冷着身子直哆索,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在伸手不见五子的黑夜,碰得一声,他撞上一幢不算太硬的墙。 “见鬼……” 凌信骂声未落,那“黑墙”慢慢转过身来,一把长剑在黑夜下泛着闪烁的锋芒。 “饶命!”凌信喊出这两个字,脖子已经僵直。 他这才意识到周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不远处横七竖八躺着他的侍卫。不是他的侍卫没跟来,而是被人全都解决了。 “娶她为妻,我助你登基。”黑衣人淡漠寂寥的声音如石子投入沉静的大海,激起一层巨浪。 娶她为妻? 这个她,自然是慕容嫣。 没有生命危险,凌信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眯起丹凤眼眼,壮着胆子道:“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令牌。 亮光透过高墙,将令牌照得满体通亮。 令牌在溶溶月色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尤其是金牌上雕刻着的暗红三个大字,更是发出令人窒息的诡异。
凌信心跳顿停一刻,神情变幻莫测。 回到秋风院,慕容嫣一只扎进大沐桶,拼命洗着被凌信摸过的地方,洗了一桶又一桶水。 灵芝赤芍不安地对视一眼,小姐不会是被非礼了吧? 玉竹反而一点不担心。 “你们忘了小姐的师父是谁了?”玉竹哼道,“制南星贵为天下第一毒师,小姐就算不懂武功,也能毒死一大片,小姐哪里会吃亏?” 灵芝赤芍被玉竹一说,才真正放下心来。虽说小姐不懂轻功,也没有内力,可凭小姐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花针,没有多少人挡得住。 她们跟小姐的时候没有玉竹长,自然不知道慕容嫣的变化。玉竹又细心如发,别看老实可欺,一旦遇到事情,比两人都要镇定得多。 她们哪里知道,前世慕容嫣常用的根本不是绣花针,而是扑克牌,这里没有扑克牌,她觉得玉竹的绣花针其实也很好用,这才顺手拈来,每次出门都抓一把放在袖中。 咕咕咚咚的水声终于停了,里面不再叫水,三人同时松一口气。 慕容嫣终于从水中出来,觉得身子轻飘飘,洗得都有些虚脱了。 她苦笑一下,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洗过澡了。 她记得第一次这样洗澡是在六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将自己的清白给了暴龙。 是她先勾/引暴龙的。 她等暴龙沉沉睡去,才去浴室一次又一次洗着自己的身子。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怎么也洗不干净。最后她泡在浴缸里睡着了,还差点溺水了,是暴龙将她救醒抱回床的。 暴龙知道她有洁癖,极少再出去找女人,到最后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暴龙其实不知道,她希望他出去找女人,只要他不碰她就行。 她心中希望他对她宠爱对她专一,这样他才会对她放下防备之心,她才能拿到可靠的情报。又怕他对她宠爱专一,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没由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