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言律强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行动自若,看不出半点不正常,然而在门扉掩上的一刹那,他的身子顿时一软,顺着门板瘫倒下来,浑身guntang忍不住发抖,呼吸粗喘眼前一片模糊。 呼~呼~ 他用力摇摇头,掌心内早已是皮开rou绽,血流不止,不过稍一触碰,就是止不住的疼痛,然而多亏了这点疼痛,反而令他恢复几分清明。 他想撑起身子,努力了几次也只是徒劳,只嗯呢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摔进床铺,咚——发出好大的一声! “热......好热......” 言律只觉的自己好像陷入一个火炉之中,周身都是漫天的火焰,炙烤着自己的身体,难受煎熬不得解脱,尤其是身体的某一处,疼痛涨热,实在难受。 很快的,在这种煎熬之下他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消散了,身子扭动,蹭乱了身上的衣衫,最重要的是他的一双手开始在身上游走,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往下...... 不对,他明明在之前为了忍住自己乱来而将自己的双手捆了起来,那么这双手到底是谁的?! 言律挣扎的睁开眼睛,模糊的影像对准焦点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就是黄莺那张脸! 他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本是喝骂的话语在药物的作用下失了几分威力,更甚至低如蚊蚋,说是呻*吟倒是更准确一点。 黄莺抬起头,她的嘴边叼着言律的衣带,牙齿不过一咬,活结便被轻易的解开,显然他这幅犹如案板上的鱼rou任她宰割的模样甚合她心意,她得意地一笑,“我若不来,你这药要怎么解?” 言律咬牙,“......滚!”不过一个字,他就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直起的身子又重重的跌了回去,汗如雨下,满脸痛苦。 “你这是何苦呢?”黄莺道,“这药我下的极重,虽不是不合欢就不行的药,但你也绝对忍不过去的,与其苦苦忍着,倒不如和我颠*鸾*倒*凤一场,共赴极乐不是更好?” 她口里说着,手下的动作却也不停,言律的一件外衫很快就被她解下,他挣扎着,但这点力道在她眼里实在是不够看的,许是觉得自己这次绝对胜利在握,她也不急着马上就把人剥光,反而甚是有趣的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一滴都不肯放过,渐渐地,她脸上露出几分恍惚之色。 “你知道吗?其实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的,我只是想要嫁给你而已。我的娘是尚书府的千金,是她自己犯贱偏偏喜欢上个下人还拼死拼活的要嫁给他,触了周彦逆鳞,下嫁给一个乡野秀才,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还害了自己的meimei,周夫人每天都以泪洗面,责怪她作孽,让小女儿和自己的父亲有了隔阂,这才在出事的时候决绝的选了自杀这一条路。” 言律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但是黄莺恍若未觉,依然自顾自的说道:“我娘她傻,她出事的时候,她的父亲舍弃了她,她遇难的时候她的情人抛弃了她,只有她的丈夫,从来都没有抛弃过她,就是死,也舍不得她一人孤单马上追随她而去,所以,其他男人我都不信,除了我的丈夫。娘*亲从未对她的丈夫动过心,我自然也不会。而你有万贯家财缠身,自不会苦了我,所以你是最适合娶我的人。” “你应该娶我,你一定会娶我,本该如此的。”一直喃喃自语的黄莺忽然脸露狰狞,目露憎恨,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言律脸上! “可是你没有!你还毁了我!若不是你,我不会把清白的身子让别人占了去!更不会像我娘一样被周彦赶了出去!再若不是在常洛州外遇见你,我不会被人贩子拐了去又被土匪劫了去!都是你害的!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全部都是你害的!是你是你都是你!” 直到最后,陷入魔怔的黄莺开始疯狂的捶打着言律,再没了那身物美之姿,她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毫无理性,让人害怕。 忽然门口有响动,黄莺猛的抬起头,警惕的看向那里,细听之下,分明有人的脚步声正在渐渐靠近。她迟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言律,最后还是整理了下妆容下了床,放下床帐走了出去。
留下床*上的言律只觉的浑身都痛,尤其是脸上,火烧火燎又像有上百根针扎似的,可见黄莺下手都是用了实力半点不留情的,不过也幸亏如此,身上的那股情*欲之潮倒是稍稍减退了一些。 他听到黄莺的脚步声远了一些,忽然惊呼一声:“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一个男人的吊儿郎当声音:“怎么,就准你在这里,不准我也来?” 不耐烦的黄莺:“你少来,我在这自然有我在这的理由,你若没有什么事,就先出去!” 男人嗤笑:“嘁,你能有什么事儿?不外是sao婆娘有思春了,想男人了不是?昨天老子就发现了,那个小白脸一出现,你那双眼睛直盯着人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今儿早上老子就发现往日里用的药不见了,定是你拿走了,这药用在谁身上,你不说,老子也知道!” 黄莺:“......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见者有份。那言律虽然是个男人,但脸蛋长得倒确实够味,那包药的分量那么重,你一个人可是绝对满足不了他的,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亏了自己,加上我一个,刚刚好不是?” 见黄莺迟疑,二当家上前搂过她的肩膀,yin*笑一声,附在她耳旁低声道:“三个人也不是没玩过,我知道你和这小子定然有怨,好歹你也算跟过我,我就替你出一口恶气!你若不答应,大哥那里......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黄莺眼珠子一转,再抬头时,又戴上一脸媚*笑,娇娇的瞪了他一眼,嗔道:“瞧你那副德行,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倒先威胁起我来了,不过是个男人,我又何苦因他而得罪你呢?” 二当家哈哈一笑,然而当他们掀开床帐时,床*上空荡荡的,徒留一床凌*乱的被褥,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