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9章 我不明白
陈晋眼见安全过关,顿时笑逐颜开,心中不免感慨,这傍上校花的好处还是很多的。郁兰亭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这才消停。 可怜肖瑟郎和赵庆心死如灰的站在班级后排,大眼瞪小眼。 “你瞅啥?再瞅我弄你!”肖瑟郎恫吓道。 赵庆也不服软,反呛道,“就瞅你,你能把我咋滴?” “哼,老子有砖。”肖瑟郎一句话顿时让赵庆熄了火,并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不敢过于靠近肖瑟郎。 这之后的几天,全班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晚会,所有人集思广益,争取筛选出最佳节目。 陈晋作为班官之一的体育委员,也象征性的报备了几个节目,最后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毙掉。他也不纠结,反正这种晚会,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数天后,元旦晚会如约召开。 这一天星辰闪烁,月光白洁,巨大的露天广场人满为患,尚未开始,成片的荧光灯在现场争相映辉,将这里衬托成光的海洋。 四下无人处,陈晋上前给了郁兰亭一个温暖的拥抱,鼓励道,“好好主持,加油!” 郁兰亭穿着一件晚礼服,身姿曼妙如杨柳,她隔着星光凝视陈晋,笑颜道,“你真的不会吃醋?” 陈晋,“……” “吃就吃呗,反正习惯了。”陈晋挠挠头,挥手要离开。 郁兰亭不舍,“陈晋。” “嗯?” 郁兰亭上前两步,环抱陈晋,温柔道,“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主持大型晚会了,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 “为什么?”陈晋疑惑。 郁兰亭想了想,回道,“因为我的美,只愿给你一个人看。” 陈晋怔了怔,下意识的捋顺她的袖口,“去主持吧,马上开始了。” 郁兰亭放开陈晋,露出一丝绝美的笑容,转身离开。 陈晋蓦地怅然若失,抬头看天,心绪复杂,他喃喃道,“也许应该开诚布公的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了。” “因为喜欢,所以不忍隐瞒,只是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陈朝太子爷,注定生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豪门之后,这样显赫的身份一旦脱口而出,对郁兰亭而言,是巨大的心理冲击。 “陈哥,你怎么还在这里?晚会马上要开始了。”肖瑟郎笑眯眯的捧着一大堆零食,正准备入场。 陈晋笑,“嗯,走吧。” 今夜灯光闪烁,今夜笙歌嘹亮,当晚风吹起的刹那,郁兰亭出现在万人中央。 她穿着做工精致,色泽明艳的旗袍,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虽不曾言语,却给人一种绝世而独立的古典美。 “好美。” “嘶嘶,第一次看见郁兰亭这么美。” 一刹那,万人惊叹,都痴痴呆呆的看着郁兰亭,就是陈晋也微微失神。先前私下接触,因为灯光原因,无法看清。 现在郁兰亭站上舞台,终于得见一股天生具备的气质油然而生,惊艳到了所有人。 “陈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郁兰亭,真想追她。”肖瑟郎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感慨道。 陈晋眼一瞪,低吼道,“她是我的。” “你不讲道理。”肖瑟郎感觉很无辜,他张嘴道,“有句话说得好,没结婚谁都有机会,你不可以如此霸道。” 陈晋环抱双臂,道,“我也有一句话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什么?”肖瑟郎竖耳。 “校花校草,携手到老。”陈晋咧嘴笑,“所以她注定是我的。” 肖瑟郎,“……” 两人交谈间,一年一度的元旦盛宴,也正式拉开序幕。 相较于这边的灯火辉煌,江都另外一处的夜景也丝毫不逊,甚至在今夜某个人物的降临,这边的气氛更加笼罩。 这里,人称江都市第一集团,是昔年耗资数十亿重金打造的现代化摩天大厦。 陈朝集团内部,黄金貂焦急的理了理领口,目露担忧道,“九哥今天怎么突然找我了?” “应该没什么要紧事吧?”黄金貂身侧一位助理出声安慰道。 “不对劲。”黄金貂嘀咕,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妆容,随后嫌不够正式,又命助理匆匆的拿来了领带。 助理心中感叹,一整个江都,也只有九龙王能让道上人人尊称四爷的黄金貂出现如此慌张的神色。 陈朝集团第288层,一座全部现代化配置的豪奢办公室,一位身穿披风大衣,单手负后的中年男子背靠现场所有人,沉静凝视江都的夜景。
他的样貌并不出众,却少有的沉稳,尤其是一双深邃的眼神,仿佛历经岁月沧桑,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冷锋。给人身姿巍峨如山,顶天立地的强大气场! 而纵观全貌,最令人关注的是黝黑发丝间的些微灰白,偶尔透露出岁月的无情。 他就这么沉默的站在那里,无人出声,也无人敢出声。 “九哥。”许久,黄金貂推开门,撇了一眼在场的各位集团人物,有年少锋芒的陈青郎,也有数位年岁渐长的陈朝元老。 所有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只要那个人不发话,无人敢坐。 “嗖。” 刹那一瞬,巍峨男子转身,锋利眸子闪现寸芒,宛若一柄骨刀,惊得黄金貂连退数大步,脸色更是抽动不止。 黄金貂迅速擦擦额头早已渗出的冷汗,声线沙哑道,“九哥,我又干了啥事?你这眼神让我瘆得慌。” “你还知道我是你九哥?”陈余生转身,只是走了两步,黄金貂莫名的感到气短,吓得他想走又不敢走。 “嘿嘿,九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黄金貂强颜欢笑,缩着脖子,终于还是不敢再退了。 陈余生走到黄金貂面前,上下扫视,淡淡道,“他在哪?” “谁?”黄金貂心中一惊,然后迅速面不改色,佯装不解道,“九哥,你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金四!”陈余生微怒。 金四,一整个江都,唯有陈余生这么称呼他。因为近乎只手遮天的黄金貂,在陈余生眼里永远是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四弟。 如今多年过去,陈余生很久没直呼这个名字了。 黄金貂心神一紧,觉得事态严重,这次只怕真的惹火了陈余生,但一想到其他顾忌,他咬咬牙,强硬道,“九哥,我真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刹那间,整个现场氛围都似乎凝滞,肃气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