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魂崖之下!
风过天下,云卷云舒。看似美好的蓝天白云,十则隐藏着无数的杀机。 漠城,紧挨着边疆凌桓的中军大帐只有五里之遥,今日守城的是凌严和凌威,也是雪儿同父异母的二哥和三哥,刘姨娘的俩儿子。因为漠城紧挨着魂崖,那是全大陆的禁地,加之魂崖距离上次爆发已经过了整整十年,所以按照凌桓和邵奇等人的推算,目前漠城的守卫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 所以,凌桓一早就把自己的两个弟弟派到此处,而凌严与凌威自小就崇拜凌桓,凡事以凌桓为马首是瞻,所以二人二话没说,痛快的领命从来到边疆开始,其实就一直守着这漠城大营内。 这一日,凌严带着巡逻兵,正好走上了,漠城城墙上的烽火台,拿着一个竹制的筒型,内里镶嵌着一块透明晶片的瞭望镜,例行扫视着漠城外的动静时,突然,凌严的身子一震,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 只见那被苍穹大陆喻为第三禁地的魂崖边上,突然凭空显出了一个人,一个一身全黑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只见他在魂崖四周走了一圈后,突然,好像发现有人在注视着他似得,脸突然一转,这边拿着瞭望镜的凌严,正好透过那晶片的放大作用,清楚的看见了那个人的脸孔。 可是就在当他看清那人相貌时,突然好像被一头远古凶兽锁定,一股寒气从心口猛地溢出,拿着瞭望镜的凌严,手突然一哆嗦,颤抖的拿开了竹制的瞭望镜,脸上全是一片雪白。 “凌参将?凌参将?!您怎么了?可是那魂崖有什么不妥?!”旁边一起随行的小兵,看着突然脸色有些不对劲的凌严,连忙询问,他们是从小生在边疆的人,自然从老一辈人那里就听说了魂崖的诡异与可怕,刚刚看着凌严的瞭望镜巡视到魂崖的方向,就开始一动不动的样子,还以为魂崖出了问题。所以,连忙上前询问。 凌严被那小兵一推,方才缓过神来,感受自己浑身脊背发凉的他,连忙再次拿起瞭望镜去看时,凌严不禁咦了一声。 刚刚那突然出现黑衣人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人似得,凌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两面撤下那瞭望镜,一下塞给那个小兵,指着魂崖的方向大声说道:“快帮本参看看,那魂崖边上可有人?!快!” 小兵一看凌严焦急的模样,什么也不敢多说,对着那魂崖就看了起来。可是看了半天,小兵啥也没有发现,魂崖还是那魂崖,旁边连一只飞鸟都没有,更别说是人了。 放下瞭望镜,小兵满脸怀疑的看着凌严,眼里全是一副,凌参将您没事吧的眼神。“那个,回凌参将,是不是从京城到边疆的生活还没习惯啊?嗯……听我爹说过,咱们天龙王朝的帝都,是这片大陆上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您冷不丁的来到这里,可能是不大习惯吧?那个要不小的晚上帮您去魂川捉两条鱼回来开开胃……” 小兵看着一脸雪白的凌严,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有发现凌严越来越黑的脸!“开开胃,开你一脸胃!老子来边疆已经五年了好不好!什么不习惯,你以为老子是个小泵娘呢!还开胃,去!一边去!” 凌严的虎劲儿一上来,立时把那小兵给拎一边去,自己再次拿起了瞭望镜对着魂崖开始扫视起来。 刚刚他确信没有眼花,因为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么的可怕,就像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被吞噬的恐怖感觉,直到现在,他的后背还直冒凉气,所以凌严不信的再次拿看了起来。 可是这一次,即使他把自己的眼睛瞪大了三圈儿,就像那小兵看到的似的,别说是个人,就是连只鸟都没有。 放下了手中的瞭望镜,凌严低着头皱起眉,咬了咬自己的嘴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的又想不起来。那一眼……那个人回头的一眼,为何他除了感动恐怖之外,还有一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如果说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也许会有,可是,那个人回头的一望却让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张脸给他的感觉似乎非常熟悉。
“凌参将!凌参将!将军派人来报,请凌参将回营帐听信!”正在寻思的凌严,耳边突然传来了漠城传令兵的声音。凌严回头一看,果然是自己营帐的小兵,于是暂时放下自己心中的疑惑,跟着那传令兵朝着自己的大营快步而去。 从来到这里,大哥还很少给自己直接传信,想来应该是有大事发生了,所以凌严毫不犹豫,转身而去。 凌严扭头离去,下面的巡逻兵们继续例行巡视着,漠城城墙上跟往日一般严加防守,没有因为主将不在而产生半点的懈怠。 高达万仞不足以形容其险峻的魂崖顶上,依然烟雾弥漫,那方圆足有十里的巨大崖口,就像一头沉睡着的洪荒巨兽,等待着爆发的来临。 而就在那片谁都不曾触摸的烟雾下方,光滑如镜的峭壁上,一点黑影,如黑色的利剑,蜿蜒下落。就在那魂崖的半山腰上,一座天然的巨大青碧色的岩石横空凸出,截住了那迅疾下落的身影。 而在看巨大岩石的周围长满了不知多少年的藤蔓,盘根错节的堵在一个黑色的洞口处。看着那洞口,黑衣人的眼里陡然闪过一抹深深的怨毒与恨意,徒手朝着两旁凭空一撕,那堵在洞口的藤蔓立即化作千断万段飞向天空,最后全部落入了崖底深处。 而那黑衣人则一个闪身进入了那黑洞中。迂回百转,黑洞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可是黑衣人却轻车熟路,就像来过千百次似得,直直的朝着黑洞的最深处而去。 终于走了近半个时辰,黑衣人来到了一个黑银色的玄铁门前,双手结印,使了一个玄妙的手法,那黑银色的玄铁门终于,发出了一道充满沧桑的嘎吱声。 呼……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而那黑衣人却恍似未觉,一步迈入其中。扑簌簌,里面顿时传来了爬行的声音。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恶魔!你还有脸来这里!!!滚!滚!”虽然声嘶力竭,可是因为常年被关闭的缘故,那声音却细若蚊虫,那是生命即将枯竭的男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