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册封
欧阳震大怒,对着李北吼道:“偌大的皇宫居然查不到,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景凡越众上前,开口道:“皇上,太子的毒不易察觉,恐怕是太医也未必知道太子是中毒所致,并且,下毒之人必是阴狠无比,以自己的血喂养毒花,太子一旦长久误食,必中此毒,如若再晚几天,景凡相信就是师父也是回天无术。” 明言点头道:“不错,本道长久不染俗事,所以带了众徒弟前来救治太子。此毒怕是只有血亲才有效,也只有至亲之人能与其融合的血才能救治。” 血亲?一石激起千层浪,血亲,那不是殿内的皇子公主都有嫌疑?众人皆是不敢做声,生怕太子的事会危及到自己的身上。 “想要查出下毒之人也不难,再次验血便可知道谁才是那下毒之人。”景凡一字一顿说道。 “好,今日朕在这里,就为太子讨回公道,今天谁都不许回去,定要查出这下毒之人。” 梨妃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景凡看向景夜,景夜了然的点了点头。景夜对着皇帝说道:“刚刚众公主皇子的血样,景夜都留在这里,可以一一排查。” 欧阳震点头,算是默许几人的行动。 景雀拿出白日太子吐血的衣物,拿出铜盆将衣物放在清水里,将银针放在清水里,银针微微变黑。 景雀拿出变黑的银针一一试过众皇子公主的血样,众人皆是屏息,紧张不已。 半个时辰过去,眼看所有的血样已经测完,银针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殿内宁静不已,只是这静却静的如此可怕。 好多皇子公主已经松了一口气。 须臾,殿内所有的血样已经测试完毕,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血样使银针变色,景雀对着景凡摇了摇头。 景凡脸色微微有异,随即从容道:“皇上,殿内所有的血样都不符合。” 此话说完,就连皇后也微有异色。 景夜突然开口:“师妹,刚刚二皇子的血样在我这里还没有测。” 此话说完,梨妃不可思议的看着景夜。 欧阳震阴沉道:“测。” 景雀点头,将银针放进二皇子欧阳治的血样中,银针瞬间变成浓黑色,这是剧毒的征兆。 欧阳震看见银针的变化,走过去拿起景雀手中的银针,走到二皇子的面前。 二皇子浑身颤抖着看着那发黑的银针,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意识到什么,颤抖的喊了声:“父皇···” 欧阳震一掌击开欧阳治,“孽障”。 梨妃随即抓住欧阳震的衣角,带着哭音道:“皇上,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治儿一向乖巧,怎么会做出害兄长这样的事情呢。” 皇后眼神冰冷,斜睨了梨妃一眼,随即死死盯着欧阳治:“治儿,母后一向对你视如已出,你为什么如此狠心,要置你兄长于死地。” 梨妃惊恐,声音尖锐的对着皇后吼道:“一定是你,你想要害我的孩子,才演了这么一出圈套,还有你··”梨妃的手随即指向景凡,“为什么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分明是你们母女想要害我们。” 景凡脸上显出一种不甘世事的神色,从容冷静的对着梨妃道:“景凡是奉师命来宫中救人,在此之前并不知情我就是离国公主。” 欧阳震咬牙,一字一顿对着梨妃道:“华儿自小被弃,此番入宫也是朕千辛万苦求来道长入宫相救,何来圈套一说,朕看治儿下毒多半与你这个母亲拖不了干系。” 梨妃大震,悲苦的看着皇帝,似乎是不可置信,朗声道:“臣妾入宫多年,难道皇上还不相信臣妾的为人嘛?臣妾这么多年,可曾害过何人?” 欧阳震阴晴不定的说道:“是啊,入宫多年,朕对你是太宽容了,如今竟敢肖想太子的位子了,如今铁证如山,你也不必狡辩了。来人,将二皇子打入天牢,梨妃禁足安和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安和宫一步。” 一出闹剧停止,第二日,六宫皆知梨妃母子狼子野心,如今二皇子被打入天牢,梨妃禁足。 荣极一时的梨妃,自此衰落。 欧阳震怕是还念着旧情,并未将梨妃打入冷宫,只是禁足。二皇子打入天牢,欧阳震命人彻查此事。 宫中流言四起,就连当年长公主被逼出宫的事,也说当年是梨妃的手笔。梨妃可是当年常胜将军府里的丫鬟,畏惧皇后势力泛滥,才策划了这么一出戏。 更有人弹劾国师这么多年在朝中诸多恶事,皇上下令严查,一时间,国师和梨妃的党羽人人自危。 不出几日,国师落罪,百姓欢呼不已。 二皇子罪名落实,许是皇帝念及旧情,囚禁地牢,无令不得出。 明言道人医术高超,更精通雌黄之术,就连当年的长公主也是明言道人救下,更有人扒出明言道人的弟子行医救人的易举。 明言道人更是高风亮节,不愿入朝为官,一时间,明言道人的威名比当年国师的名气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景凡取血救兄长的易举也传到了离国上下黎民百姓的耳朵里,更有传言说公主医术高超,更是有着天人之貌。 一向爱民的太子大病初愈,更是传来今年离国丰收,百姓安居乐业。 而邻国青国和冥国却是青黄不接。 离国举国欢庆,明言道人一席话,更是令离国上下震惊不已。 明言道人言:“长公主当年出生,红霞漫天,是祥瑞之兆,而明言道人也是看长公主骨骼奇特,才救下当年长公主,她不是不祥,而是给离国带来祥瑞,保护离国天下的天女。” 此言一出,举国上下奉这位长公主为神明。 景凡在客栈里听说这些话,轻抿茶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景夜和景雀脸上的雀跃之情却显而易见。 三日后,是册封长公主的册封大典,皇后更是忙碌不已。 皇帝赐居朝阳宫,一时间,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都被景凡赶出门外,她开始怀念落零山的清净了,这些日子,那些她没见过的兄弟姐妹,还有皇宫的众位嫔妃,看的她头疼,景凡甚至觉得,那些花容月貌的女人长相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