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斩尽杀绝
其实是林姨娘拉了古姨娘帮腔说服老太太嫌弃大陶氏,大陶氏克公公的罪名是林姨娘那个聪明的脑子先设计出来的,怂恿小陶氏,正和小陶氏的下怀。√★√ 林姨娘为了铲除大陶氏,为了曲阳侯府的正妻之位,仗着是老太太的表外甥女,认为大陶氏死了,她是一定会成为正妻的。 因为她是嫡女,出身虽不高,有老太太撑腰,小陶氏是争不过她的。 可是她高估了老太太对她的真心,邓老太太这样身份的人,对谁的真心能有多大?她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曲阳侯府的利益,两种利益务必统一。 她的利益和侯府的利益都得称她的心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小陶氏除去了大陶氏,就是她的盟友,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林姨娘也就是个表外甥女,因为老太太对大陶氏的态度恶劣,就对林姨娘亲近,都是给大陶氏压力感的,贬低大陶氏的手段。 小陶氏被老太太封为平妻,让林姨娘极度的失望,在得了老太太的承诺之后,才感觉心里平衡了不少。 老太太答应等盛伟岸回来就把她扶正,在盛伟岸凯旋回来后,老太太是提议盛伟岸扶正林姨娘,盛伟岸不答应,老太太把盛伟岸臭骂一顿,是给林姨娘看的。 林姨娘倒是对老太太没有了意见。 老太太才没有想把林姨娘扶正呢,盛伟岸不答应,正和她意,她怎么会扶正林姨娘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 只是利用了林姨娘给小陶氏当了军师,除掉了她的心腹大患大陶氏而已。 她也不会扶正小陶氏,她要给盛伟岸续弦,最次也得是公候之女,给曲阳侯府拉住两重铜墙铁壁,有陶贵人帮忙曲阳侯府的女儿都会进入皇家,再有一个公候的助力,盛伟岸如虎添翼,她曲阳侯府可以富贵绵延千年,老太太的如意算盘打得好。 要是专为盛伟岸的助力,她也不会除掉大陶氏,大陶氏出身侯门,有陶谦勋的兵权在握,大陶氏也是她的理想儿媳,要不是贪图这个,老太太在老侯爷给盛伟岸定亲的时候,她有的是办法鼓捣黄,当时她也是心甜的。 想让盛伟岸娶林姨娘的话她也是唬林姨娘的,她的儿子,又是开国元勋,怎么会娶小门小户的女人? 老太太为了儿子身边有她得力的心腹,为了让林姨娘给盛伟岸做妾,老太太应下把林姨娘扶正,林姨娘才甘愿做妾。 老太太的原话是这样的:“姨母当不了老侯爷的家,实在是对不起你,那就委屈一下儿,想让一个女人死,就如碾死一个蚂蚁。” 林姨娘聪明过度,领会了老太太话里的精髓,她也知道自己家小门小户,费尽了心机也不能攀上侯府这样的高门,也只有听老太太的,先委屈,后登枝。 这个老太太,竟然在自己儿子身边安插亲信。 真是个奇葩……让人咂舌! 要不是林姨娘和小陶氏找了一个大师,瞪眼说大陶氏克死了公公,老太太根本就没想到除掉大陶氏,大师说的话老太太奉若神明,她也迷信,也往这上头怀疑。 只是怀疑,不能确定,接着林姨娘和小陶氏天天怂恿,老太太疑心越来越重,担心克死她,大陶氏都克死了亲生母,能不克她吗? 想想荣华富贵到手的丈夫死于战场,江山都打到手了,她还失去了夫贵妻荣,她越想越恨,恨不得大陶氏立刻死,可别再克死她的儿子。 老太太是不会亲自下手的,儿子和媳妇青梅竹马,感情很深。 她出手?会让儿子恨上,她怎么会摊人命呢,事成自己舒心,事败罪名是两个贱妾的,她没有一分的责任。 林姨娘势微力弱,大陶氏家室显赫,林姨娘也不敢出手,事败她是万劫不复的。 有可以利用的,为什么不利用?她就利用小陶氏抢大陶氏位子的决心,给小陶氏出谋划策,她出谋,小陶氏施行,小陶氏也没有把大陶氏掠到梁国的本事。 小陶氏是要杀死大陶氏的,陶贵人从中做了梗,把大陶氏劫到梁国去,用她控制盛伟岸。陶贵人知道盛伟岸对大陶氏的看重,抓他这个软肋,控制盛伟岸。 她是为了夺嫡失败之后,掌控盛伟岸的兵权和大夏的储君决一雌雄。 陶贵人不简单啊,摆弄着两宫太后,摆弄着所有的人。这些个林姨娘和小陶氏都不知道,陶贵人的心思怎么能泄露? 这都是盛锦妍因为种种的因素,估计出来的,陶贵人真是这样的目的。 盛锦妍想知道害她母亲的到底是谁?成亲前她去牢里看了一次林姨娘。 盛锦华一死,林姨娘万念俱灰,她还指望盛锦华能救她出狱和儿子团聚,一切的愿望都落空了。 她对盛锦妍抖出了老太太始作俑的一切,她很后悔嫁进曲阳侯府,明白了老太太是在巧使她,老太太根本没有看得起她。 老太太是想把她当眼线安排在儿子身边,是她不甘心为妾,也是老太太那句让女人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让她生了害人之心,是她怂恿了小陶氏,也是小陶氏有那个心意。 算来算去一场空; 老太太早就许下了诺言,引~诱林姨娘的妄想心,根子都在老太太身上,她就是害人的源头。 盛锦妍跟母亲说了这些秘密,大陶氏说:“这仨人没有一个心术正的。”自此大陶氏对老太太冷淡了不少,不让她去请安,她正乐,懒得见她,以为谁在拍她? 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御林军统领,女儿是皇后,谁想杀她,除非是推翻穆眠这个皇帝,自己才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小陶氏再恨她,这个时候也不敢给她下~毒! “母亲,当心狗急跳墙!”几天的时间,盛锦妍再次回家,给母亲送来一个高手侍卫,这个人是穆眠的师弟,武技不会次于明眼。 “程远拜见国公夫人!”穆眠已经加封盛伟岸靖国公,大陶氏就是国公夫人了。 程远有识~毒、辨~毒~的功能,武技让盛锦妍放心,五六个高手到不了他跟前。 盛锦妍才放心母亲待在这里,给了诸葛千英一个宫~里的嬷嬷,会医术,会武技,会保她母子的安全,两个会武功的丫环,一个深藏不露的嬷嬷,足矣让盛锦妍高枕无忧。 小陶氏可不会死心的,盛锦妍对她们母女了解得很! 大陶氏见女儿这样关心她们婆媳,觉得心里无比的温暖,自己就是受了多少苦也得烟消云散了,就是盛伟岸纳上一百个妾,她也不会痛心了,他给了她一双好儿女,她是感激他的。 盛锦妍听母亲说这话,不由得好笑:“有这样算账的吗?”盛锦妍要让父亲回来和母亲团聚,还是让舅舅去福州掌兵好了。 她不是想拆散舅舅和舅母,舅舅本来就是在那里掌兵的。 舅母总是没有亲娘亲,她要让父亲补偿母亲失去的青春。 老太太得知了古姨娘说的话,简直就恨死了,立即招来小陶氏,商议盛锦凤的婚事。 棋子?本来就是她的棋子! 现在小陶氏和老太太是一条战线的,就是扶持五皇子那个东海王,夺取穆眠的天下,杀死大陶氏母女,她们是统一战线,一条绳上的蚂蚱。 老太太假装可怜林姨娘,前几天去探监,给林姨娘送了吃的,林姨娘现在还有什么怕的?她这辈子也出不去了,就和老太太翻小肠,直言相告,她把什么都告诉了盛锦妍,老太太羞脑成怒,把给林姨娘的吃食全都扔了。 同牢房的人抢着吃,也都听到了老太太和林姨娘的对话,穆眠安插的人给盛锦妍报了信儿。林姨娘这是悔不当初了。 人办事心肠花花,脑袋冲动,后悔有什么用,她要不是杀了盛瑶珍,还真是找不到她的罪名,她是利用了小陶氏害人,不是她动的手,挑唆人的,能抓到什么罪名? 到底是小陶氏出的手?还是陶贵人出的手?林姨娘也是不知道的,只是盛锦妍猜小陶氏没有那样大的手笔,把人劫出国的事,只有陶贵人办得了。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让林姨娘抖搂出来了,老太太便恼羞成怒了,既然然大陶氏都知道了,她也不会对大陶氏客气和忏悔,她不后悔,大陶氏克死她丈夫,起码五年的罪受的让她解恨,白白的饶了她,她不甘心!
她和大陶氏的深仇是解不开了,她下定了决心,和大陶氏是不死不休了,让大陶氏享受富贵荣华,她怎么忍得了?想让大陶氏完,就得推翻穆眠。 她就不信五皇子弟兄二人,还有漠北候的助力,就推不翻穆眠一个孤儿,没有一分助力的,盛伟岸敢助穆眠,她不会答应! 老太太打好了主意,恨不得把曲阳侯府值钱的东西都给盛锦玉陪嫁走,给盛锦玉支持。 盛锦玉的陪嫁老太太做了很大的文章,大陶氏也不管她的事,随便她划拉,但是她儿女和自己的钱财是不会再到老太太的手了。 小陶氏的儿子死了,更恨不得挖空了曲阳侯府去助东海王成就大业,造成了盛锦珠对她的不满。 盛锦珠还要嫁人,她还要划拉嫁妆呢,都给了盛锦玉,她还有什么? 盛锦珠气得不行,就要拿诸葛千英出气:“娘!……你布置好了没有?不能让她生下小崽子!” “我不想让人抓把柄,等穆眠完了,她们谁还能活?这样急麻的脾气捡不到好果子吃!”小陶氏已经和老太太设计了一个蓝图,就等着盛锦玉给她们带来无穷的富贵。 盛锦珠自被休弃性情大变,脾气凶狠急麻,没有了稳重斯文,办事头脑冲动,不计后果。 盛锦玉却改变了莽撞的性子,大概是那次失~贞让她一夜长大了,性子温柔了许多,阴狠到了骨子里,手段狠辣了,小陶氏很欣慰盛锦玉的变化。 她相信盛锦玉会实现理想的,一定能干出大事业,都说五皇子傻,小陶氏不承认,五皇子憨厚,可以让盛锦玉牵着鼻子走。 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听盛锦玉的,怎么会成就大事? 小陶氏没有听盛锦珠的,盛锦珠就自己去安排。 诸葛千英怀孕一个多月了,胎儿正是不稳的时期,到外院掌事大厅分派任务,她坐了一个二人抬。 两个胖大的婆子抬着诸葛千英正走的稳稳地,忽地后边的婆子脚下一软,瞬间就单腿跪地,跪下的婆子正好是诸葛千英的背后。 后边突然的一低,诸葛千英这个人就往后冲去,后脑在前,身子在后。 突然的瞬变,让跟着保护她的两个丫环和嬷嬷一息之间就吓跑了魂,二丫环不知所措,幸好反应的快,往诸葛千英身下垫去,想当rou盾。 可是那位嬷嬷更快,已经接住了诸葛千英,她抱住人,脚被冲力催的站不住,咚咚咚,倒退了几步,岔开了双腿,定住了后退的脚步,几欲没有摔倒。 看于嬷嬷接住诸葛千英,春紫、春红、二丫环大舒一口气,因为惯力往后退,止不住脚步,腚~墩儿着地,墩得不轻。 大陶氏坐在后边的二人抬上,差点没有被于嬷嬷撞翻,随大陶氏的人惊呼一片,全都吓傻了当场。 看到诸葛千英没事,大陶氏:“哎呦!”一声,惊魂落地。 二人抬的婆子矮身站定,身边的丫环扶了大陶氏下来。 大陶氏问:“怎么回事?”大陶氏问那个婆子:“你为什么突然跪下?”婆子都吓得魂飞天外:“禀夫人!奴婢的脚一疼一软,就跪下了。” 她跪下了,二人抬在这头沉下,前头人的手被杠杆的冲起挑失了力道,二人抬往后游去冲过了跪地人的头飞驰而出。 如果没人接住,诸葛千英连命都保不住,这样大的冲力,头先着地,还是后脑,非死无疑。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赶快的查看现场,,程远开始侦查,现,二人抬的婆子失足的地方,只有很浅的一个洼处,根本不至于影响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