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作霖东北剿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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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很快因“擅离职守”被赶出总统府,临走前一夜,他坐在床头,跟妻子赵春桂告别。.但他不能告诉赵春桂自己是回东北老家剿匪,还要打入**佬的内部,只说带着孙烈臣张景惠张作相汤玉麟等人回奉天“重**旧业”。 赵春桂一听丈夫又要去当土匪,大吃一惊,站起身苦苦相劝:“孩子他爹,你咋这么‘虎’呢?落草并非正道,你既然已经金盆洗手,千万不要再走回头路了。我们不求富贵,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张作霖知道赵春桂是那种能跟他共患难的那种女人,当初嫁给他,也就算下嫁了。 赵春桂出生于1875年九月初六,只比张作霖小五六个月,赵春桂的父亲赵占元是奉天府黑山县南乡赵家庙村的小地主,其实也是忠厚老诚勤俭持家的农民,在赵家庙村属中上等家户。赵春桂是家里的次女,贤惠聪明,善于针线女红。少年时即随父兄下田,耕种犁田和秋收割地等繁重苦活,她样样拿得起来,炕上的活计也件件精通。 年轻时的张作霖随母亲王氏逃荒至黑山县二道沟后,帮母亲到附近四里八村去卖包子。东北那地方,赌博这事挺常见。有一天下雨,回来路上,张作霖偶遇赵家庙几位妇女在玩纸牌,其中便有赵春桂。赵姑娘玩小牌时输了,站在一旁观看的张作霖看赵氏貌美,过去“指导”,帮她赢回了钱,赵姑娘发现张作霖原来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小伙子年轻时也是一位“帅哥”,两人一见钟情。张作霖升任哨长后回二道沟去向赵家提亲,那年赵春桂已21岁,在当时的乡村,已是大龄待嫁之女,尽管张作霖无家无业,老爸的名声也不好,心里就有了张作霖,等了他三年。 婚后张作霖对通晓情理善于治家的赵春桂恩爱有加,他尤其感恩于赵氏的是,在他地位低下无人肯嫁的时候愿与他为伴,对赵春桂言听计从。但这一次,张作霖决定自己作主,他要跟命运豪赌一把,赵春桂万万没想到自己看中的张作霖,居然会再次成为人所不齿的胡匪,夫妻二人第一次发生了口角。 赵春桂哭着说:“孩儿他爹,你忘了你为什么给学良起这名字吗?你忘了他这孩子是怎么出生的了吗?” 张作霖内心很纠结,他想起了一幕幕往事,当年他组织“保安队”,深得民心,沙俄强盗花重金收买了惯匪金寿山,在除夕之夜血洗张作霖“保安队”,幸好张作霖手下有汤玉麟孙烈臣等一批出生入死的弟兄,拼死掩护当时已怀孕的赵氏及长女张首芳杀开一条血路,逃出了重围,赵春桂因为临产在即,被张作霖等人安置在台安县桑树林子乡的张家窝堡,先住在赵春桂堂侄赵明德家中,后又不时在“胡匪”的追击下四处躲藏,在逃难的马车上产下一子,即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张学良。由于马车一路颠簸,赵春桂差一点难产而死。 想到这,张作霖面色不佳,狠了狠心,从怀里掏出三百银元,扔给赵春桂,让她好好抚养几个孩子长大**。 “恩那。”赵春桂点点头,檫干眼泪,收好沉甸甸的银元,知道此时已经说服不了丈夫,便问张作霖:“你啥时候走?啥时候回来?” 张作霖说,“少则三五年,也有可能十来年。” 赵春桂听了这话,沉默不语,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把张作霖一把按在炕上,压在身下,开始**,两人钻进被窝里,不知道此去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团聚,都恨不得吃了对方。 赵春桂**大,能生娃,加上以前**劳家务,还干过农活,力气不小,张作霖很快气喘吁吁,赵春桂两颊绯红,**道:“孩子他爹,你答应我一件事。” 张作霖望着她上身白晃晃下垂的两山峰,踹着粗气问:“啥事?” 赵春桂在张作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深红的牙印,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许在外面找野女人!” 张作霖的肩膀顿时火辣辣的,疼得差点叫出声来,道:“夫人放心,我张作霖对天发誓,绝不会背着你碰别的女人!” 后来,张作霖和赵春桂那晚又要了两次,直到旁边熟睡的张学良哇哇哭起来,两人才分开。张学良此时的哭声,似乎也为赵春桂以后悲剧的命运留下伏笔。以至于数十年后忆起母亲,张学良总是含泪对人诉说:“我母亲没有享过一天福。如果我爹当时没有那样的社会地位,相信他和我妈是绝不会决裂的。他们的关系就是只能患难而不能同甘的那种,所以我说有权势的人家不一定有幸福。” 言归正传,当时张作霖很快带着孙烈臣张景惠张作相汤玉麟等五百人前往奉天。原本宋骁飞打算给张作霖两千人,但张作霖说人多了反而会引起**佬的怀疑,就带着旧部还有五百人回东北。 东三省的主席徐世昌会见了张作霖,徐世昌虽然知道张作霖有任务在身,表面上仍然和颜悦色,但心里对宋骁飞派人来东北剿匪不痛快,他并没有安排张作霖等人回黑山老家,而是将他派往了完全陌生的辽北郑家屯地区,说那里****子多。张作霖应允,带着人马直奔郑家屯。徐世昌密电驻扎在当地的团长吴俊升,对土匪出身的张作霖处处堤防,不要让他抢了功劳。 辽北原来是满清的皇家围场,解禁开垦之后,有大量垦民进入。随着垦民增多,商人也多了起来,而且很多来自**和曰本,徐世昌在大围场设东平县西丰县西安县,这些都是移民县市,有点像美国早期西部,民风强悍,胡匪众多。 张作霖他们去郑家屯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骑着黑马,被四个****子纠缠。只见那女子挥舞着细长的马鞭,一马鞭抽在那位为首的**佬脸上,那**佬脸上顿时留下长长的血痕。 为首的**佬疼得大叫,竟然拔出毛瑟枪,准备行凶,张作霖“砰”的一枪打死了那名**佬,其余的人一看张作霖他们也是马匪打扮,赶紧溜了。
被救的女子名叫做田七凤,是当地土匪田大麻子的meimei,她见张作霖相貌气势不凡,有勇有谋,便心生好感,要求一起同行。张作霖没有多想,怕她一个人不安全,便答应了。 张作霖见了吴俊升,问他郑家屯那股匪徒最难下手。吴俊升故意激将张作霖,说是双田洋行,“双田洋行,是曰本人长田和山田两个人合开的,外表是曰用品的店铺,其实是曰本浪人的秘密组织,他们一直和满清的余孽勾结,妄图在东北建立伪满洲国。他们大概有600多人,每个人都有东洋造的好枪,子弹十几万发,我剿了几次,都没成功,就看你敢不敢干。” 张作霖想一鸣惊人,便决定朝曰本人的双田洋行下手,一拍桌子:“干!妈的,曰本鬼子,端了他!” 吴俊升心里暗想,这张作霖也就五百人,想都不想就去打曰本人,还真是“虎”,料定他会失败。 张作霖却胆大心细,没有硬攻双田洋行,而是先收买了双田洋行的一位跑堂胡介石,画出了双田洋行的地形图,图画得很清晰,那个地点有几个鬼子,都画得非常仔细。以防万一,张作霖给了胡介石一千块大洋,让他逃出山海关,到关内避难去了。 张作霖和孙烈臣张景惠张作相汤玉麟等人制定了攻打曰本人的详细计划:当时附近有个郑家坨,有个米行的老板叫郑维均,每天负责给双田洋行送大米,张作霖决定半路上胁迫郑维均,然后装成米行送米的伙计,在米车里也藏一些新兵,趁着天黑,混进双田洋行。 那天,曰本洋行的看守见郑维均是老熟人,误以为这些人是来送大米的,没有详细检查,就全放进去了。张作霖进了双田洋行,带人悄悄摸入双田洋行的主房,见到长田和山田二人,正在和四五个曰本歌**在喝酒嬉戏。张作霖一脚踹**门,长田惊问:“八嘎,你们是什么人?” 张作霖没有回答他的话,带人冲过去一阵乱砍,长田和山田两人还没有来得及拔刀,就被砍得血rou模糊。张作霖还按胡介石画的地图,找到曰本人的弹药仓库,用手枪打折了铁链,打开仓库,引爆了曰本人的火药库,并放火烧毁了双田洋行,双田洋行火光冲天,天空一片火红。 接着张作霖带兵强攻双田洋行,曰本人群龙无首,加上忙着救火,死伤惨重,六百多人只逃走了一百多人,其余都被烧死或打死。但这一百多人逃出去后,对张作霖恨之入骨,悬赏一万两白银,要他的脑袋,欲除之而后快! 张作霖血洗曰本鬼子的双田洋行,一炮打响,事情传开后,东北的土匪对他刮目相看。吴俊升此时也对张作霖刮目相看,觉得他“真是一条汉子”,两人还成了莫逆之交,吴俊升便开始对徐世昌要提防张作霖的命令阳奉阴违起来。(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