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太子的男宠将军
呵,有人说不喜陆公公,小七倒是觉得,陆公公蠢萌蠢萌的,不失为一个好的捧眼呢。· 容凌一边冷眼瞧着,一边继续她的江南之行。 人数已大为精减,随从护卫不过五十,再加上杨沐晨,金东泽,何嘉园,苏郡守几人,再剩下的,便是服侍容凌之人了。 人数既少,杨沐晨想要动些手脚,便极为不容易。沿途几个郡下来,容凌也曾见过些官员,却没有苏郡守这般有趣的,便有些失了兴致。 苏郡守时不时的被陆公公拎到容凌的临时寝殿内,先还惊着几次,后来便习以为常。 就算容凌吓唬他,要他侍寝,他也只拿眼看向容凌,全当容凌胡言乱语罢了。 这日里,金东泽却是来寻容凌了。 一进寝殿内,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容凌晃然:可不是,这位可是得宠过一年之久的男宠……熟门熟路的很。 也合该出事,苏郡守这些日子出入容凌的寝殿如同自家一般,也是熟不拘礼。 苏郡守打开寝殿的门,刚好看到这一幕。 哐的一声震响了门扉。 金东泽急忙掩住衣衫:“苏郡守,你怎么来了?”想起自己还曾与杨沐晨一道请过苏郡守出手,便冷汗淋淋。 容凌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错觉!曹容凌,你害死本宫了! “打扰太子了!”苏郡守转身就走! “莫名其妙!”容凌嘟囔了一声,然后正色看向金东泽,“穿好罢!本宫对你可再无兴趣。” 金东泽先是一滞,接着脸色灰败,失去太子的宠爱,他不知他还剩下什么!遥想当初,自己也曾意气风发,为大燕国的繁盛势要做出一番事来……可谁想造化弄人,最终却被太子弄到了榻上! 容凌勐的逼近金东泽,她可是非常的看好他,自是不想他颓废下去:“你是死人么?还是离了本宫就不能活了?少拈酸吃醋的。本宫可看不起。” 金东泽微带茫然,他还有什么!最心爱的女人,喜欢上的人是他曾经最好的兄弟!家族因他成了太子的男宠,早已不当他是家里人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臣……自不会再在太子面是碍眼。”金东泽鼓起勇气道,吐出这句话来,他心里又莫名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无数的重担一般。 “不碍眼?不碍眼你便以为你就解脱了?本宫旁的不会,杀人却是会的。本宫记得,你当初是为你的幼弟求到了本宫之上,这才做了本宫的男宠了。信不信本宫将你的幼弟也弄进宫里去?”容凌凶狠狠的道。 金东泽怪异的看了容凌一眼,然后灰白着脸,道:“太子,自从苏郡守跟了太子之后,太子并无嗜杀之意。” 容凌整个人都被金东泽噎住了,良久,才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毕竟臣侍奉太子一年之久……太子当初对臣是隐忍,目光里却时时露出凶意来,但是现在,却目光清明。”金东泽再一拜道:“臣告退。” “喂……喂……”容凌苦笑,自己这个残暴太子,快要名不符实了。竟是任谁都敢在自己面前甩脸子了。 如此下来,整个队伍的气氛却是诡异起来。 苏郡守一个似小姑独处,谁也不理。 金东泽依旧与杨沐晨等人在一起,却又隐隐脱离开来。· 因为这样,三位太子的宠臣,传出了不和的消息来。 容凌听闻,不禁哈哈大笑:“陆公公,有趣,有趣。” “太子还笑。”陆公公尖着嗓子道:“苏大人这些天都瘦了,太子也不心疼。” “心疼,心疼,本宫谁都疼的。”容凌笑的更加肆意。 陆公公掩嘴微笑:“太子越来越坏了。” 容凌笑完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里,她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身后隐隐有着军队调动的痕迹,要不是杨沐晨不敢保证她会死在大军中,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好在沿途好几百里路下来,容凌再没有杀一人。 人人都当容凌是为了苏郡守而不杀人,同时,也有不长眼的沿途官员,不再送小男孩子给容凌,反而专挑些与苏郡守般面黑无须,长相忧郁的中年男子送到队伍中。 每当此时,容凌便能远远看到苏郡守的脸黑得像炭…… 接着,苏郡守就来主动的帮容凌挡开:“都滚开!不将郡内治好,偏弄些取巧的。” 就有那官员很是不忿,没见过这样的,同朝为官,自己将自己送上太子的榻,却又不准旁的人有样学样!可架不住人家苏郡守现在是太子的新宠,他们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容凌乐得苏郡守帮她挡开,同时,也不知是不是看惯了苏郡守的黑脸,越发的对杨沐晨长在脸上的高傲与精致恶心起来。 她就想不明白了,隔上三天一次的搓磨,不但不能让杨沐晨萎下来,反而有着愈来愈娇艳的趋势,不由在心里想着,难道杨沐晨天生就有着做受的潜质?还是其根本就是只小兔儿?容凌越想越恶意满满…… 同时为曹容凌点了个,死的不冤,谁让她喜欢上个小兔儿的呢? 渐渐的,有些风声便开始传了出去。 随行的军士们,不但远离了容凌,且连着看杨沐晨的目光,也怪怪的。 容凌只当不知,沿途考察浚河的水文。 这日,走到了浚河旁的一处工地上。 苏郡守带着身边的官员解释道:“太子,此处便是浚河截流之处,一为调解洪水,二为方便灌溉四周的农田。” 容凌不置可否,她见过世界上最宏伟的三峡大坝,眼前的这点子工程,还遮不了她的眼,只是……湍急的河水肆意的逆转而下,岩石被冲刷的异常艰险,河岸两旁的植被虽然完整,但陡崖的险峻让截流工程变得异常艰难。 她皱着眉望着在陡崖上险象环生的民工们,问苏郡守:“这个工程进展多久了?” “三年。” 全人工的情况下,三年修出半截大坝,还真是穷极了人力了。 苏郡守这些天与容凌厮混在一起,知道她有着旁人难及之本领,双手抱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怎么?太子是否另有打算?” 容凌与苏郡守两人熟不拘礼,当没听见,抬起头看向在悬崖上工作的人,疑问道:“安全设施都没有?” 当然没有,从来没有过!苏郡守黑着脸道:“人命在太子眼里不如太zigong里的虎狼。还要什么安全措施?” 容凌见不得苏郡守冷嘲模式,身形微转,很快的靠近苏郡守的怀里:“哈哈,苏郡守身上是什么香?好香呢。” “走开!”苏郡守直来直去,倒是让随行的其余官员都面面相觑,都说太子最近独宠黑面无须的苏郡守,看来倒是真的。 “呵呵,如果不走开呢?” 苏郡守大声道:“太子!杨将军如果在,一定不会喜欢看到这一幕!” 哪一幕?容凌不爽的看向苏郡守,但还是放了手,杨渣渣想看什么关她什么事! 容凌刚要答话,突然听到一声惊唿,一个人影快速从陡崖上坠下。 她见状顷刻身飞起,足点崖壁,迅速向下坠的人冲去,手臂一揽人已经在她手里,并安全的送回地面。 陆公公紧张的跑来,着急的查看容凌的伤势:“太子,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太子,千万别这样吓奴婢了呀,太……” 容凌一脚将陆公公踢翻了了个儿,“滚开。” 苏郡守脸上露出有荣与焉之色来,又掉头看向身边的官员。 身边的官员先是一愣,接着又一沉脸,然后才拉着苏郡守走向一边:“苏兄,你说的果是真的?” 苏郡守点了点头,“你自己也看到了,太子何曾残虐了?连一个普通的民众都肯相救。” “可是……”身边的官员想要说什么。 苏郡守低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郡守虽然不知为何太子会被传得残虐,但想着,左不过是为了那个位子罢。” 身边的官员便是主持这工地之人,他皱着眉上前、跪下:“微臣办事不利,请太子责罚。” “不关张大人的事,太子!是草民不小心,张大人已经给草民配了绳索,是草民没有抓牢……” 容凌怒道:“只有绳索管什么用!系法教给你们了吗!一边站着去!” 苏郡守快速转过来,急道:“太子,不关张大人的事,水道施工根本没有生命保障,你不用在这里做好人。”他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张大人站在太子这一边,可不想太子喝斥之下,让张大人反了水去。他不是笨蛋,杨沐晨既然肯拉拢他对付太子,必也拉拢了旁人。 没有保障?容凌再次看向陡崖上忙碌的人们,突然想起,在生产力上不来时,但凡大的工程施工都会死伤无数…… 容凌突然走过去,接过攀崖人身上的绳索飞身而上,转眼间绳子已系在陡崖凸起的石头上:“传令本宫亲卫队!让他们过来系绳子!” 众人闻言有点回不过神,明明是该跪说‘太子千岁’的时刻,因为出乎众人的意料竟没人带头,就连陆公公也没反应过来标榜太子仁德。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开工!”苏郡守眼角都带上了笑。
众人瞬间回神,才有人急忙跪下来高唿太子千岁。 陆公公看着高山上的太子,见众人齐喝的千岁之声,高兴的掩着嘴喜极而泣:“奴才就知道……奴才就知道……”总有一天天下人会明白太子不是坏人…… 张大人看着容凌,眉头越拧越紧…… 容凌顿时瞪过去:“看什么看!太子真颜也是你能窥视的!” 张大人顿时脸色通红! 苏郡守却忍着笑站了起来去指挥亲卫军攀崖。 “喂,我让你走了吗!” 苏郡守没有理他,嘴角含着笑按照手里的进程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新的工作。 …… 这件事瞬间在工地形成一股不小的风波。 有人说:“太子好像也没那么坏,听说太子跟他们一样吃白菜和粥。” “我呸!做一次好事容易,难得的是次次都以民为先!” 众人沉默,因为无话反驳。 离工地并不远的一幢房子内,几个人正在密议。 杨沐晨微笑的问张大人:“张大人觉的太子是好人还是坏人?” 张大人握了握右手,道:“不知。” “张大人是否被太子今日白天的举动所迷惑了?”何嘉园也从旁问道。 张大人沉默以对,想起前些时答应了杨沐晨的事儿,又不好沉默下去:“杨将军,是有些迷惑不解。” 杨沐晨勐的解开衣衫…… 精致与高傲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无尽的痛苦…… “张大人,本将军贵为大燕国的将军,却不得不忍受太子的百般****……” 何嘉园惊唿一声,她是知道每隔三日,太子必召了杨沐晨而去,也知必不是好事,却没想到,她心中敬慕的大英雄,竟是体无完肤。 “本将军曾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请张大人助本将军一臂之力。” …… 另一边,金东泽被传唤进了太子的临时寝殿。容凌按了按头:“金东泽,本宫先把你调到吏部。” 金东泽一愣,随即拱手道:“但凭太子做主。” 容凌轻笑了一下,接着又凌厉的盯向金东泽:“金东泽,你也算是跟了本宫一年的时间,本宫如此安排,你可愿意?” 金东泽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他不知太子是何意,只能沉默不语。 容凌冷静的看着他:“你就没有什么告诉本宫的?” 金东泽微微诧异:“回……回太子,没有。” “喔!”容凌的这声喔极是冷硬。 良久…… “出去!” 金东泽站起来,心情复杂的看着高座上的男人,他静了好一会,弓着身面对容凌退出。他看得出,太子的改变,但是,要他真的舍弃曾经的兄弟,舍弃他所爱慕的女人……他做不到。 苏郡守正在外面等金东泽。 苏郡守不等他开口直接道:“太子在你身上寄予了希望……” 金东泽嘴角冷冷的扬起,望望天又颓然的垂下:“你让我怎么相信,他把我拖进皇宫给我羞辱的时候,你会想到他有义正言辞教训我的一天!杀人没意思了,回头换副面孔就是一个好太子!凭什么!” 多么可笑。 “你恨他?” “你别虚伪的告诉我你不恨!” 苏郡守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没有经过你的经,所以,我不知。” 金东泽攸的转身:“什么?” “我说我没有经过你的经,所以,我不知!” 金东泽的面部突然狰狞扭曲:“你……说……什……么” 苏郡守平静的道:“就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 “啊!”金东泽忍了又忍,才又问道:“这么说,太子并不曾召你侍寝?” 苏郡守苦笑:“是的,你也不能恨他一辈子。杀了他,你没那能力。自己死又觉的委屈,年轻时我们都希望皇上圣明,存着少年梦,希望有一天大燕强大,希望我们的民众活的尊严,现在有什么不好,太子悟的再晚,他现在也是大燕唯一的希望,就算恨着,跟你心里曾经的大义又有什么关系!我知你们想杀太子,也是为了大义,只是,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