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龙头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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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还救过我很多次,说实话,当初他把氧气瓶和装备都偷偷的全部拿走,我也很生气,我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要逮住机会弄死他,可现在我有了这个机会的时候,我倒狠不下去手了。 “能救就救,剩下的听天由命吧!”小叔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把他翻了一个个儿,准备把他背在身上,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在烟袋锅子的背上,竟然隐隐有些图案,我用手把表面的霜擦掉了一些,图案变的更加清晰了。 “温度,我靠,是温度……”小叔子惊叫道。 我喊来大爷爷,们三个把烟袋锅子围了起来,大慨过了一袋烟的时间,烟袋锅子的身体不再冰冷,已经有了些许的温热,我不仅再次感叹这身体的恢复能力。 我们三个人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当他的背被我们暖的微微泛红的时候,他身上的图案慢慢清晰了起来,只见青绿色的线条像一条条山脉分布在背部的各个角落,这些像山脉一样的线条又经过整合,竟然变的微妙微俏,仿佛活了一般。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烟袋锅子的纹身,我知道这只是他身上的一部分,我们把他翻了过来,把他的胸口也捂的发热,一个龙头赫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龙头口含龙珠,龙目精光四射,那两条胡须随风狂舞,甚是威武。 可在我眼里,这个雄壮霸气的龙头,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虽然他依然是青绿色的外表,但它的样子,就是让人感觉很奇怪,我轻轻的抚摸着龙头,摸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半晌,只听大爷爷说:“眼睛,它的眼睛……你看……”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趴下身子仔细的观察龙眼,可除了发现它的眼睛炯炯有神外,还是没有其他发现。 “不是离近看,你这样看。”说罢,小叔子上前,在龙眼的上方和下方,用胳膊那么一盖,这对龙目就清晰的从龙头上分离了出来,此时单看这对龙眼,我突然发现,龙眼变了。 如果说之前我们看这个龙头是个整体,那现在把龙头用手一遮,光看这两只眼睛的话,以至于刚才没有发现的问题,现在就变的显而易见了。 我看到龙头上的那对龙眼,目露凶光。 一条龙画的好不好,全在眼睛,梁代画家张僧繇画龙,龙睛一点,龙飞升天,古往今来,龙眼都是神采飞扬,目光如炬,从来没有目光阴森,半露凶光的,况且,真正让我感到不安的,是这对龙眼,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好像是在一直紧紧的盯着我们。 “咦,不对,这龙头纹身怎么像……” “你包里的龙尸……”大爷爷答道。 经他一提醒,我还真发现,这两者只见确实有点相像,小叔子从包里拿出龙头一对比,这纹身活脱脱就是龙头的一副简笔画。 我们三个看着纹身和龙头,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我依稀记得烟袋锅子说过,他说他感觉东海里有一种声音在呼唤,冥冥之中,他感觉他一定会来到这里,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一望无际的东海里,指引他来到这里的,竟然是这具深埋海底的龙尸。 “祭品,我靠,他是祭品……”小叔子指着他,惊呼了起来。 当初大爷爷说库奴国主诅咒逃跑的年轻人,让他的后代每隔百年,就用自己的性命来祭祀一回,生生不断永世不熄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不但我认为这个诅咒假,而且我还认为整个故事都假,可从现在发生的种种来看,我又不由得不相信。 “如果他真的是祭品,那我们在这里遇见他……”大爷爷止住了话头,他看了看我们,满脸苦笑道,“他娘的,这里不是出去的路,我们走反了……” 他这句话一说完,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炸雷,这声炸雷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的确,跟着祭品走,只能越走越深,怎么可能会走的出去,况且,他走的原本就是一条不归路,根本不可能中途掉头。
换句话说,烟袋锅子这次来,就是为了送死的。 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来寻找亲人,来帮大爷爷解开心结的,我们是要活着进来,再活着跑出去的,至于我们拿走墓中的冥器,那只不过在寻亲的道路上顺便发点小财而已。 仔细想想现在的情景,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凉了半截,上面的大殿已经被大水淹没,想来就算上去估计也没有容身之地,而龙尸下面的通道,绝对是一条死路,我们卡在这个糖葫芦般的通道内,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正在我们苦苦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睡在地上的烟袋锅子醒了过来,他看到我们后,明显一愣,大慨是见到我们很意外。 我走过去,给他擦掉了身上的白霜,他的动作有点僵硬,看来这里的低温还是不容小觑,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冻的也直打哆嗦,连我都感觉到这里的温度越来越来低了,看来呆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烟袋锅子的瞳孔猛的一缩,他一把抱住我立马就旁边滚去,虽然他冻僵了,可力气仍然很大,直接就冲翻了大爷爷和小叔子,而我们势头不减,竟然顺着通道滚了下去。 我一看这还得了,这掉下去绝对是淹死的料,没等烟袋锅子反应过来,我一把就抓住了吊在身旁的铁链,又往下滑了好几米才终于止住了劲头,烟袋锅子趁着这个机会,也紧紧搂住了铁链,好在通道很窄,而粗大的铁链又占据了大半的空间,所以并不是很难攀爬。 刚刚站稳,上方就传来一声惊呼:“****,来了……” 我抬头一看,妈的,只见刚才我们停留的地方,竟然站着尸精。 这尸精褪完皮之后,明显小了一圈儿,身上的将军服也没了之前的整齐了,松松垮垮的挂拉在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