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当理想缺失,道德沦丧之后,作为本质上孤立无援的个体该如何生存?是当下人最感迷茫之事。 “上帝死了,伊甸园没了。”是宣告人性禁锢时代的终结?从中梁峰似乎获得了空前的自由。然而,他真的自由了吗?抑或是更大的不自由?这正如同一个乞丐突然捡到一枚金币,顿感幸福得不行,像拥有了整个世界的财富一样。其实,得意忘形的梁峰比那个乞丐更愚蠢,因为他仅仅是身上少了一条绳索,就想提着他那稀疏而又长长的头发,作试图跳离地球的荒唐举动,再试图以rou体的狂欢,来消弥平息内心的焦虑。其结果只能是焦虑越来越深,并清晰地感觉到自已深陷对世界的无能为力和把握不了自已的双重疲惫之中。 “阿静,还不赶紧过来冲个凉,早点到居委会去把证明给办了。”梁峰从浴室里出来围了条围巾到沙发上落座,见田晓静依然躺着没动,心里觉得怪怪的:女人在rou体狂欢后,还微微打起了鼾声?他摇了摇头,觉得奇怪,做这事来应该是男人很困很快入睡,可她做这事竟然相反,便不出声音把衣服穿好要到富华酒店去会梁福立。 在要出门时,田晓静似半醒半睡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回道:“如果没意外,一个小时后我就回来;如果有台干在,晚饭我就不回来了,公司要上新项目,有客户来,没理由不陪陪他们。”梁峰说完亲了下她的额头,然后用力挣脱出田晓静的双手。到停车区踩着太子摩托车车朝富华酒店赶去,他怕梁福立等久了会生气,因为电话已经催了好几次,没有理由不赶紧点过去。虽说是游武昌和蔡清龙恼火要炒吴鸣,但毕竟关系重大,要不卢文泉怎么会先打电话告诉他呢? 依旧是雅竹阁的包厢,梁福立显赫着文人的身份,卢文泉和陈光荣各自抱着位小姐抚摸着,见梁峰进来便对他说,一边指着位在台前坐着也算是梁峰的半个老相好发话了:“怎么才来,你看,让人家阿红久等了,还不赶紧温存下,酝酿点情绪,好言归正传。” 卢文泉说完,阿红赶紧过去拉梁峰的手:“峰哥,这回你来晚了,可要先罚酒三杯,不管怎样你一定先喝了它再说。”阿红挽着梁峰入席,他觉得口渴,想是在家里做完那事也没喝口水,便伸手去拿茶杯。小红忙阻拦着硬塞给他一大杯葡萄酒。梁峰看了看,在嗅了嗅后知道那红如血液的液体是葡萄酒便一饮而尽。最后在嘴里含了一小口,用舌头搅了搅咽下后大声咂咂嘴:“好酒配美人,人生无憾。” “无憾是无憾,看看先怎么把吴鸣那小子的事给收拾好了再说,你以为我的梁大哥是白请付你吃吃喝喝的呀。”卢文泉用带着较为浓的闽南语开玩笑,梁福立倒觉得是切入实际的话题。 “这是无可挽回的事实,既然是游总决定的事,我们再怎么去挽回也不可能的了,今个蔡青龙没来,我知道他不是我们这条道上的人,只有以后想办法把他弄出生产部去算了。本来吴鸣的事他可罩着点,但他连你们的话都不听,那也就实在没办法了。”梁福立回卢文泉道:“只怪我们当初许多事情没处理好,才出了这种乱子。” 梁峰觉得吴鸣太冲动,他在工作中不如意与他讲过,炎季这样按排工种是没办法的事,也怪他不多忍让,光凭打电话给游武昌说生产部炎季工作按排得不合理,这无形中就是指蔡青龙的工作安排不到位,便对几位道”这事我看洪六是自找的,没想过打一个电话竞得罪了蔡青龙”蔡青龙火了,便倒转参了吴鸣一本,所以才会有这么个下场。“ “这个吴鸣我看着也不顺眼,”程光容说:“没事找事,啰啰嗦嗦的,每次结账都没完没了,胃口越来越大,即然出这事,把他赶出樱花公司,对我们来说也是个绝好的机会。” “别想得那么简单,他手里捏着我们的命,我看他不是个善良之辈,我们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公司要先放他一个月的假,那我们只能静观其态,但时刻要注意他的动向。”梁福立说着也把身边的女人抱起,女子挟了口菜给他,他张着大嘴接了。 卢文泉听后说:“这不是什么紧要之事,关于第二批裁员之事是在八月下旬进行,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公司的动向,也许是在观望,等待公司的处罚,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下月底突然宣布,等他措手不及时,已没机会,再跨公司大门半步,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卢文泉预知着下月对吴鸣处罚的想法。 “行不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肯定说会出乱子,不信我可以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打赌,道上的事我见多了,大凡在手里有证据的人总会找出许多理由让对方好受。”梁福立毕竟是道上的人,分拆出来的结果,令在坐的几位渗出冷汗:”到时怎么去收场,天知道。” “立哥,我想你是个有办法的人,总不会坐以待毙吧。”程光容说:“在生意上是我每每与他交涉真的出事,那我就是第一个被告了。” “你算什么?真正受威胁的是梁峰,工作中时时要与人见面,他是阿峰的手下的一名走卒,如果在工作中出了这事,没为他撑着点,那第一个要怪的人便是梁峰。如果他心胸狭窄的话,就会拿那证据来要挟你和阿峰。对你而言,只是交货时才算账的,而阿峰是天天要和他见面,而且他也不知道你家居何处,真正的落脚点在何处,而阿峰呢,他家的住址等等应是十分详细了解的吧?”梁福立说着看了看梁峰。 梁峰渐渐地沉了下来,同时也包括他下面的****。身边的小姐时不时地摸摸他那儿,这一时见状便笑了起来:“枫哥你怎么了,老大一说话把****都吓软了,什么大事能难住你们?”说完一手仍然抓他的****,一手挟着菜往梁峰嘴巴里送,梁峰张口接着,咀着鱼翅象咀草根一样无味,深深感觉自已的处境起来:在真假参半、鱼目混珠的现实生活中,朋友二字该如何去解释?当道德与非道德在搏杀时,朋友二字为什么会与现实存在那么大的悖论?在人欲横流、浪沫飞溅的时代,弄潮时,竟也一时沉浮挣扎。这回,呛了口污浊不堪难以咽下的生活脏水,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不仅担心老停留在襄理的位置,怕到时恐怕还不保其位。 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个意志坚强之人,但内心的慌恐,促使意志的拳头屡屡抡空。目前出了这事,使内心的隐痛便更加显得尖锐而又凸出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到时我一个跟他斗就行了,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别那么见外,你以为今天大家来聚聚就是为了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责任?要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时怎能静观其变?你还记得上次他签名的那张纸条吗?有此证据,再花点钱通融下差佬,他只要有什么举动,死的只会是他!虽说我不能明目张胆地找人去做了他,但这样的话令,他有口难辩不是更好吗?”梁福立说这话,一半是安慰梁峰,一半是考虑长远的计划应筹。
“我老婆的哥哥与差佬关系不错,等他有什么举动,我再给他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办。如果事太严的话或许会要花一笔钱。”梁峰虽然还未与田晓静登记结婚,但为了把关系拉近点还是当几位的面称田晓静为他老婆。当他话音一落,下身痛得差点令他弯下了腰,原来那小姐听他这话,竟略微微用力捏了下他的蛋蛋:“这是杆什么枪呀,原来是只花心大罗卜。” “******没有我们这种人,你生意可做吗?死婊子。”梁峰挺起身板,将小姐抱在大腿上,双只手扯开那小姐的上衣再把她胸罩扯脱,一双雪白的丰硕的rufang便在众目睽睽之中暴露出来。梁峰单手在他****上捏着,那小姐也不反抗,竟有点炫耀地挺起胸膛,目光在向别外几位小姐挑战。卢文泉和陈光荣看得脸红心跳,觉得双手在身边女子内衣里摸着不过瘾,便去扯他们的上衣衫,小姐们怕上衣服被扯坏了,各自便干脆自已动手,顺便还把一步裙也退下来,只穿着各色三角裤,也开始给给男人们解衫除裤。 小红在退裙子前到窗户边把帘布拉再次拉严实,并看门是否锁死了。在回到梁峰身边前,颠着两只雪白的rufang,解开腰间裙子的纽扣,晃着晃着在到梁峰面前时,裙子便掉到地上——原来小红没穿内裤。陈光荣、梁峰等人看得口干舌噪便齐声道:“哇,我们集体****了!”几个人说着哈哈大笑,几个小姐也分别偎在各自男人的怀里,任由他们摆布着,一边吃着佳肴饮着琼浆,隔山岔伍地变换着姿式,或一边嬉笑地推推他人,或者捏捏他人怀里女人的奶子,真可谓yin极一时,令梁峰把什么烦心的事儿都丢到爪哇国里去了。 几个小姐任由男人轮换着玩耍,游戏不知不觉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在午夜后才结束。当梁福立和梁飞并肩走出富华酒店大门口时,梁福立拍了拍梁峰的肩膀,看着街灯迷霓中依旧川流不息的车辆,意味深长道:“早点回去吧,别让小田失望。关于吴鸣的事也别太在意地放在心上,多注意他的动向,即然他老婆还在公司上班,目前应该还没有问题。” “我就是怕他老婆没转证,这第二次裁员应当是首当其冲的人员,如果连她也同时被裁出去,那纸是绝对包不住火的。”梁峰从与小姐们疯狂的游戏中醒来,又无不犹心忡忡。 “后天我回香港,有段时间才能过来,你要和阿峰多多保持联系。”梁福立对身边的陈光荣道:“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打我香港那边的电话,事急我带人立马过来。知道吗?” 梁峰见陈光荣点头也跟着点头,当梁福立的保镖把车开过来,车还来未停稳,他已坐进黑色皇冠轿车里,挥了挥手绝尘而去后。两人竟呆呆地立了片刻,一时谁也不肯张口,良久还是程光容发话:“我今晚不想回家,要不要我们再去兰桂芳那里玩玩?那里的靓女很多,年龄也小,大都是十七、八岁的水灵,诱人极了。”陈光荣觉得意犹未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想着兰桂芳的小姐们,便又邀梁峰再过去爽爽。梁峰开始有点推,后来却经不起程光容的再三引诱和邀请,便乘搭他的车辆同去。梁峰想:人生在世,何不极时行乐?什么叫幸福?我这样过得不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