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绝妙的阅读体验
“那就读这本吧,,爷爷最喜欢的玛克斯.奥勒留,梁实秋说的人间至宝之一……” 宁泽墨白皙修长的手指将那本并不薄的优雅地拿在手里,那本书将他的手称得更好看了——不沾烟尘的手指,唯读书人独有! 她惊诧他的手能如此好看,每根手指的指甲都修剪得平整光洁,这样的手拿着书可说是对书最高的尊敬! 她亦惊奇,爱读书的自己竟然能遇到同样爱读书的有钱人! 因此,她彻底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从前她以为纨绔子弟都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啃老一族。 眼下看来这些富家子弟除了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还有平民子弟只能崇拜的勤奋。 宁泽墨是,任灿彬也是,而冷骏凯,她也觉得他是爱读书的人。 她在冷骏凯的家里就看到了很多的书,那本她已经百度过了,是一本经典的人间爱情读本,在她心里,那迫不及待想要读的**正在澎湃着。 宁泽墨菲薄的唇线微微一扬,冲杨暖暖抛了个柔泞的媚眼,眸光又飞快地落到手中的书页上,轻柔地翻开一页就字正腔圆地读起来, “每一件东西,无论是一匹马或者是一棵葡萄树,生来必有用。这有什么可怪的呢?太阳神都会说,‘我之存在乃是要做一些工作的。’其他的神亦然。那么你生来是为做什么的呢?为了享乐?当然不可那样想的……” 他那温柔的声线在空气里微微游弋,那些哲学的词句叫她听入迷了,精辟独到准确。 她读梁实秋,当然知道是梁实秋翻译的,但一直没有真的着手去读,虽然一直想要读。 没有想到今日在这里和相遇了,这种意外的缘分,让她除了莫名惊喜,还有激动! 甚至是一种找到了人间知己的狂喜,这种感觉之于她对金大圣是没有过的。 金大圣在她心里各种好,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大圣间有一点什么隔阂,现在她猛然明白是自己和大圣没有共同爱好。 她几乎没有看到过金大圣摸过书,他的心思好像全部都在她的身上,他能安抚她的每一个小情绪,却不知道她其实很想找一个能共同读书共同读书的灵魂伴侣。 她在他清朗秀雅的读书声中思忖着心事,灵魂好像得到了某种点拨,获得极大的心理平静,而那心之暗潮在这平静之下澎湃。 当他读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笑着将书递给她,声线沉缓柔和,淡泞笑问, “你也念一段给爷爷听吧,爷爷最喜欢别人念书给他听了。” “哦……我……我怕念不好。” 杨暖暖有些手足无措,接过他递到她手里的那本,大概和书名一样,当她把这本书捧在手里,心里干净静阒得没有一丝杂念。 “念哪一段?”她略微羞涩地翻着书页,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泛黄的书页,捻起,翻页,不敢用重一分的气力。 以她对书的了解,这本民国年代出版的已经是绝版的孤品了,书页淡黄色的面容中,泛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静泞老书香。 她太喜欢这本书了,真想占为己有,她为自己的这种觊觎贪念,感到可笑。 她素来喜欢老书,平常不上班的时候,经常去老书店淘旧书。 所以现在能捧着喜欢的书,念一段,觉得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捧着老书的感觉和捧着kindle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随便……你喜欢哪段?”他修长的手指似乎是有些无聊地在自己的腿上像弹钢琴般灵巧地弹着。 “唔……我看看……”她有些紧张,娇秀的脸庞微微泛红,因为她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吟诵过书篇呢。 她暗暗吞咽了下喉咙,让声带清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性,口吐幽兰,秀雅而念, “你有三种关系:第一是对你自己的躯壳,第二是对于大家所遭遇的一切事物之所由发生的那个神圣的主宰,第三是对于你所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人们……” 她紧张而害羞,拘谨得声音轻柔得好似微风浮动花瓣,芬芳在花蕊中娇喘般有些结巴…… 但是念了一段后,她找到了感觉,放松的思绪和身体找到了吟诵的节奏,每一句都读得自然流畅,这得益于她平日里读书的功底。 读书的时候,她的每一根神经末销都在书中的字里行间里跳舞,这种愉悦的感受,是她之前从未体会过的。 她好像一直念下去,这本充满智慧的人生哲学书太让她喜欢了,那迷茫而不安的心获得莫大的安抚。 当她又翻过一页,想要继续读时,宁泽墨伸过左手来,将左手按在书页上,右手对她竖起大拇指,眸色是欣喜的激赏,
“念得真好!非常好!辛苦了。 “好了,今天就读到这儿。” 他将书小心谨慎地拿起,生怕弄破了那看似脆弱的黄色书页,将书放置于床头柜上,颇为得意得对躺在病床上的冷雄忞说, “爷爷,你看小暖多棒,以后就让她每天念书给你听好不好?” 冷雄忞动作细微地沉了一下下颌,意思是好,那双浑浊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满意的微光。 宁泽墨高兴得拊掌一笑,连忙拍了拍杨暖暖的手臂, “太好了,爷爷高兴呢,太好了,小暖,以后你就每天来念书给爷爷听吧,那样他一定会很快就恢复健康的。” 他脸上荡漾着孩子般愉快地笑。 杨暖暖略作犹豫,轻微说了一个字,“好。” “唔,太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天意,一定是老天爷派你来给爷爷念书的。” 他凌厉帅气地站起身来,搓着手掌,很是激动,继而看了看手表,对杨暖暖说, “要不一起去喝咖啡吧。” “啊……好。”她心里是想拒绝的,可是当着冷雄忞的面,她只能点头答应。 于是宁泽墨又对爷爷说了好些安慰的话,与爷爷道别后,与杨暖暖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医院。 坐在去咖啡馆的车上,宁泽墨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毫不吝啬夸赞之词地夸赞杨暖暖,说她念书的状态特别好,那种淡泞的气质,他此前从未在别的女孩儿身上看到过。 她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谦逊一笑,声线清丽, “这是我应该做的,希望爷爷能快些好起来。” 话音还未落,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疑惑的接通了电话,是任灿彬打来的电话。 “喂,什么事?” 她警惕地问,总觉得他是有事才会打电话给他,因为和他相过亲,彼此有好感,她是不能自控地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