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逃不掉的人
“你干嘛那么着急？”大卫很好奇念言汐反应，以往来应聘的人都要先回去准备一下的，夜色是不会给新加入的表演者提供服装的。 “没什么。”念言汐浅笑着，她望向舞台，不免有些担心，得想个办法不让别人认出来才好。 “那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台上那个下来了你去唱，我要看看你的水平来定薪水。”大卫一脸严肃的看着念言汐，抬着下巴望着舞台中央，看看快唱完了没有。 念言汐听按水平定薪水不免有些忧愁，她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的，可能连高音都唱不来，这个时候的嗓子肯定会导致她的整个水平下降的。 “最低，薪水是多少？”念言汐底气不足地问站在一旁的大卫。 “五百。”大卫回答这个问题很次了，念言汐问他的时候条件反射地说了，大卫反应过来吓一跳，“不是吧，你问最低薪水？” 看到念言汐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大卫有些无语到：“我以为你会向我问最高的。”一般问这个问题的人最后真是值得起这个价，他又重新审视了念言汐一下。 “那，最高是多少？”念言汐看大卫的反应很好奇最高能拿到多少，他的表情应该不低的样子。 “三十五万。” 大卫说出这个令念言汐很心动，如果能争取到最高金额那她爸爸的住院费和护理费就有着落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嗓子就觉得很丧气，她只能拼一拼了。 “你叫什么？”大卫才想起来还没问念言汐的名字。 “你叫我小汐就好了。”念言汐不敢说出全名，就算会被发现，那在此之前就能得到一点钱也总比没有的好。 “哦，我叫大卫。”大卫很开心地朝她伸出手，能与美女一起工作也是福气啊。 念言汐伸手和他握了握手，暗自庆幸大卫是个好好说话的人，三十几岁成熟稳重，虽然衣着夸张了些，但是和张慧所描述的没有那么夸张。 “大卫，你可以借我一百块钱吗？”念言汐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我身上没钱，我想出去买一样东西，我会还你的。”她实在找不到人借钱了，既然都到这一步了脸皮厚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卫倒是很爽快地摸出了几百快塞给她，也没问缘由，反正找他借钱的人很多，也无所谓念言汐这一个，看她的样子也不像骗子。 “谢谢你。”念言汐非常感激地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出夜色酒吧。 念言汐跑到一个药房里买了一种特效药，专治嗓子嘶哑的，但只有短短的一个多小时，而且药效过后嗓子会更加严重，之后就得用更多剂量的特效药，如此反复不光嗓子会出现发炎的症状，声带也会受损，也不会有人轻易选择这种特效药的。 但是为了能拿到那一天三十五万的薪水，让嗓子恢复到健康的状态下，她才有把握拿到最高水平，看着暗红色的药水想也不想地就抬头喝了下去，把小瓶子丢进垃圾桶，剩下的药水她就放在药店里请他们保管一下。 回到夜色酒吧她跟大卫说话的时候发现嗓子的确不痒也不沙哑了，在有十足的把握下她要奋力一搏，为了不挨饿，为了她爸爸不被停药。 在台上连唱两首歌的吉他手已经在向台下的鞠躬，大卫抬手让站在舞台旁边的节目策划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一会，节目策划越过大卫朝念言汐看了看，幸好节目策划看见她的时候灯光已经暗了下去。 接着念言汐就看到大卫対直走过来。 “好好表现，你的能力决定你的价值。” 念言汐很自信地点点头，为了防止被过早的发现她特地向大卫借了银色的表演眼罩深，上台前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地为自己加油打气。 为了爸爸，加油！ 念言汐走在华丽的舞台上，如履薄冰，她紧张得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表面上还要露出微笑。 台下的人看见一身白衣牛仔裤帆布鞋的念言汐出场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切”了一声，表情尽显嫌弃之色，那些猥琐的老男人只爱看性感的撩妹子，对念言汐这身清汤寡水一点兴趣都没有。 “太素了，换人。”这样的话从台下突然冒出，原本沉默不语的人也开始起哄。 “太素了，快换人。”他们异口同声地喊到，甚至还有人朝台上扔果皮碎屑。 念言汐变得有些不安，前进的步子开始后退。 “给我三天时间。” 耳边突然响起她自己对缴费人员说的话，她停止后退脚步，深呼吸，把那些人当成萝卜白菜。 念言汐扭头对弹奏钢琴的人点点头，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了。 有点忧伤的前奏之后，念言汐将话筒放到嘴边，甜美的歌声随即在夜色酒吧里中环绕着。 不要觉得遗憾一起相处日子很美好 往事在梦里它在对我说笑 我们两个人在回忆里爱得那么真切 就像开在夏风里的花芬芳又难忘 念言汐动情地唱着，她柔情的双眸中闪烁着泪光，台下的人被她甜美哀伤的歌声打动，逐渐停下嘴里的话，静静地听着。 她所唱的曲目是她为林然写的，她希望以此来纪念挚爱，歌曲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却足以令人记住被她演绎得唯美动人的句子。 歌曲的最后一个音落下时，现场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卫也在台下非常欣赏地为念言汐鼓掌，念言汐看大家的反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再看看大卫，她更信心拿到那三十五万的薪水。 念言汐下台后舞台上又换成了劲爆的歌曲，夜色的氛围又开始活跃起来。 “这是你的。”大卫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把装着三十五万的背包交给念言汐。 “这么快？”念言汐有些惊奇又有些开心。 “谁让苏氏什么没有就有钱呢？”大卫一本正经地调侃着。 念言汐谢过大卫后就往医院走，她先把部分的钱交了，两天就可以还清欠下的费用了，接下来就要努力地赚钱交住院费和护理费，她只要爸爸活着，即使再辛苦都没有关系。 而在念言汐离开夜色之后，大卫在包厢里通过朋友播放的手机视频才知道海之恋的代言人就是念言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