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四章 七星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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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小景曜很懂事,老头虽然是深夜忙乎,可还是被他发现了,有时他会拿着他那柄特质的小锄头到田里帮老头子铲草,尽管奶声奶气的,干活不多,但老头还是感到了一种满足。 但每每他总会慈祥一笑,柔和的声音传出道:“小曜,你如今还小,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用心学习,祖父的身体还行,应该能再支撑几年。” 景曜每每听至此,总会转过身体,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几分伤感,几分落寞,几分萧索,几分痛楚。 尽管老者不愿让他下田,怕染上了泥土,在私塾被人笑话,小景曜懂事的没有再去,不过村上的私塾离家不远,做饭成了他给年迈祖父的最后一丝慰藉。 他们家穷,用的是当初小景曜一人半高的火灶,但也难不倒人小鬼大的小家伙,从小板凳铺上大板凳,拿着锅勺在大锅中驰骋,还真有几分模样。 第一次见到餐桌上的饭菜,老人欣慰之余也有几分忧虑,当时难得的还发了一次脾气,只是面对倔强的小景曜,他也随着去了。 此后,家中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他在掌勺,而且让老者惊讶的是,小家伙的厨艺好的惊人,而且时常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菜色,让他闻所未闻,却吃着奇香,不由感慨小家伙的天赋,即使不上私塾,甚至他撒手人寰,也不用再担心小家伙的后半生了。 一直到了景曜能够够着杜灶,那年一直陪着他嬉戏的小狐狸意外失踪了,他当时几乎翻遍了整个瓜园,乃至城镇,都未发现小狐狸的半点踪迹,这对他的打击巨大,差点儿一蹶不振。 都说时间是治愈心灵最好的解药,光阴似箭,时间煮酒。一转眼,景曜来到瓜园村已是壹拾贰年。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私塾中度过,慢慢的在一群天真灿烂的笑容下,他也不像之前那么孤僻了,这在察觉中的老者暗暗松了口气。 老人对于自己的寿命有一种天然的察觉力,他似乎预料到自己即将不行了,大限将至,看着小景曜茁壮成长他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 夜,青灯黄卷的古旧小房间,屋内摆放着两张木质的小床,一张古旧的小八仙桌,这是他们所有的家当。 夜风习习,吹打在纸糊的窗户之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老者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息和咳嗽,一张昏旧的老脸拧成一团。 小孩年约十二三,此时,他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忧虑。 拿着一块破旧的毛巾,不断擦拭老者脸上的汗渍。 二人正是景天和景曜。 老者终究抵不过劳苦的奔波,以及岁月的流失。此时已是病倒不起,眼见就将翩下景曜独自撒手人寰而去。 忽然,老者一阵咳嗽,费力的支撑起身体,拉着景曜的双手,有些不舍得说道:“小曜,别忙乎了,咱爷俩好好聊聊,以前你年纪还小,爷爷希望你无忧无虑的成长,但是现在,我若还藏在心中,恐怕以后再难会有机会诉说”。 景曜一怔,默然无语,心中犹如刀割。 “轰隆”一声大响,天际传来轰然雷鸣,白色闪电张牙舞爪的划过苍穹,仿佛漆黑的夜空裂为数块。片刻之后,豆大的雨滴如小石头一般砸了下来,打在屋檐之上,拍拍作响。稍后,倾盆大雨,滂沱而下。 景曜心中莫名伤神,望着老者那无助而彷徨的脸时,两行清泪在眼眶中盘旋,终是把持不住掩面而泣。 老者又是一阵咳嗽,紧紧抓着景曜的手,嘴中无力的撕扯,道:“曜儿,我知道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你一定要健康快乐的成长,我恐怕不能呆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了”。 此时,老者的脸,已经拧成一团,额上的青筋狰狞的恐怖。 景曜悲恸欲绝,终是忍受不住,嘴中惊慌失措的哽咽道:“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们相依为命多年,您怎能丢人我一人不顾,祖父,您在和曜儿开玩笑对吗”? 话说小景曜虽然不太喜欢与人相处,但却有大智慧之人,就连私塾的教师也常感慨,这个孩子他日必定成龙,正如老师们的肯定,小景曜学东西常儿一学就会,常常能举一反三,而且没人交过的医术,他竟也能自个儿摸索出师。 他怕引来诸多麻烦,平时谨言慎行,缄口不提,这会儿见祖父倒床不起,也顾不上其它,要说古医术中的银针、金针他买不起,但也难不倒他,平时沉思时,却用门前紫玉竹制作了一副竹针,此时依次插入老人的风池xue、中脘xue、关元xue、内关xue、涌泉xue等诸多xue位,运起体内那似是从古经中练出的气,通过竹针不断的传入老者体内。 老者的脸色慢慢的有了一丝红韵,他带着一丝怜爱的眼神看了一眼景曜。 景曜的目光一直放在老者身上,见他脸色多了一些血红,心中有了一丝暗喜,体内的气更是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体内。 老者一叹,柔声道:“痴儿,别费劲了,我的气脉已断,时间恐怕所剩无几,是人都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下面我说的话你要仔细聆听,不要打岔。其实我并非你的亲生祖父,你的父母是谁我同样不甚清楚,当年,我是在路边发现的你,然后将你带到家中,没想到一晃就是……咳咳,十几年过去了,不过你也莫要怨恨他们,虎毒不食子,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他们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把你留在那。咳、咳”。 老人说到这时,忍受不住,不停地咳嗽着。 可是,他还是强行提起体内最后一口气,道:“床,头柜的笔记本”。 断断续续说完这几个字,他再也坚持不住,垂下双手,闭上双目。 景曜万念俱灰,张了张嘴,不断的的嘶吼道:“祖父……”。可是,从他喉咙中却是静寂无声,呐呐无语传出。 他想要唤起死去的老者,但逝者已去,君欲孝而亲不在。 泪水爬满了双眼,他毫无察觉。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老者,想要把他的形象一笔一划的印刻在自己的脑中。 “轰隆!”雷声彷彿震裂了夜空,震碎了心魄。狂电闪处,风雨呼啸之中,冰冷雨花如妖魔一般狂舞时分
这场大雨,却彷彿也是上天送给老者的葬礼,洗刷着他前世的一切。 这仿佛是一场梦境,他在梦境中不愿动弹,不愿行走,不愿醒来,可是他还是醒了。 翻开床头的柜子,小心翼翼取出老者的笔记本。 本子不是很厚,但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婆娑着这个笔记本,景曜又想起了老人。 一页一页的看着,他知道自己身处的星球是谷神星,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星球。 谷神星大大小小帝国不计其数,脚下所踏便属于星洛帝国。 翻看到最后一页,老者如是讲道:“经过壹拾二年的打探,终于让我探查到一丝你的身世。传说浩瀚宇宙,群星林立,北斗七星盘踞正中,统领群星,而你脚下的胎记好似一个北斗七星的标记,我想曜儿你可能和他们有关,不管怎样,等你有自保能力的时候,要去找寻他们。 当你看到这时,我一定不在了,不过你不要伤心难过,人生本来就充满甜蜜与苦涩,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驿站,前路还有美好的生活伴随着你,你一定尽快振作起来,去寻找你前进的方向。” 泪水无情挥洒在手中的笔记本上,上面的字越来越模糊、模糊。 泪封干的当天,就在门前的大石头上,他静静的坐着,忽觉脑海内一直晦涩难懂的九天星辰诀却是逐渐清晰,像是牛顿被头上的苹果惊扰,突然间就悟了。九天星辰诀有三大绝学:星辰陨落、星辰坍塌、星辰毁灭。 它们虽是随着境界的提升,威力越大。但是,它们并非达到境界就可施展。 星辰陨落是三大绝学之基,在特定的情景,需要准星期(准星期—辅星期—聚星期—冲星期—璇星期—郎星期—斗星期—辰星期)就可施展。 他倒是不清楚脑海中为何多了这许多莫名的东西,但肯定与左手臂上的凤凰印记有关,也许是不懂得太多,老头当年也是将玄鸟印记当成了凤凰印记,但也无伤大雅。 星辰坍塌稍显困难一些,需要冲星期方可学习。 星辰毁灭是三者之最,不到斗星期不可触及。 不光如此,他的脑海中还杂乱着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是一闪而过的白衣,时常留下许多晦涩难懂的法则,时间、空间、命运,那些他不是很懂,但一些浅白的道理却熟记于心。 如是准星期的修士并不一定就弱于辅星期的人,一件趁手的兵器往往能力挽狂澜,而且弱点攻击,高位肃杀并未偶然。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只要不是层次差得太多,能破了防,一切皆有可能。 患得患失间,光阴似箭,时间煮酒。当景曜料理完老者的后事已经过了三年。 如今的景曜已经是个十六岁的青春年龄,在这三年中,他一直在老者的坟上陪伴着他,给他讲些故事,对他诉说自己的一切,包括着已经踏上的修行之路。景曜只是希望老者知道自己可以自保,他为他cao心的已经够多,只希望老人能够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