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驷马难追飞车
将血抵在那rou泥上,直到最后一滴。 起身,我捂住隐隐作痛的伤口已经是汗流浃背,因为痛也因为紧张。看着那血糊糊的一团紧紧的黏在坚硬的地面上,我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既然我能枯骨生肌,只是流这点血失去一点rou也没有关系,可最重要的是,这白子真能开花结果吗?!还有那‘化无未有’,到底是什么意思?! 遥望四周,我的心里阴沉沉的,等手臂上面的rou已经长好,那朵巨大的白花再一次从地面伸出,一下子将我吞进了花蕊之中。 等我顺着那管道滑到了最底下,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殇殁依旧以原来的姿势抱着我。看到殇殁熟睡的脸,我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 看来,花漫天是故意挑时间召唤我的,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这样我对她便不会有太多的怨恨。只是,整件事真如我想的那么简单吗?! 不知是不是失了血的缘故,我有些头晕,不一会便昏昏欲睡了。等我再次醒来,不见了殇殁,却见毛球笑眯眯的站在我的面前。 “主人早!”,毛球捧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主人该起床了!” “大人呢?!”,我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 “大人在倾城和二公子那边啊!”,毛球说到这里捂嘴偷笑,“主人你好饥渴啊!昨晚一直在一起,才分开又想了?!” 说着,毛球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床铺。“主人,可累坏了吧?!” 靠,这小东西在想什么呢?!我倒是想,可殇殁也不肯啊! “你懂什么?!”,我娇嗔了一句,接过毛球手上的衣服穿上。 “毛球是不懂啊!”,毛球替我理着斗篷,“我们鼠类凶灵一百年才繁衍一次,哪像你和大人天天黏在一起啃脖子!” 这句,直接让我红了脸。在毛球看来,男女亲热就是啃脖子?!真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不过,我也懒得和她解释啦!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殇殁他们已经在院子静候,见雪舞的脚步有些巍巍颤颤,我赶紧过去扶住她。 没有来得及多看殇殁一眼,瘦男便推门而入。 “各位可以离开了!”,瘦男对着殇殁弯腰,“马车正在外面等着你们!” 对于瘦男的话,殇殁充耳不闻,只是对我伸出了手。 见此,毛球主动搀扶住了雪舞,而我赶紧走过去,将自己的手塞进殇殁的掌心。 就这样,我们走出昏暗的通道来到了角斗场,望了锈迹斑斑的角斗场一眼,我便跟着殇殁出了大门。 大门之外,一个巨大的方向马车正停在那里,奇怪的是每一个角都有一匹马立在那里,奇怪的是那些马不是活的,而是黑色的类似于金属的东西打造的,且每匹马的尾巴上面,都有一对小小的翅膀。 这马车,到底要怎么走?! “请各位上车!”,瘦男伸手,“风暴将军的驷马难追飞车,会将你们带到煞都!” 驷马难追飞车?!这名字倒是稀奇,既然是飞车,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这金属马要怎么飞得起来!而且,连个驾车的马夫都没有! 由不得我多想,殇殁便拉着我走到了马车的跟前,走进才发现那车子地盘很高,足足到我的大腿那里,我想着要不要爬上去的时候,殇殁直接抱着我迈开大长腿跨了上去,轻轻松松。 等上去掀开门帘之后,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外观上只是一个正方形的车厢罢了,只不过比正常的稍大几倍而已,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却是一个精致的大院子。院子里面有花有湖,假山流水,郁郁葱葱。 “这里,居然这么大!”,我惊呼道。 殇殁将我轻轻放下,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迷你的结界!” 结界?!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间消化不了。 等到倾城他们都进来了,我再掀开门帘,却发现后面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物。 “这是将我们给困住了吗?!”,我皱眉望向殇殁。 “你想要做什么?!”,殇殁轻声问道。 “我想看看那金属马到底怎么飞起来啊!”,我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现在启动了没有!”
听我这么说,雪舞走到了我的跟前。“这有何难!” 雪舞说着,便扶着毛球缓慢的走到了湖泊那边,而后扬起袖子,那水面无风起浪,等浪变成涟漪,那涟漪平静之后居然显出了景象。 我赶紧走过去,居然看到了刚刚的那辆驷马难追飞车。 “那是我们的车!”,我惊呼出口。 听我这么喊,其他人都走了过来。 只见马车静止原地,纹丝不动,就在我以为这马车已经秀逗的时候,便突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咔嚓’声。寻声望去,却见那金属马的身上起了裂痕。 裂痕像是蜘蛛网一样不停的蔓延,越来越多的时候,突然那些黑色的金属一起崩裂脱落。随着金属的脱离,那马完全变的鲜活起来。 那是四匹黑马,鬃毛黑亮,它们扬起蹄子长鸣一声便集体的将头对准一个方向,而后尾巴上面的黑色小翅膀扑扇起来。 我有些好笑,那小翅膀跟毛球原形的翅膀差不多大,这能飞得起来吗?!但是,真的等马车歪歪倒倒的升腾起来,我这才发现自己小瞧了那几匹飞马。 马车在飞马的带动下,平稳的往前飞去,那方向所在的位置正是我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巨大圆拱形建筑。虽然在飞,但是我们身处的院子却没有任何的颠簸。 “雪舞,那里……就是煞都?!”,我指向远处那高大的建筑。 “正是!”,雪舞拧眉,“但是你们要去的不是煞都,而是禁地!” 禁地?!那是我们所有人的目的地! “姑娘,你们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雪舞认真的望着我,“在没有到达那里之前,还来得及!” “不,心领了!”,我果断摇头。 “随便吧!”,雪舞叹息,“我在狱中消耗了不少的法力,也没有什么好帮你们的!唯有将这面水镜送与姑娘,但愿有用!” 雪舞说着,便将自己的手覆在我的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