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雀漓潇一去不复返,我和千目从天明等到天黑,千目饿得受不住,变作小翱翅睡进袖子里。 我高攀枝头困得要命,索性滑下树在浮界上练剑。 新发的金针羽苞手感比金针剑重,挥洒起来如鱼得水,正玩得兴高采烈,浮界遥遥飘过来一团金色的云雾,如月光降落凡尘。 我以为是天降吉兆,跑过去凑热闹,只见一个穿金戴银的家伙手执黑色的羽翅,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白璃魄!!我的心瞬间在胸口横冲直撞,撞得双腿使不出劲,也踉踉跄跄地迎了上去。 斩月……他会是斩月吗? 白璃魄一副刚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模样,身上的衣服被刀剑划出道道细痕,脸色有些黯淡,我一把扶住快要跌倒的身躯,心里竟难过的要死。 “对不起,有人追在后面,我立刻就离开。”白璃魄干咽口水,仿佛被围攻很久,精疲力尽地快要昏厥。 我赶紧朝他摆手,要他听从自己的指挥,他跟着我躲在树下,索性追踪的敌人还未赶到,我指指树上,死拖硬拽将他拉上树去。 掏开茂密的枝叶,瞭望追杀他的一支队伍才刚及浮界范围,只是奇怪刺客并不靠近,大约远远盘环侦查几分钟,急转直下朝西南方向飞去。 这些人各个手执黑色的羽翅,在暗夜里所行之处,均留下比黑夜更加沉闷的色痕。 黑色的羽翅……羽杀卫?正是我和药奴在山上被偷袭的那只队伍。 看看从白璃魄手中接过的金针羽苞,黑色的羽绒虽说浮着一层墨染的风韵,但是完全像被加工过的瑕疵品,简直比不得绝心的那柄。 倒底是谁想暗杀白璃魄?是雀无极,是诸葛辩玑?还是烿兆地宫里那双白手的主人? 如果白璃魄果真是斩月,那每一个要暗杀他的人都是心机深沉的鬼。 收好黑色的羽翅,我直接推门去看白璃魄的情况。 他对我突然进来无动于衷,盘腿直做在床头,将上衣层层退在腰际,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妈呀!我的脸直接被这等香yan的场面烧熟了。 “不要介意,我处理好旧伤就离开。”白璃魄的腰际有道被刀子深捅的旧伤,因为激烈的搏斗导致伤口崩裂,鲜红的新血从创口渗透整块包扎的金色棉布。 他缓缓将血水浸透的棉布从创口揭开,血淋淋的伤口翻着厚厚rou皮,望而惊心。 居然还没有好?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刀绞一般,我怎么会下手捅他?我是疯了吗? 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夺过他手里脏污的金布,他竟然还要再敷回伤口上。 白璃魄很是吃惊,依然从容不迫道“白某今天出来收几家的货款,结果路过荒地就被几十个人围攻,刚才谢谢兄台出手相救,否则……” “身装巨款,居然还敢走荒地,白公子是没事找死去了吗?” 掏出药血密制的药丸,用少量的水融化在掌心,嘴里嘱托道“忍着点痛!” 没有解释,一把将糊状的药剂填塞进他的伤口,白璃魄闻言赤躯震撼,反手立马掀开我的面具,一手狠狠捏死我的肩头,两眼里的琥珀色化作轰轰烈烈的火焰,燃烧至极限。 他的rou体比我疼痛,可是我却像死过一般。 “你……你居然在这里?”他的手指快捏进我的肩膀里。 “这次,你看到我活着高兴吗?”死忍住肩痛,我翻出之前在“臻澜宝苑”定制的肚兜,这料子是上好的纯棉,干净透气,就直接拿来给他裹伤口了。 “你怎么拿这种女儿家的东西给我包扎伤口?”白璃魄难以置信道。 “我还要给你喝这种东西,快给我喝!”说着抖出金针剑,不由分说地割破手腕,管他同意与否,直接贴在他的嘴皮上。 他的嘴皮透着熟悉的绵凉,这就是斩月的嘴唇,我怕是死也忘不了的。 手腕上的伤口隐隐膨胀,汩汩的血水自他嘴边流淌,白璃魄完全没有张嘴的意思,任凭这些血白白流淌。 他看我的眼神,叫我痛苦。 你不喝,你不喝我就喂你喝!! 将手腕对接在自己嘴上使劲一吸,猩舔的血浆涌满口腔后,直接把欲要挣扎的白璃魄摁倒床上,亲自喂给他喝。 起初他还想反抗紧闭嘴巴,我暗中捏伤口一把,剧痛令他唇瓣忍不住轻启,我口里的血就悉数喂进他的嘴里。 甜香的血水,在唇舌间流转,激荡起缠绕的迷情,直到眼睛微微地酸胀,朦胧里窃窃看他一眼,他的胸怀沁凉如故,可是口齿间的纠缠,却变作主动的投降,溢出泛苦的甘甜。 他的手,慢慢地缠上我的腰…… 反复几次,直到他找回说话的感觉,才淡淡劝道“兄弟,已经够多的了。” 恍然如梦,我赶快松开他的腰,白璃魄淡金色的长发与我的黑发盘缠交错,宛如微粼的情丝,蔓延进彼此的心渊。 “不要误会,我是女的。”他一个兄弟叫得我背脊发冷。 “你是女的?”白璃魄意外地反问道,“你好开放。” 呃……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独孤斩月,你还真是会装。 我冷笑道“我是谁,就和你是谁一样,装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着拿手朝他胸口摸去,边解释“你这里有个红色的‘结’字,几年前我看得真切,独孤斩月你难不成可以换整套皮?” 说着手已经触摸到他的胸肌,光溜溜得如同涂抹香甜的米脂,一片光明。 啥米?直接把脸凑近胸口再细看,直看得他不好意思地环住胸口,冷叫道“别闹,你看哪里呢?”
“你才别闹……”我拿手指沾点口水,在他胸口搓一搓道“字呢?字去哪里了?” 难道他不是他?地宫里的对话分明提及到独孤斩月混进嘲歌城,白璃魄有可能是斩月假扮的…… 有可能…… 白璃魄鸡贼一把揪住我的手指,用劲收力把我瞬时压倒在身下,他的缕缕发丝柔滑地挠过脸颊,痒得人心里都有些发麻。 “你说我是独孤斩月……现在觉得我像不像他?”白璃魄得寸进尺的模样让人心慌。 斩月从来不会这般轻薄。 “不要这样,斩月,这不像你……”我想躲开他的眼神攻势,却被牢牢得吸附在里面,“你不是来找我的,我有自知之明,所以纵使知道你的目的,我也不会出卖你。” 紧张得开始胡说八道。 “我有什么目的?或者说独孤斩月有什么目的?”他眯起眼睛的模样杀人于无形中。 我的头开始发晕,直觉里分明是他,可他却宛如水中月,雾中花,叫人越来越难以捉摸。 “白璃魄……”颤巍巍地推他一把,他反像块磁铁一般,紧密无罅地贴附入骨。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倒底是谁?” 手腕上的伤口重新渗出血滴,灵机一动贴着腿侧蹭下另一只金针羽苞,他若不是斩月,直接给他补一刀。 我是这么打算的。 白璃魄饮了火莲药血,脸色红润如霞,映衬得整个人神采飞扬,犹如六月里盛放的花枝,nongnong密密都是万紫千红的艳色。 “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他回答的不伦不类,惹我生气,指甲绷力一弹金针羽苞,一米长短的细剑瞬间抖出,此剑一出,见血封喉。 “且慢……”白璃魄忽然拉住我握剑的手,话里有话道“我就不信,你救了我,还要亲手再伤我。” 我还要戳他,他故意将脸贴上前,幽兰香舌送出穿谷清风一般的凉韵,淡补一句道“我就不信,你舍得再伤我一次……” 我的心灵山摇地动,瞬间崩溃…… “你……玩儿够了吗?”我痛苦道。 “你敢吻吻我吗?”白璃魄眼睛里突然翻复起一层动情的霭霴,轻轻卷起了我的灵魂。 弓尔之巅,我厚着脸皮问过斩月。 “嗯?” “若果,我说我敢呢……”白璃魄璀璨一笑,笑淡了整个万物苍生。 他的唇,真的来临。 ================================================= 最近点娘搞和谐,好多东西不敢明写,只好请看友们自己脑补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