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三房事多
***求围观,求收藏,求推荐*** 采萍听令带着琥珀和盛夏来到背房,背房里是大通铺,干净又整洁,这一间里住的全是服侍徐芸华的人。 “你们俩自个儿收拾收拾吧。” 只交待了这一句,采萍便自顾自地做别的事去了,背房里一下子只剩了琥珀和盛夏两个人。 “琥珀jiejie,你说,咱们跟的这位徐大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呀?”琥珀与盛夏自幼便被卖与牙婆,两人一直相识,能说上几句话。 琥珀的年纪稍长一些,人长得好看,但说话做事却不张扬,性子沉静如水。 “主子的事,哪里是咱们做下人的能议论的。”琥珀忙着铺被褥,敷衍的回答道。 可盛夏显然对新主子很感兴趣。 “我就是好奇嘛。”盛夏坐在炕上,两条腿来回晃悠着。 “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做下人的,好奇不是什么优点,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老老实实,安守本分,才能保得一世平安。” 琥珀一席话说完,盛夏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再瞎议论了,赶紧从炕上跳了下来,不声不吭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到晚饭前,高隽才从引嫣阁回来,她一溜小跑到了徐芸华住的东厢,站在门边,也不说话,只讨好似的“嘿嘿”的笑。 徐芸华坐在外面小厅里看书,一见是她,立刻低下了头,连看也不看,只当外面站的是空气。 高隽自知无趣,只好主动走了进去,刚往旁边一坐,就开始嚷嚷,“哎哎哎,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也不理我。” 徐芸华朝她翻了个白眼,“好书。” 高隽闻此,伸手往她那儿去夺书,等把书夺到自己手中,定睛一看,竟是《女则》,又赶紧扔了回去。 “这有什么好看的。” 徐芸华把书往桌上一拍,没好气地说,“不看这个看什么,这里哪有什么可看的书。” “赶明儿我给你找两本好看的书呗,只当给你赔礼,好不好?”高隽巴结似的往上贴。 徐芸华算是发现了,高晟和高隽兄妹最大的长处就是识相,惹了是非知道赶紧道歉。 见此,徐芸华也不好再跟她计较,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二人随意聊了两句,徐芸华突然想起之前高晟跟自己交待的话,好奇的小火苗还是噌噌的往上冒,于是就趁机向高隽打听起高莹的事来。 “高三姑娘那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高隽有点儿惊讶,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房闹起来的事,是在高晟和徐芸华走了之后,高柔的下人才来禀告的。 “还不是去墨韵堂的时候,听三少爷去哭诉,这才略微知道了一些,好像是三姑娘闹起来了。” 一听徐芸华这样说,高隽知道这事也是瞒不住了,只好和盘托出。 “三房里事多,打打闹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徐芸华明白高隽说的‘事多’是什么意思,整个高家三位老爷中,也只有三老爷高庆坤有一房妾室。 这妾在未进府之前是戏班子里的角,被三老爷相中了领回家的,为这三太太气得不轻,肚子里怀了五个月的孩子也小产了,而且从那以后,一病不起。 而那妾却因为先后生下五姑娘高悦和三少爷高辉,且三太太一直身体不好,常年卧榻,所以竟取而代之,成了三房的管事人,搞得三房里许多下人踩高就低,都不拿三太太当回事,反倒巴结起那妾室来。 高老太太一直管着这茬,可说回来这毕竟是儿子房里的事,没法子事无巨细的张罗,再加上三老爷偏袒,所以,那妾压三太太一头的时候也是有的。 “我听下人来说,是因为午后,绘雨堂的小灶原本是要给三婶娘炖药的,可药才刚上灶,连一刻钟都没有,孙姨娘屋里的丫鬟就来了,说孙姨娘一早起来身子不舒服,午饭也没进,现在想吃一碗红枣桂圆羹,结果那丫鬟二话不说,直接把三婶娘的药罐子从灶上拎了下来,把自个儿的煲盅放了上去,好像嘴里还说了些不敬的话,这一幕正巧被三姐路过看见,结果就闹上了。”
这也算是高家的丑事了,高隽说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平时看着三姑娘不声不吭,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挺厉害。”徐芸华叹道。 “三姐的性子一直是我们高家姑娘里最安静的,大概是因为三房这些年一直不怎么太平,三婶娘又一直身子不好,所以她才忧思过多,见人也不愿意多说话,整日里闷闷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只不过...” 说到这儿,高隽一停,徐芸华赶紧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三姐每次见了我大哥倒是挺高兴的,满府的兄弟姊妹,恐怕也只能跟我大哥多说几句话了。” “不对啊,我看她跟我堂妹也挺投缘,最近跟我也能说几句家常。” 高隽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聊完三房的事,徐芸华若有所思,老觉得这番对话中有哪里不大对劲,可又一时琢磨不透。 巧的是,这时又丫鬟过来请吃饭了,徐芸华也只得作罢,随着高隽一起去了饭厅。 “跪下,孽障。”三太太杨氏因为生病,一年到头很少出绘雨堂的门,今儿却因为高莹大闹一事,不得不拖着病体从绘雨堂来到了高老太太住的墨韵堂,一并来的还有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姨娘孙氏。 杨氏一进门就没少了咳嗽,高老太太也是心疼三儿媳妇,于是赶紧命人将她扶着坐下。 “母亲,这事都赖媳妇,您千万别怪莹儿,她也是岁数小,不懂事。”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孙姨娘一听三太太在为高莹开脱,立刻尖着嗓子反驳道,“岁数小?jiejie这话也未免太偏护三姑娘了,她今年都十三了,怎么会不懂事,午后去砸屋的时候,嘴里连卷带骂,手上也利落着呢,把我屋里能砸的都砸了,可没有一丁点儿小孩子不懂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