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天意昭昭岂能改？
“礼不能废，你既然也是严阁老的女婿，过去拜见，把成亲的事情敲定，都是必须的，朕可不是独裁的人，没有不叫你过去的道理，记住，要礼数周到，别给朕丢脸，自然，你第一次进京，这里不熟悉，朕会派许晴跟着你，那是个京油子，经常在宫外走动，京城里大小官员，没有他不熟悉的，正好给你做帮手。” 许晴，正是东厂北京城内城千户所千户，派到自己身边做助手，说得好听啊，不过是给自己按个眼线，时刻监视着罢了。 刘睿明白，从走进京城，尤其是皇城这一刻起，自己就相当于被软禁了。 不过，这这种软禁充满着温馨香艳，外面涂上一层甜甜蜜蜜的蜂蜜，叫人不忍垂涎三尺，是啊，自己不过一个混混出身，在大明顶多算一个顶级小吏的身份，在天上掉下一块陨石就能砸死一群贵人的额京城，真是最最不起眼的所在，却成了嘉靖帝的驸马，其实，仅仅是驸马也不算什么，大明不比曾经的汉唐，和大宋一样，驸马早就沦落成皇家女儿的种马，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美其名曰驸马都尉，指的就是能骑着公主的骑兵了。 驸马也算外戚，就连皇后都从普通人家选出，没有了皇后的外戚势力，去去驸马更是不值一提了，不许干政，每天除了小心的伺候公主，其他的就是吃喝玩乐了。 自然也有特例，唯一的一个就是长公主宣化公主的驸马崔元，却能成为一品太子太保，这也是因为，那崔元本就出身功勋世家，更是在大礼仪事件中帮过嘉靖帝的忙，才有了这个特例，再说了，不过是太窄太饱，品味虽高，却是个摆设，不过是给个身份，做太子的老师教导太子一番儿罢了，真正朝堂的事情还是插不上手的。 “圣上，儿臣何德何能，不但受到圣上这般礼遇，真是惶恐万分，昨夜不但住进了紫禁城，更是要住进了西苑，这里可是皇城，儿臣不过一个小吏，背着藩属掌印也不过是不被人认可的虚名，得到这般待遇，不但自己惶恐，还给圣上带来诸多麻烦，那些卫道士清流必然会群起刁难圣上，一个混混小李岂能有资格住进皇城，更是慌乱紫禁城，岂不是坏了党的名声规矩，玷污了皇家的名誉？儿臣知道，那些卫道士清流对圣上一直就不客气的。所以、、、儿臣不想把驸马府放在西苑，应该在、、、”最好在北海道，山高皇帝远的多自在，想干什么何必这会儿这般头痛。 “朕习惯了，朕不怕他们！你是朕的女婿，自己的家人，住在皇城，是朕自己的家事，他们这些酸腐都是吃饱撑的，难道做了帝王，就不能享受天伦之乐了，你不用管，朕可他们斗了二十年了，早就习惯了。” 皇家没亲情，却也不是绝对，嘉靖帝其实是一个很注重亲情的帝王，当年，自己做了皇帝，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却依然是藩王待遇，见了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还要下跪称臣，自己管他们是能下臣称呼，而不能叫一声爹娘！ 连父母都做没了朕还算什么帝王，这样的皇帝朕不做也罢！ 为了给亲生父母挣得一个正宗的皇室的称号，嘉靖帝一声怒号，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大礼仪之争，最后一个人战胜满朝文武，最终叫自己的父母得到了皇帝皇后的追封。 可是，你对他们确实是亲情，对待我刘睿，却是另外一种味道，所有的一且不过是为了限制自己这条贪狼，不会在日后毁掉大明的天下，自然杀了自己一了百了，偏偏嘉靖帝就舍不得，整个大明一年的赋税才不过两千多万，而这个刘睿，也即是半年多，久违自己弄来了小五千万!这是什么概念，而那弄来这多钱，仅仅是从一个曾经荒无人烟的一个荒古加上番邦朝鲜的一次拍卖会，根本就没有动用大明的一文钱！ 这不是嘉靖帝的摇钱树还能是什么。之前，每年到了年根，嘉靖帝都会睡不着觉，那是发愁啊，就连京官们一年的俸禄都发不出去啊，别说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急等着银子用，自己的寝宫被大火烧了，一连三年，户部都没有能挤出一两银子给修缮！ 皇帝做到那个份上，嘉靖帝倍感窝囊，只好躲进西苑不出去，就是不好意思见那些为自己为大明忙活了一年，连一点点可怜的俸禄都拿不回去过年的。 说是大礼仪事件冷了嘉靖帝的心，从此失去了进取心，沉迷于修道，而这个没钱其实也是嘉靖帝不喜欢面对朝堂的关键，都是哭穷要钱的烦心事，只有眼不见为净了。 “可是，儿臣怕，圣上也知道，儿臣的名声有点那个，嘿嘿，好色成性，住在皇城，瓜田李下的容易弄出事费，那样可就给了那些卫道士清流指责攻击圣上的借口了，儿臣可真的害怕的很，请圣上还是允许儿臣出去住吧，实在不行，就把驸马府放在东厂的千户所野心，反而有了一大群免费的下人，儿臣还巴不得的。”这话儿已经说到了骨子里，不就是想把我留在京城不出去折腾造反吗，又何必住在皇城，把我放在东厂的千户所，最安全，实在不行就住进诏狱！ 嘿嘿，驸马府设在东厂的额千户所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是进了诏狱，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嘉靖帝被气乐了：“你个混小子，就知道胡诌白咧，那里有驸马进诏狱的，那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朕的驸马就是罪人囚犯吗？朕这样对你，其实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好，朕爱惜你是一个人才，真的不想毁了你，朕话儿说到了这份上，凭你的聪明，难道还不体谅朕的苦心？难道真的叫朕杀了你，你才甘心？”嘉靖帝的语气忽然凝重了起来，也等于向刘睿彻底的摊牌了。 你要是老实听话，不去造反，朕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是依然不识抬举，就怪不得朕抡起杀人的刀了。 刘睿噗嗤跪下：“儿臣惶恐，自小出身市井混混，懂得的大道理不多，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娇妻美妾一大堆，良田万顷，抱着美人儿一觉睡到大天亮，醒了就苏英姿，数到手抽筋，每天醉生梦死的最好，玩什么造反的游戏，才不是儿臣的希望，那多么危险，多忙啊，哪里还有时间陪着自己的美人儿快活啊，也不知道圣上为何对儿臣有了这种提防之心，其实，圣上还真的抬举儿臣了，真的没有那个胆子啊、” “没有最好，从现在起，老实的读书科考做官，给朕经营好营运司，朕绝不会吝啬，你喜欢美女，真可以收集天下的美女供你享受，你喜欢做官，朕也可以给你，驸马不能参政，在朕这里就当别人放的一个臭屁！崔元能做太子太保，我的驸马为什么就不能做尚书大学士？如果有人反对，那就站出来，一年也给朕赚来几千万，哼！别说几千万，就是几百万，朕就把首辅给了他也可以！” 这就是嘉靖帝对刘睿的承诺，除了造反，嘉靖帝什么都可以容忍你，都可以成全你、 说实话，刘睿要是不动心绝地是假的！这样的生活岂不是两辈子的梦想？ 可是，自然自己是贪狼的身份，和大明朱家为敌是天意，注定要毁灭朱家大明的，这一点，嘉靖帝明白，自己也明白，难道这份温情这份承诺能真的改变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