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法外狂徒的命运
会面地点正是风暴女神的私人办公室中。两人趁人不注意，一起溜进办公室中，将门窗紧闭，并且躲进里面的小隔间中，窃窃私语。 小隔间本是偶尔娑娜用于休息或者更衣的地方。两个人躲在这里，一聊就是半个下午。直到已经入夜，才有人看到，厄运小姐面色红润，神情慌张的快速离开，此后过了很久，迦娜才从办公室中走出，回到个人的闺房。 至于这么长的时间里，两个人之间到底聊了些什么，又或者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在祖安苍寂学院进行交流的这段时间里，厄运小姐船上的得力手下，也是本次中级魔法师考试的参赛者，被称为尾行斥候的雷文，却几乎很少参加集训，反而被厄运小姐特例允许自由活动。 甚至，为了他在祖安不受到任何不顺或者盘问，迦娜还专门以自己苍寂学院女校长的身份，为他准备了一块通行令牌，有了这块令牌，不管去到祖安的哪一处地方，都可以得到很大的方便，几乎就如同特使一般，无人拦阻，任其畅游。 厄运小姐给出的解释是，反正雷文是以脚程见长，那么，干脆就让他遍访祖安，以游历代作训练，算是一种特殊的训练方法。 但是，雷文真的只是在祖安城中各处游历吗？ 显然，并非如此。 祖安城中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景点，或是地标。这座城中大多是一些疯狂的科学家，化学家，以及魔法师们。他们对创造并没有太大兴趣，除非是创造一些畸形的生化人或者科技武器之类的，否则，他们更钟爱破坏。 如此，可想而知，这个城市在市容市貌之上不会太有建树。相反，城市的下水道中，护城河里，到处都流淌着绿色的药液残渣，散发着腐败的臭味，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就是祖安。 一个遍布科学狂人的聚集地。还充斥着各种走火入魔般的三教九流，以及“病”入膏肓的邪恶魔法师。 雷文的真实目的，其实是在借助此次的便利，听从厄运小姐的吩咐，为她查探一个十年前曾经被关在这里的法外狂徒。 那人名叫格雷夫斯。 这是一段陈年旧案。但此刻，对于莎拉·厄运却显得相当重要。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出生在一间比尔吉沃特酒馆的后面。和他一起被遗弃在那儿的，还有一瓶掺了烈酒的牛奶。在一个由海盗所管辖的贫民窟里，凭借着书中记载的各种卑鄙手段，他得以活着度过了童年时光。为了给自己重塑新生，他偷偷登上了所能潜入的第一艘船，驶向了瓦洛兰大陆。然而，冷酷的世俗，迫使他在各个城邦的地下社会里勉强度日，并在事态变得过于危险时仓皇逃生。 在一场不同寻常的高赌注卡牌赌局中，他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名叫崔斯特的家伙的对家。在最后亮牌阶段，他们两个人同时亮出了手上的四张A。 两个骗子第一次遇到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因此，他俩组成了一个同盟，共同骗取赌桌上的筹码，随后在巷子里与追击的人扭打。他们一起流浪街头，钞票、骗术、以及犯罪记录与日俱增。 邪门的是，格雷福斯在诈骗一个名叫阿雷戈·普瑞格斯的祖安高级官员兼商人时不慎露了马脚。当普瑞格斯发现他是如何被耍时，他的脑海里满是复仇两字。他得知了崔斯特想要控制魔法的几近痴迷的欲望，并迅速地提供给他一桩交易：出卖格雷福斯，作为回报，会为他安排能够满足他心愿的实验。 面对致命的火力，以及诱人的筹码，崔斯特不得不接受了这份协定——他将格雷夫斯给出卖了。 得手之后，普瑞格斯便将格雷福斯抓到一个特殊的地方，那里面关押着的人，大部分都是普瑞格斯工业的对手。 十年来，格雷夫斯被关押在这座私人地牢里，暗无天日，遭受着各种各样肆无忌惮的折磨，那些可恶的家伙们每天变着花样来与他“做游戏”，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好过。 而出卖格雷夫斯的人，他曾经的朋友，卡牌大师崔斯特却不见踪影，从此人间蒸发。 崔斯特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吉普赛家庭，尽管如此，这位人称“扭曲命运”的家伙却是个玩牌高手，靠着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破烂的地下赌场赌博而发家致富。政府当局好几次差一点就要逮捕他，他却总能想方设法溜之大吉。虽然他赌运亨通，却从未赢得他真正渴求的东西——掌控魔法的能力。 后来，在他的搭档格雷夫斯莽撞的诈骗一个祖安高级官员兼商人的时候，这个难得的机会终于降临了。 狡诈的普瑞格斯告诉崔斯特，有一项由他所投资的秘密实验也许能帮他实现愿望，他向年轻的崔斯特提供了一个交易，交出格雷夫斯，换得掌控魔法的能力。 崔斯特犹豫再三，答应了。于是，格雷夫斯被抓，并被投进了普瑞格斯的私人监狱。 很快，崔斯特获得了他的回报。 实验由臭名昭著的沙维尔·哈特博士主导，崔斯特知道参加实验的风险很大。他将永远被改变，有可能安然无恙，还有可能惨死。无论结果如何，实验过程的剧痛是在所难免的。但对于赌徒来说，这还不算是最糟的赔率。 崔斯特燃起了希望之火，参加了实验，为了一丝圆梦的机会忍受着痛苦。随后，实验结束了——似乎什么效果也没有。这个吉普赛恶徒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人泄恨，就在他将实验室毁灭殆尽并且准备杀死实验小组成员之时，他突然将自己瞬移到了几英里之外。崔斯特知道他的运气最终还是完胜，忍不住狡黠地笑起来。 自此之后，时至今日，崔斯特都逃避着与哈特博士的重逢。因为，作为一个连沙维尔·哈特博士都未曾想过能够成功的唯一案例，或者说是研究成果，崔斯特却不翼而飞，而且还破坏了实验室，这使得年轻的沙维尔·哈特博士相当恼怒，因为，他失去了一举成名的机会。 虽然，后来，沙维尔·哈特博士仍然因为各种古怪而大胆的研究而成为祖安三大著名科学家之一，但是，研究成果逃跑的这种羞辱，仍然使他记恨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