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啦?
不疼她疼谁,怎么疼都不够。 时欢根本不知道傅臣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就是足够主动,因为她再也不想错过傅臣。 那是在母亲去世后,这世上唯一一个肯保护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用青春换了她所有委屈的人。 没听到傅臣的答话,时欢问傅臣:“哥哥,明天来学校吗?” 傅臣沉默片刻:“我这几天都有事情,很可能去不了学校,你要在学校乖乖的。” 时欢一愣,问:“你要去干什么?” 傅臣说:“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就是不要担心我。” 时欢问:“那你什么时候会到学校啊?那我要是想见你的时候怎么办呀?” 傅臣心里酸涩:“欢宝,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就会见你。” 时欢笑出了声,声音脆脆的:“那我现在想见你,你会来吗?” 傅臣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晚了,不要闹,赶紧休息。” 时欢说:“反正我不管,你要尽快见到我。” 傅臣轻笑:“好,哥哥忙完就去见你。” 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和时欢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傅臣去见了佟琳的主治医生,他让医生给佟琳安排心理专家,至于钱的问题,他很快就会解决的。 忙完这些他才回去了,高杰已经睡了,他回去又洗漱了一次才准备休息。 钱的问题迫在眉睫,他必须把那五万弄到手。 第二日傅臣和高杰一起去高杰姑父蒋安国,高杰把傅臣介绍给蒋安国。 蒋安国打量了傅臣半天,看到他的腿不是很好,他不确定地问傅臣:“你确定你这个要能打擂台?” 傅臣说:“我只是有点瘸,但是我不残废。” 高杰赶紧打圆场:“姑父,他很厉害的,你就让他试一下,我敢保证你们俱乐部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傅臣平时都在练拳击,所以才能成为人见人怕的存在,但是他的拳击并不专业,和专业的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 但是那又如何,他能打得过所有人,他就赢了。 蒋安国安排自己俱乐部最优秀的拳击手和傅臣过招,并且告诉他:“只要你能打得过我俱乐部的王牌,那你就可以参赛了。” 整个俱乐部的人都不屑一顾,都瞧不起傅臣这个不自量力的瘸子,有人冷哼:“就这残废有什么资格参加比赛?” 傅臣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蒋安国安排就行,毕竟这是他求人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在别人的地盘上闹呢? 而且他也已经习惯被人这样侮辱,从小到大基本上能听到很多这样的声音,小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语还会难过,但是长大以后,就无所谓了。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活着都成了问题,哪里还有时间去计较这些。 拳击比赛基本上都是肉搏,这个俱乐部的拳击手,随便一个都看起来比傅臣结实,腹肌都看起来异常明显吓人,肤色都是普遍的深麦色。 傅臣一脱衣服,就和这些人有了鲜明的对比。 他虽然个子高,但是皮肤还算是偏白,虽然他觉得自己身材还不错,不是娇细的白,但是在这些人面前他就显得很白。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疤,尤其背上。 蒋安国看了看他的身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看来也是个不安分的。” 傅臣面无表情道:“打架留下来的。” 蒋安国再没说什么,他安排人和傅臣对比,傅臣戴好拳击手套,翻身上了擂台。 那台上的人扎着一头脏辫,身材魁梧高大,傅臣在他面前就显得很瘦弱。 也只有个子占了优势。 那人扬了扬下巴:“你行吗?” 傅臣说:“是男人就不能问行不行,不行也得行。” 蒋安国在台下说:“点到为止。如果你赢了三个人你就留下,我就替你报名,相反,就不能怪我。” 傅臣点头。 * 傅臣没来学校,时欢觉得真无聊,她身边的位置空了,就像心也空了一样。 她的学习状态很不好,她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高考肯定要失利,所以她决定跟梁晓霜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她发展特长,她想继续跳舞。 时静初赛失利,复赛直接被淘汰了,因为她来上课了。 看傅臣不在,时静就可劲儿地针对时欢,她对周围的同学都散播谣言,说时欢为了钱让自己的妈妈嫁进了豪门,而且那豪门的少爷还是曾经追过时欢的学长。 杨诺添油加醋:“你们别看她平时一副高冷谁也看不上的样子,其实可拜金了,我就很讨厌和这样的人来往,所以我才和她划清界限了,真的是恶心人,你们也少和她往来。” 陈好妹听到这样的言语后,就很无语,她问杨诺:“你看到她拜金了还是怎么的?不是你自己喜欢和时静往来所以才不和她走了么?别把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恶心。” 陈好妹为时欢说话,也被周围的人孤立了,陈好妹就很生气,时欢本来就坐到最后去了,没有女生能和她说话,这样一来,就更没人说话了。 再加上长得太漂亮,是个人都嫉妒她。 傅臣没来,陈好妹就去和时欢坐,时静和杨诺两个人眼睛都要红地滴出血了。 陈好妹非常讨厌杨诺和时静,她对时欢说:“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怎么什么都针对你?那么能耐怎么学习不超过你?” 时欢安慰她:“不要为这种人生气,没意思的。” 陈好妹说:“我听到他们在乱嚼舌根,真是烦死了。” 时欢也只是笑笑。 她本就不在意这两人,只要她们不来烦她,她们做什么时欢都不会管。 单危依旧不死心,这次他把态度放好准备追时欢,他知道时欢不会见他的,所以他以傅臣的名义把时欢约到校园的香樟林里。 时欢中午突然收到一个纸条,字迹像傅臣的,落款也是傅臣。 时欢以为傅臣来学校了,兴高采烈地跑到香樟林,结果看到的是单危。 时欢立马转身要跑,单危喊住她:“时欢,你跑什么?” 时欢根本不想搭理他,只听见单危问:“你想不想知道傅臣发生什么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他干什么去了。” 时欢一愣,顿住了脚步,她回头问单危:“他怎么了?” 单危走到她身边,时欢害怕单危的这张脸,看到这张脸,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和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了。 这张脸和上辈子折磨她的脸是一张脸。 时欢咽了咽唾沫,虽然很害怕,但是她想知道傅臣怎么了。 她紧张地问:“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单危痞笑:“你很喜欢他?” 时欢说:“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他到底怎么了?” 单危冷笑一声,说:“没怎么,就是去找死了。” 他也是才不久前知道,傅臣要去参加私□□击比赛,那样的比赛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很多人往往还在台上就被打死了,抢救无效。 傅臣是得多缺钱才会去参加那样的比赛。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人。 那个拳击比赛本来就是单危和一群朋友合伙搞出来寻求刺激的。 却没想到傅臣会报名,那么傅臣若是意外死了,他也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毕竟大家打拳时都签了协议。 生死不论。 他们都是为了钱拼命的人,和他们这些金主又有什么关系? 时欢听到单危说傅臣去找死了,心里咯噔一下,她再没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单危喊住她:“打电话也没用,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时欢再次顿住脚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单危,想了想,想起上辈子单危的所作所为,时欢头也不回地走掉。 她去给傅臣打电话。 傅臣没接,打了四五个,傅臣都没接,时欢心急如焚。 给傅臣发了个短信。 【哥哥,我喜欢你。】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傅臣回了消息过来。 【欢宝,怎么了?】 时欢心急如焚,着急地手都在抖。 【你说我想见你的时候,你就会出现,我现在想见你,你快来学校见我。】 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 时欢匆忙接起来,声音都有点颤抖:“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呀?你怎么都不理我?你不是说要追我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傅臣沉默一会儿,对她道:“就等我几天就好,欢宝,等我就好。” 时欢说:“你快点来见我,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傅臣在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现在在哪里?” 时欢说:“我在学校,你直接来学校,我去校门口等你。” 时欢一边往出去跑一边继续说:“你今天要是不来找我,我就不进去。” 傅臣刚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一个男声说:“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干什么呢?还得我给你把饭送过来,我有那么闲吗?” 时欢电话还没挂,就撞上了来送饭的甄芃。 她有点窘迫,刚想挂电话,甄芃说:“哥哥我时间很紧急,没时间理你,不要给我找事,时欢,下次中午要是再不回去吃饭,你就饿死算了。” 傅臣在那边沉默了。 甄芃,他认识这个人,时欢高一的时候,他给时欢写过情书,给时欢表过白。 那时候,他还是永希高中的校草,学习好,身世好,人也长得好……无疑是女生心里理想的男朋友。 傅臣兀自挂了电话。 苦涩地冷笑一声,把所有都抛诸脑后,备战擂台赛。 可是没多久,时欢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傅臣看了许久,才接起来:“又怎么了?” 时欢说:“快点,我要见你。” 傅臣说:“你都有另一个哥哥了,还见我干嘛?” 时欢一愣:“你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