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跟他提条件
天下有名的名医,这些年,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找了个遍。 如今,随着绵绵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江姣就成了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屋里的气氛,压抑地让人窒息的时候。 江姣终于缓缓睁开了眼,收回手,把绵绵的手,轻轻地放回了被子上。 转过头,站起身,正面对着侯爷。 侯爷吞咽了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 看似毫无波澜的眼后,都是紧张。 搁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揪着手下的被子! “我”江姣顿了顿,鼓起莫大的勇气:“我不想欺骗你,侯爷!她的病情的确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并且因为这个病,影响到了她整个身体的状况,都差到了极点。” 越说语速越慢的江姣,顶着侯爷身上散发的戾气跟杀意! “所有,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生死,就哄骗你!” “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侯爷的嗓子,沙哑的可怕! 江姣沉默片刻,咬了下下嘴唇:“我会尽力!但是希望侯爷能答应江姣一个条件!” “条件?” 一张脸冷的冰块样的侯爷,蓦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自量力嘲讽神色。 “就凭你?” “是,就凭我!” 鼓足勇气将先前的话,说出口之后。 江姣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滋滋滋的冒着火花。 谁都不肯退去。 “说!” 终究,还是侯爷开了口。 “侯爷能不能答应江姣,将期限由三天改为十五天一次!” “哼!”侯爷冷哼着,嗤笑出声。 两人再次对视良久。 “四天!” “十四天!” 侯爷蓦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明知到自己什么处境的江姣不但敢跟他提条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光光这份勇气,就让他刮目相看! 就不知道她是真的有底气呢,还是犯蠢,不知死活! 色厉内敛,眸光微聚:“五天!行现在给本侯爷滚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该怎么治疗! 不行就摇头,也给本侯爷滚出去!” 江姣知道,这是他底线了! “我这就回去!等傍晚我给她先针灸针灸!等会我需要一些药材,炼制些养护她体内其他器官的药丸,给她先吃着!” 侯爷颔首。 “不必那么麻烦,你直接去药库,要什么药,自己拿!” 江姣跟着仆妇,来到药库。 推门进去,望着那一排排抵到屋顶的柜子,再次惊叹。 这么多的药,那个侯爷是打算把药当饭吃? 一排排的看过去。 拿着提篮挎在胳膊上,爬上梯子,将所需的药材,从对应的抽屉里,拿出来。 配齐一副之后,蓦的心思一转,这么多罕见的药材,不用白不用。 何不把还魂丹炼制一些出来呢! 虽然炼制之后,自己也留不下。 可是看看不同区域的药材炼制出来的药效,会不会比她之前炼制的药效更好,也不错呀! 还有一直想炼制,却一直配不齐药方的几味药,这会都可以尝试一下。 心里拿定主意。 跟随前来的仆妇,就见江姣跟一只快乐的松鼠一般,在各个药柜之间,爬上爬下的不停! 得到消息的刀三,进来之后,就站在放着江姣配的那些药材前。 打量江姣的眼神,就变了样。 等江姣下来后,过来。 他指着桌上摆放的药材,一剂一剂地问过去。 江姣忍着反胃,逐一点头。 看见他,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手腕上,接了一节马蹄的少女! 问的起劲的刀三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不在乎,依旧是想问什么就为什么! 江姣耐着性子,点头却不开口。 须臾,得到想要答案的刀三,去书房见侯爷。 着重对他讲了还魂丹这味药。 听刀三讲完,侯爷沉思片刻:“以后她拿药,不管什么药都给她!除了给夫人炼制的,那个什么还魂丹,用了那些药材,你记下来!叫跟着她的人,眼睛放亮些!” “放心吧!侯爷,刀三心里有数!对了,侯爷,夫人的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我觉得她能行!” “真的?” 侯爷骤然眼睛放光。 “你看见她配制的药了是吗?” “不是,侯爷,是感觉!她给我的感觉!” 侯爷眼里闪烁的希望之光,暗淡下去。 “希望吧!” 怅然地声音里满是落寞失意。 “侯爷,我是真的有那种感觉!” 刀三加重语气道。 侯爷勾勾唇角,沉默地望着窗外墙角处,那棵正开着的白梅,幽幽的香气,混着白雪的寒冷清冽,吹进窗里。 吸进他的肺腑,萦绕在他重重包裹的心上。 那种无时无刻的压力之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严密的包裹起来,在刷上几层厚厚的岩浆。 不然,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刀三的话,虽然是他很想听的,也是他渴望的。 可他却不敢轻易的就那包裹着的心,打开一条细缝! 因为,他承担不起细缝裂开之后,却绝望的后果! 刀三来到炼药房。 江姣已经所需要炼制的药材,放进了炉子。 见他进去,坐在炉灶前的江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把头转了过去! 不在看他! 也没有要跟他说话打招呼的意思! 看了一会,药炉是封闭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刀三,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等到了傍晚,江姣把看守药炉炉灶的事,交给了跟着她的仆妇! 自己回到屋里,洗漱一下,换了身衣裳,去了那边的院子。 进到屋里。 侯爷坐在床头,把那个女子拥在怀里,双手圈在她身前,附耳在她脸侧,低语着。 见着她进去。 侯爷依旧维持先前的姿势,没动。 倒是那个女子,在对上江姣的目光后,微微的红了脸。 如水的眸子,上下打量江姣两眼,声音软糯似出谷的黄鹂:“你就是宁夫人?” “是!” “以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绵绵,绵绵葛藟的绵绵,也可以叫我侯夫人! 我夫君你认识了吧!他是长平侯!” 侯夫人的年纪,估摸着也有二十出头了,可言语时,眉眼间蕴含的天真纯净的神情,再加上她美丽脱俗不染半点尘埃的面庞,说她十五六,也丝毫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