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苦菜
石头兄弟两人，其实年龄并不大，含章问了半天也才明白他们才十六七岁，为什么是十六七岁呢？因为部落的篝火大会一年一次，他们用手指头比划了半天才知道这么个大概的数字，含章看着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十六七岁，为此还特意的跑到石岭那里去确认了一下，结果真的只有十六七岁。两兄弟终于在含章的调解下把武器的归属问题解决了，一人一天。但是回来路上的猎物可都遭了大霉，只要是可以吃的在含章的授意下全部解决，石头在解决尖牙野猪的时候发现了一窝小猪大叫着晦气不是故意的，含章还特意的命令女孩子们照顾好它们。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含章一直搞不清楚，但是他们就是一句话：他们被抓就发誓，如果有人解救他们，他们就誓死跟谁，哪怕对方是黑魔鬼。问了很多人都是这个意思，含章索性不再烦恼，都是一群苦命的人，大家在一起活命没有什么不可以。队伍里面的姑娘个个都大胆泼辣，每当含章坐在那里休息都会围过来一群，送来各种小果子，然后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含章，含章的思想好歹也好几十岁了，姑娘眼神的意思含章都明白，为了躲避姑娘含章只有把黑炭强行留在身边，果然黑炭一在姑娘就会远远的看着。 后来黑炭也受不了这种眼神，最后怎么哄骗就是趴在指头不下来。但是有个女孩子不一样，不管黑炭在不在含章身边，她都会安静的坐在含章身边，低着头，怀里面总是抱着各种小果子和汁水。黄黄的发色加上稀稀的头发，含章一眼就认出来，就是那天第一个跪在自己面举起双手的女孩，女孩子的名字叫做婆及，婆及的意思就是一种很苦很苦的菜，苦的几乎没有任何动物敢吃下去，但是开的花却很美很美，细小的花瓣一圈圈的相互簇拥着。。 “为什么你阿姆会给你取这个名字呢？”含章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近乎呓语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阿姆说希望我像婆及一样不会被别的东西吃掉，能够好好的活下。。。”婆及明显有点拘束，听到含章飘渺的声音身体有点僵硬的回答道。 “哦。”婆及有点诧异的抬起头看了含章一样，正好对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婆及赶紧低下头，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但是那双眼却刻在了心里，眼神很清澈，但是总感觉有股沧桑的味道，那种感觉有点像洞悉世故的老族长。 “婆及，我觉得不好听，我很不喜欢。。。。”听到这话的婆及双手紧紧的抓着包着水果的兽皮，太过用力指骨都发白了。 “名字太苦了，我想给你重起一个名字，你愿意吗？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婆及已经迫不及待抬起了头。看到婆及这样急切的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愿，含章笑着揉了揉婆及的头，婆及的脸立刻变得像熟透的苹果，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娇艳。 “你的阿姆呢？婆及、”听到这话的婆及呼吸立刻变得很轻，头低的更加低了，仿佛都要杵到地上。含章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婆及？” “嗯。”婆及重重的点点头。 “什么是故事？”含章听到这话明显一愣 “故事啊，故事就是小时候阿姆哄你睡觉，给你讲的悄悄话、” “好啊，好啊，婆及最爱听了。？” “但是听完记得要保密哦，谁都不能告诉，这是属于咱们之间的秘密。”听到这是属于咱们只见的秘密，婆及激动的眼睛发亮，就像远处的启明星一样，然后再一次重重的点了点头。 “以前呀，有个孩子，从他睁开眼到他会说话，甚至到他会走路会跑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他的阿大阿姆是谁，后来孩子知道了，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天生就有病。而且他的病哪怕最厉害的药都治不好，所以他注定活不到十五岁，可是那个孩子很好强，偏偏活到了十五岁，他以为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的阿大阿拇就会来接他走，所以他决定把自己做的最好让他的阿达高兴所以拼命的学习超越很多人，但是在老师的眼里看不到喜悦只有可惜，他以为自己做的还不是最好的，到了十五岁别人的阿姆都把自己的孩子接走了，他终于明白原来他的阿大阿拇已经放弃了他，他也明白了老师眼里的惋惜到底是什么。。。于是他给自己改了名字，他把自己的先祖传给他的姓氏给改了，把父母写在襁褓的名字也改了，他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含，包含万物的含；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章，蕴含美好事物黑希望的章。呵呵，那个孩子是不是不可饶恕。”婆及听到这里赶紧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婆及感觉到这个故事是那么的忧伤，甚至感觉这个叫多米拉的小族长自己的故事，婆及感觉心里乱糟糟的。 “好了，故事讲完了，是不是很没有意思呀？嘿嘿。。。”婆及赶紧摇摇头，心里想到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故事，什么是姓氏？姓不是跟着部族吗？什么是老师？自己一点都不懂。“嗯？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有了，就叫含睎就是包含住所有具有美好希望的意思？怎么样，喜欢嘛？”看到含睎迷糊的样子样子，含章恶作般的再一次揉乱了那黄黄的头发。 “含睎？我不是婆及了，阿姆小族长给我取了一个美好的名字，从此我就是含睎了。我好喜欢。。。”含睎的双手拖着下吧，喃喃的念叨着。含章看着只想笑，心底的那么一点忧愁也随之散去。 一个轻微的呼哨在含睎耳边响起，背依着的大树传来一阵细微的抖动，然后一只全身乌黑的丛林豹跳到了树下，两只大眼睛在月色下如刀子一样，多看一眼就好是心底有一把刀在剜着你的rou，含睎不自觉的朝着含章微微靠了靠，含章发现了含睎的异样。 “黑炭，过来。”黑炭听到含章在叫它，顿时眼睛眯的像一个月牙，刚才的凶悍仿佛不存在一样。看到黑炭走到跟前，含睎更加紧张，这一紧张惹得黑炭看了她好几眼，含睎身体不自然的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突然，含睎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含睎又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含睎，你不要怕。黑炭就是喜欢装老大，其实可温柔了。来摸摸看。。。”含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自己的双手被轻轻的放到了黑炭的头上。“对，就是这样，放松，轻轻的滑下去，然后在轻轻的滑下去。”含睎在多米拉的指挥下，紧张慢慢的消逝，动作也越来越流畅。 “对，你做的很棒哟。黑炭就喜欢这样，你还可以试试抓抓他的脖子，对对，就是下面那个地方，慢慢的揉揉。。。。”感觉很舒服的黑炭一下子就把整个头伸到含睎的怀里，看的含章老脸一红，这个色黑炭平时无论小七他们怎们抓痒，抓完了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现在看到人家女孩子反而粘上去了，可能没有控制好力量，一下子把含睎撞了个跟头。爬起来的含睎也不害怕了，还嘻嘻的笑着继续抓痒。看着黑炭舒服的眯着双眼，鼻孔发出满意的哼哼声音，含章扯过黑炭的一条腿当其枕头就睡了下去。 温柔的阳光，在一次照耀在脸庞，含章微微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伸伸懒腰骨骼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这种感觉真好，每一次都是新生。每个人脸庞的笑容越来越洋溢,今天晚上就可以到部族了，想想温暖的草床和鲜嫩的烤rou，心里就一阵阵激动，也不用大家吹促，每个人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家里的破床永远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