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七章 扑面的诚意
昨天上午，麦小余接到霍健华的电话，说是林心茹最近回京了，今晚一起来家里吃个饭。 考虑到两男一女吃饭不太合适，又担心被撒狗粮，麦小余就叫上了浏涛，没有通知霍健华。 因此，霍健华见到浏涛比较吃惊，他见到林心茹并不惊讶，可是看到浏涛和林心茹闺蜜似的亲热劲儿，他还是小吃了一惊。 眼下又看到浏涛拉着林心茹介绍给自己，他古怪的笑着说道：“心如姐，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呐。” 林心茹甜甜一笑，伸出白嫩右手：“我们又见面了，麦总。” 两人轻轻一握，浏涛好奇的问道；“你们认识？” “去年我去台岛探班，晚上和诗诗去夜市吃宵夜的时候，碰巧撞到他们两人约会。” “麦总！” “麦总！” 霍健华和林心茹异口同声，浏涛见状掩嘴轻笑。 麦小余把烤鸭递给霍健华：“快去准备吧，我饿了。” “饿了你先吃个鸭屁股，熟的。”静默八秒钟，霍健华又问三人，“你们怎么没反应，不好笑吗？” 麦小余无语：“Wallace，大家这么熟了，你就不用再讲你的冷笑话了。” 浏涛娇笑道：“是有点冷。” 霍健华求助的看向林心茹，后者安慰道：“我帮你准备吃的。” “好吧，那你把烤鸭切片，然后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我去弄别的。” 林心茹迟疑的接过烤鸭；“切片我会，微波炉……我不会用。” “你什么时候也会讲冷笑话了？” 林心茹没好气的打了霍健华一下：“我说真的。我就是不会用微波炉，不知道该按哪个键定时间。还有洗衣服，我上学的时候，去自助洗衣的地方洗，看了好久都不会用，最后叫同学教我的。” 霍健华惊讶的看着她，浏涛伸手去接烤鸭：“我来好了。” “别。”麦小余拉住浏涛的手，“今天咱俩是客人，哪有客人动手做饭的道理。” 霍健华也连连点头：“麦总说得对，涛姐你和麦总先坐，我负责加热烤鸭。” “那我帮你准备别的。”林心茹跟着霍健华走进厨房，转身之前，还特意瞟了眼麦小余和浏涛牵在一起的手。 晚饭准备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可以吃饭了。 麦小余一看桌上的饭菜，悲愤的质问霍健华；“好歹我也是你老板，你请我来家吃饭，就吃这个？” 霍健华也不是个会做饭的主，吃东西也比较简单。 这次招待麦小余，提前从超市买来一些半成品。就是那种放在微波炉里一加热，端出来就能吃的，甚至还有两份自热米饭，连微波炉都省了。 麦小余带来的烤鸭，成为唯一的硬菜。 要不然十几分钟他能准备好？ 面对麦小余悲愤的质问，霍健华显得很平静：“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心如姐来你家吃饭，你好意思用这个招待人家？” “没关系的，我控制饮食，吃点蔬菜沙拉就好。” “何必为难自己的胃，我们萌人院内就有健身会所，很方便的。”说着话，麦小余还冲林心茹眨眨眼。 浏涛看看麦小余，又看看霍健华和林心茹，总觉得今晚好像有什么事儿。 霍健华开口了：“看吧，我说我们老板很聪明……” 林心茹嗔了他一眼：“先吃饭。” 一顿简餐，四人边吃边聊，很快说起浏涛和林心茹结识的经过。 那还是前两年，浏涛和林心茹主演期间，结下友谊成为好姐妹。虽然这些年合作机会不多，不过一直保持着联系，关系也不错。 回想当年在西南边陲拍摄时的酸甜苦辣，林心茹和浏涛有太多的感慨和回忆。 像是两人的“噩梦”，在不足两米宽的山路上骑马，还是夜戏，为了壮胆，两人放下淑女架子，扯着嗓子互相喊。 姐妹俩聊得很投入，麦小余和霍健华很少插嘴，两个吃货主要以吃为主。 麦小余不时给浏涛包一个烤鸭，霍健华见到后迟疑了几分钟，也开始给林心茹包烤鸭。 两个美女聊着聊着，突然没有声音了。 麦小余和霍健华抬头一看，发觉林心茹的神情有几分伤感。 霍健华一头雾水，麦小余看了看浏涛，后者轻声解释道：“拍完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没有播出。” 这就是电视剧产业链存在的风险之一。 前面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电视剧终于拍完，也不代表前路一片平坦。 问题不一定出在卖剧过程中，也可能是电视台购买之后，处于种种内在、外在的缘故，迟迟不播出。 比如说萌人的，就从原定的排播序列中拿掉了。如果不是网络热播，胡平根本不会决定，放在暑假白天档播出。 是林心茹进军内地后的转型之作，拍摄时她和浏涛的人气正火，被央视买下首播权后，对这部剧寄予厚望。 可是因为种种缘故，央视一推再推，到现在也没有播出。 浏涛还好说，萌人全力支持，虽然很少占用萌人内部资源，不过不愁接演好剧本。 林心茹就不同了，别说好剧本，能少拍点广告多演几部电视剧就不错了。 这些年一直在消耗以往的人气和知名度，眼睁睁看着娱乐圈内一个又一个明星的崛起。 她的粉丝关心她，说她为人低调淡泊名利，可她是演员！ “心如……”浏涛握着林心茹的手，以示安慰。 霍健华张张嘴，想说什么，林心茹笑着摇摇头，扯开话题：“麦总，最近你们公司都是大动作啊，2月份媒体上天天就看你们公司了。” 麦小余呵呵笑道：“厚积薄发，这么多年，也该发力了。” 林心茹端起酒杯：“那我先预祝麦总马到功成，萌人大展宏图。” “谢谢。” 四人碰杯。 麦小余喝口酒，放下酒杯，说道：“电视剧方面还是太少了，才两部。” “不是还有部综艺节目吗，跟蓝莓卫视合作的……是个名字吧？” “是。” 麦小余点点头。 “我冒昧问一句，为什么会选择海豚卫视呢？我记得你们公司和海豚卫视以前合作很多。” “因为海豚卫视换台长了。” ，是有麦小余提出构思、主题、卖点以及规则和玩法，以及部分内容，然后交给梁培和他的综艺制作部门、公司编剧们共同落地的。 项目计划书完成后，梁培联系除了海豚卫视之外的各家一线卫视、准一线卫视。 凭借他在电视台圈子里过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以及萌人的招牌，他很容易联系上各家卫视的负责人。但是绝大多数卫视都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因为户外真人秀节目在国内兴起没几年，就被选秀节目取代了。 虽然电视台相继开展机构改革，从事业单位管理模式改变成企业模式，但其性质仍旧是接受广电局指导的事业单位性质。 因此不论是完成了机构改革的电视台，还是没有完成机构改革的电视台，台领导的思维模式，无法完全摆脱事业单位思维。 无过即功！ 户外真人秀能否焕发第二春不好说，对投入的资金成本、人力成本等要求又都很高，电视台没必要冒这个险。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给台里造成的损失算谁的？ 就算成功了，还可以跟风嘛，那是最稳妥的选择。 荔枝卫视和萌人影视共同打造了王牌综艺节目，他们倒是有心再次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可是考虑到户外拍摄容易发生许多计划之外的变故，使得节目录制过程中平白增添许多不可控元素，他们最终婉拒了萌人。 刚刚以高价预定了萌人剧独播权的芒果卫视，倒是对表现出兴趣。只是芒果卫视强势惯了，偏偏萌人也是强势的主儿，双方在版权问题上谈不拢。 只有蓝莓卫视，台里有个副台长是梁培以前的同学，两人又都在电视台工作，往日有一定联系。借助这层关系，梁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说服蓝莓卫视。 其实蓝莓卫视也有自己的考量因素。 首先，今年是奥运年，选秀类节目大多停办。 今年华夏举办第二十九届奥运会，八月八号开幕，全民关注。 那些选秀节目的高·潮，往往都集中在暑假，到时候已举办奥运会，还有多少人看选秀PK晋级？ 如此一来，今年的综艺节目将会出现一块空白。而不会受到影响，将来九月份播出第一季，还能契合奥运年全民健身的口号。 其次，蓝莓卫视很看重项目计划书中，宣传旅游景点方面的卖点。 江浙省是旅游大省，从旅游接待人次来看，处于第一梯队，和苏江省、粤东省排在前三位。但是从旅游收入来看，只能排在第二梯队，远不及燕京、粤东和东海组成的第一梯队。 全省一盘棋，作为江浙省的省级卫视，也要为江浙省GDP做贡献。省内旅游景点众多，如果成功，绝对有助于省内旅游景点的宣传，增加旅游人次，提高旅游收入。 考虑到萌人的招牌，以及今年初集中公布的大手笔，蓝莓卫视认为值得一搏。因此答应了萌人影视对节目版权的要求，联合打造。 很多事情，别看麦小余说的轻松写意，实际上运作过程相当艰苦，只是不会告诉外人罢了。 “户外真人秀节目不好做，麦总你有把握吗？”霍健华插了一句。 “没有足够的把我，我从不会轻易动手。比如说现在，我就觉得公司今年的电视剧项目还不够。”后面那句话，是麦小余看着林心茹说的。 林心茹转头避开麦小余的目光，将话题扯到浏涛身上：“涛涛好久没有主演你们公司的电视剧了，你可以再开一部让她主演啊。” “那怎么行，累到了我的涛涛怎么办？我还打算缩减她的通告，让她逐步转做幕后呢。”说着话，麦小余握住了浏涛的手。 浏涛先是一愣，旋即也握住麦小余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就当着林心茹和霍健华的面。 林心茹会心一笑，处变不惊，霍健华却差点没跳起来。 “麦总，你，你，你们，你们……” “她是我女朋友。”麦小余举起牵着浏涛的手，晃了晃。 霍健华整个人都不好了。 双眼睁得老大，一脸惊恐；双手时而放在桌上，时而又举起；嘴巴时张时合，欲言又止；反应极大。 “Wallace，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们俩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总不会……你暗恋我？” “别开玩笑。不是麦总，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拍摄天龙八部的时候。” “我一直都不知道？” “那是你傻，脖子和朝早就看出来了。” “不是，我，你们，我还是没想到，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 “所以啊，你们也要继续替我们保密。” “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麦小余笑着面对林心茹：“心如姐……” “涛涛是我的好姐妹，我只会替她祝福，为她保密。将来你们结婚，我给涛涛当伴娘。” “那可不行，你年纪太大了。” 林心茹：“……” “麦子。”浏涛嗔了一声。 麦小余呵呵笑了两声，又说道；“心如姐，你是我女朋友的好姐妹，又是Wallace的红颜知己，和我们公司渊源深厚，我们一起合作怎么样？” 林心茹和老东家的合约即将到期，一直没有续签合同。这事儿网上有报道，各种猜测很多，在座几人都知道。 而她的确被去年麦小余在台岛的承诺所打动，不然今晚也不会来霍健华家里吃饭。她唯一担心的，是萌人今年开了这么多项目，是否还有足够的资源和精力，花费在她的身上。 她之前签约的内地影视公司，那可是大贱，规模比萌人大得多。 结果怎么样？ 她签约后，公司旗下女演员排名，她连第三都排不到！ 分到的资源极为有限，广告拍了一大堆，正儿八经的影视剧没几部，转型作更是无限期搁置，到现在都没播出。 麦小余知道她的顾虑，起身走到衣帽架旁，从包里取出一份剧本，放在林心茹面前：“这是公司为你的到来，特意准备的礼物。你以工作室的名义加盟公司，和公司各部门熟悉一下。 等到明年这部剧播出，如果效果好，你的工作室就独立出去，自己做老板，挂着公司的名，待遇和黄勃一样。届时，公司还会和你的工作室联手打造一部大剧，你是制片之一，怎么样？” 感受到麦小余扑面而来的诚意，林心茹看看面前的剧本，又看看麦小余，动容的问道：“我只是一个过气的演员，值得吗？” 麦小余伸出右手：“于公，那是你以前的公司瞎了眼；于私，你是涛涛的好姐妹，也是Wallace的红颜，我也可以缅怀逝去的紫薇……” “你这人，我还没死呢！”林心茹娇嗔着，再次握住麦小余的手。 这一次，两人握的都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