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章 风平浪未静
对于麦小余来说，霍健华的那场风波算是彻底过去了。 倪蓓蓓这个出头椽子肯定烂透了，官司还在审理中，结局已经注定。她不但会输掉官司，还会输掉娱乐圈的立足之地，只是不知道她能收到多少安家费，重新开始生活。 该道歉的都道歉了，不道歉的也受到了惩戒。 像封杀倪蓓蓓那样封杀李常、杜旭等十几人，显然不现实。最多就是让他们人气受损、商业价值降低，演艺生涯暂时进入低谷。 短期内各种通告别想了，安安生生躲几个月，等风头过了再复出。不过，身价下降是必然的，而走出低谷……那要看他们公司如何运作了。 至于说恢复现在的高度……麦小余认为，只要播出后，他打造的F4能够像梦中那样火爆，那些人想要焕发演艺生涯第二春，几乎不可能。 道理很简单：你们影视公司、投资方、剧组是想跟萌人的明星合作，还是想跟那些人合作？ 海兰服装同样被麦小余划入黑名单，落井下石的商家，和新任形象代言人杜旭闹去吧！ 所以海兰副总的电话，他直接让于萍回复“让你滚”，根本不听对方高价聘请霍健华出任形象代言人的所谓道歉和诚意。 而杜建军的电话，他接听了。 因为对方是老一辈知名艺人，他愿意跟对方简单交流。 不过听到对方为杜旭说情，还说什么给个面子，他很客气的回了一句：“您是老辈艺人，您的面子我愿意给，但是我的面子呢？” 不欢而散！ 整件事，擎天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麦小余很清楚。 只是擎天目前过于强大，他没有选择正面硬杠，而是趁机偷偷挖坑，挖一个很大很大的坑，大到足以埋葬资产规模过千亿的擎天集团。 这一点擎天集团丝毫没有察觉，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以萌人现有规模，想要吞掉擎天，不啻于蛇吞象。 宁世荣认为，麦小余最后将怒火发泄在杜旭、李常等人以及海兰服装身上，是一种无能的表现——面对擎天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麦小余明知真相也没有任何办法。 那就继续做我的玩具，任我收拾吧！ “世斌，项目是你主抓的，对吧？” “是啊，怎么了？” 宁世斌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堂兄弟，擎天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心中却是暗自腹诽：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大早起把我叫到你的办公室，显得你高我一头啊？ 擦，你在集团总部任职，我现在是擎天影视副总，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宁世荣知道同辈的兄弟姐妹中，好多人不服自己，他也不在乎，或者说他内心从来都看不起这批人，其中就包括宁世斌。 远的不说，只说麦小余。 一个草头公司的老板，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连鼻梁都打断了，你都做了点什么？ 是，你做了不少，可结果呢？ 结果是你次次吃瘪，萌人从草头公司越做越大！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姓宁？ 不怕给宁家丢脸吗！ 如果不是知道宁世斌和麦小余的过节，他才懒得联系宁世斌呢。 “我已经跟芒果卫视联系过了，由他们独家播出，播出时间初步安排在八月份。另外，我再给你拨五百万，用于的宣传工作。” 起初宁世斌还有点恼怒，嫌宁世荣手伸得太长，可是听到再追加五百万宣传费用，不由得愣了。 “再追加五百万宣传费？” “多用点心，这部电视剧很可能会跟萌人的撞上，破相之仇你不会忘了吧？” 我擦，用你教训我？ 你是我什么人？ 破相之仇我从没忘，只不过我希望的报仇方式，是姓麦的和你老子同归于尽…… 咦，不对！ 他干嘛这么热心我的事情？ 莫不是他想对付姓麦的？ 要是这样的话，姓麦的够能耐啊，竟然同时得罪了老不死的父子俩？ 我要不要跟姓麦的打声招呼呢？ 坐在车里考虑了一个多小时，宁世斌决定暂时不告诉麦小余。 就像弹簧一样，压得越狠反弹越高。 只有让麦小余痛彻骨髓，才可能被刺激的发疯，找宁致远父子以死相拼，宁世斌和他老子才有机会得到擎天集团的控制权。 麦小余啊麦小余，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 就在擎天筹谋用狙击时，麦小余正在飞往东海的航班上。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您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 黄昏时分，随着广播里响起空姐的声音，一架从燕京飞往东海的航班徐徐降落在东海虹桥国际机场。 头等舱内，于萍收拾好手边的物品，小声提醒麦小余：“麦总，飞机要降落了。” 麦小余摘掉眼罩，交给于萍收好，坐起来伸个懒腰舒展身体：“这一觉睡得好舒服。” “你这段时间cao心的事情太多。我最近在学习按摩，等我学会了，可以给你按摩放松。” “还是不要了，到时候你男朋友吃醋分手，你让我负责怎么办？” “麦总——”于萍没好气的嗔道，“乔恩姐当助理的时候，你也经常这么欺负她吗？” 乔恩？ 她那时比你还惨，不过后来她学会反调·戏我了。 提起陈侨恩，麦小余忽然有种小小的迫切感，想尽快见到陈侨恩。问问她是否适应现在的生活，问问她如何说服家里同意她出来拍戏当演员。 当然，这次他来东海可不是为了见陈侨恩，而是探班剧组。 剧组内集中了公司半数艺人，也凝聚了他太多希望。 来接机的是剧组演员副导演谷赵，也是李辉团队中的一员，知晓麦小余的厉害，对他很是恭敬。 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麦小余随口道；“怎么搞得，还下雨了？” 负责订机票的于萍委屈道：“天气预报明明说东海今天晴转多云。” 谷赵笑着解释：“这主要是东海的地理位置，天气经常变化无常，有时候雨说下就下，没一点征兆。” “对剧组影响不小吧？” “还好。天刚阴下来的时候，李导就临时调整拍摄计划，改拍室内戏份，影响不太大。”想到什么，谷赵又补了一句，“麦总你放心，肯定能按时杀青。” 按时杀青是剧组的头等大事之一，因为太赶了。 年后开机，暑假播出，期间总共半年左右……期待电视剧播出的粉丝们爽了，娱乐圈一片哗然。 电视剧没这么玩的！ 开机，杀青，后期制作，排期播出，推广宣传，正式播出…… 这是一部电视剧开机后的必经流程，半年？一年都不算长，有些电视剧因为电视台积压的缘故，可能等个两三年才会播出。 要不是萌人出品的电视剧、、，每一部都大获成功，而漫画火爆粉丝众多，前景一片光明，购买到首轮播出权的四家上星卫视很难接受萌人提出的暑假播出要求。 项目上马太仓促，很容易出事滴，否则宁世荣也不会对阻击充满信心。 这个问题，晚上接风宴上，导演李辉直接提了出来。 “麦总，暑假播出是不是太仓促了？” 李辉的话，得到了在座的邓朝、霍健华、胡戨、冯绍锋等演员，李辉导演组团队成员，来自萌人的监制组团队的附和，众人纷纷开口劝说。 只有陈侨恩和糖嫣不说话。 麦小余喝口酒，反问道：“四月底能如期杀青吗？” “能。” “这是部都市剧，没有特效镜头；阿正的本子没有多余镜头，剪辑时能省不少时间，六月底七月初完成后期制作，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李辉想了想，摇头：“没问题。” “那还担心什么？” “宣传啊！七月初后期制作完成，八月份播出，只有一个月时间宣传……宣传铺不开，会影响收视率的。” 麦小余呵呵一笑：“这部剧从筹拍开始，不就一直在宣传吗，到现在还没铺开？” 众人愕然，唯有陈侨恩莞尔。 麦小余没好气的投去一眼，陈侨恩鼓起包子脸回瞪。 两人的小动作倒是不虞被人察觉，众人都因为麦小余的话陷入深思。 细想想，从筹拍开始，媒体上的宣传炒作就没消停。 先是萌人官微、麦子微博、阿正微博发表改编声明，引得众多粉丝兴奋关注。 接着传出萌人因为投资商业地产、同时上马多个影视剧项目，导致公司流动资金吃紧。拍摄只投入几十万，其他投资预算全靠广告赞助。 再然后，因为萌人的招牌、麦子的漫画、阿正的剧本以及华夏庞大的市场，赞助企业热情似火，包围了导演组，李辉很容易就筹措到足够的广告赞助，来拍摄。 这还没完。 主要面向庞大的年轻消费群体，其中故事情节有许多炫富桥段。所以广告赞助除了现金外，还有实物、人力、服务等多个方面。 比如说剧中的服装、鞋子、首饰、包包、香水、化妆品、私家车、别墅、家具家电等等，都被国内外多家奢侈品牌、高端品牌瓜分承包。 LV、Gucci、香奈儿、普拉达、阿玛尼、迪奥、阿迪、耐克、可口可乐、奔驰、兰博基尼、玛莎拉蒂…… 当这样一份的广告赞助商名单，被无孔不入的龙行工作室曝光后，吃瓜群众几乎炸了。 剧组开机仪式时，霍健华、邓朝、胡戨、冯绍锋、陈侨恩、糖嫣等人几乎成为奢侈品牌的人性展示架。 头上的发饰、耳朵上的耳环、脖子上的项链、手上的戒指、身上的服装、脚上的鞋子、手上的包包、脸上的妆容等，从头到脚都被奢侈品牌包办，而且是国际殿堂级形象设计师亲自设计每个人的造型，不会出现不伦不类的现象。 霍健华等人的形象气质本来就不错，配上这些品牌立刻彰显出范儿来，记者拍照拍到手软。 最令人吃惊的当属陈侨恩。她是个纯新人，可是表现出来的气质，一点不逊色，甚至隐隐超过了其他人。 开机仪式结束后，媒体记者各自发文，这些品牌也在幕后发力，又是一次宣传炒作。 这波宣传还没结束，又一波炒作开始了。 这波是批评。 媒体批评萌人、批评剧组，说好好一部电视剧演变成充满各种植入的广告剧，到时候观众是看电视剧还是看广告？ 粉丝们倒是不太在意，只要拍的好，能拍出原漫画的味道，广告植入不要太过刻意明显即可。 除此之外，就是霍健华这个宣传噱头了。 从他被坑开始，到最后疑似真相揭开，麦小余足足抻了一个多月。整个套路跌宕起伏，宛如一部精彩纷呈的狗血剧。好多没看过的人，也因为霍健华而知悉其主演的。 麦小余动身来东海之前，曾接到过扬林非的报喜电话：单行本销量出现爆炸式增长，代理的中文版单行本销量也增加明显，就连漫画杂志的销量都小幅提高。 这么大力度的宣传，还多是正面宣传，的宣传工作早就铺开了！ 反应过味儿的众人看看麦小余，又看看霍健华。 邓朝忍不住打趣：“老板，你是生命不止套路不息啊。” 胡戨也搂着霍健华的肩膀笑道：“麦总，Wallace的事儿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 接风宴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很开心，直至晚上九点多才结束，雨已经停了。 由于明天一早还要拍戏，剧组没安排去ktv唱歌，众人直接乘车返回酒店。 下了车，麦小余突然叫住陈侨恩：“乔恩，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