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惩戒出轨的手段
别以为卫生院院长之类的小官木有多大权力,在每个小地方,小小的父母官只要是一把手,身边随时都围着一大群拍马屁的人,陪茶陪酒甚至陪睡,在他们那个特定的圈子内拥有绝对的影响力。 像曹娟这类美女,在父母的行业圈子内给罩着,享受上一辈影响力带来的好处,当父母一旦垮掉,从一把手的位置栽下来,自己也一下子被抛在平民的平台上,不再有人去捧着他们,如此落差,自然难以承受。 后来,上级部门没对曹娟父母的贪腐行为做进一步深挖,总之事情不大,至于子女在就业方面的弄虚作假,也就忽略过去,尽管木有多少本事,用外人的话说,进医院工作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耍朋友而已,却让她继续在黄果垭卫生院混着,没直接驱逐出卫生系统就算幸运。 地方那么小,从此黄果垭镇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曹娟的中的变故,都用一种别样的目光关注着她,或幸灾乐祸,或鄙夷无视,或暗含同情。 父母垮掉,成了医院的普通职员,只是待遇不变,身在外地的曹娟,身价随之掉落,这个医院里的领导层原本看在她老爸的份上,(据说黄果垭卫生院院长早年曾欠了曹娟老爸老大的人情)在工作以及生活上经常给予些照顾,而现在,在医院里被边沿化,安排工作也是又脏又累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时她第一次品尝到人生的某种个中滋味,原本不太张扬的,变得更为低调,有了一种夹着尾巴做人的感觉,曾经的一个大龄呆萌,仿佛在一夜之间老成起来,成熟起来,公认的第一美女,更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偶尔也去卫生院外的茶馆里喝茶,偶尔几次也见过她,不过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很快会移开。 茶馆里,一些牌友和球友,都拿我开刷,说我深藏不露,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搞到了别人都搞不到的第一美女,我则一笑置之,根本没多少虚荣的满足之感,更多的是心中的苦涩。 既然曹娟已经有了我的联系方式,经过那夜更为亲密的接触,她本该继续打电话发短信,纠缠着我来第二次第三次才是,可是我们间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让全镇的人都知道了,以后她再也不敢联系我了。 师哥师妹间,她被不惑之年的我所吸引,飞蛾扑火一般,想抛开世俗的束缚,来一点轰轰烈烈的东西,到最后却不了了之,结局依然是平平淡淡。 我们的关系虽然不了了之,可是她对我们这个小家的影响,却极其巨大,并波及深远。 换位思考一下,过去在石河村,当我猜疑刘玉芳和本家的小白脸有了一腿,从此小白脸每天成了我的眼中钉,rou中刺,巴不得他立马从地球上消失,他消失不了,到最后我才决定盘下一个外地人的小超市,举家搬迁到十几里外的黄果垭古镇,全家的生活轨迹也因他而发生了彻底改变。而现在,曹娟也成了刘玉芳的眼中钉rou中刺,她一天不消失,一天不调走,她就一天也不得安宁。 从此在家里,角色发生了反串,我成了遭到猜疑的一方,从早到晚,刘玉芳提防内贼一般,生怕什么时候疏于监管,让我钻了空子,偷偷和曹娟私会,把原本属于她的男性能量释放到别的女人身上去。 正如十几年来的我一样,有时她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特别是在饭桌上,一家子吃的正欢,当提到某个敏感的话题,尽管和曹娟沾不上边,她很快秋风黑脸的,咬牙切齿的用最恶毒的当地方言来咒骂我,甚至把夹在筷子上准备喂进丹丹嘴里的rou块狠狠的砸在我脸上,吓得两个女儿泪眼汪汪。 身为家中母老虎,我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她必然会施用千百种可持续的手段来惩戒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时间跨度之长,也不知要延续到何年何月。 以后的半月,在五楼的租住房里,每当夜里熄灯,两个女儿进入了梦乡,我试探着想要得到一个丈夫的份内伙食时,她要么一脚把我蹬到床下去,要么恶狠狠的骂道: “滚开!去卫生间里自己解决问题!” “妈的X!发高sao了么?去外面找你的相好吧!” 不过半月以后,她逐渐放开了政策,允许我在晚上碰她,并在床上表现一种不可理喻的峰巅劲儿,仿佛要和假想中的那个情敌一决高下一般。 “你怎么突然变得激情四射了?”完事后,黑暗中我半开玩笑的问道。 “龟儿子,我不卖一点力,说不定你又会爬到别人的床上去啊。”她狠狠的掐了我一把。 “放心吧,你真的没吃一点亏。”我怕忍住痛应道。 “我吃没吃亏,只有你心里清楚。” “真的没吃亏,不过,从这事看来,我至少不是个猪脑袋,窝囊废,不中用的东西,多少还是有点吸引力的。” “龟儿子!你算什么东西?跟一个年轻美女勾搭在一起,就沾沾自喜起来,你再这样说话,老娘得用剪刀废掉你的根子了!” 心病是最难治的,在以后的岁月里,对于我和曹娟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从未释怀过。 床上的政策放宽过后,可持续的惩戒却没终止,首先是控制我身上的零花钱,每天上班,口袋里的钱不能超过百元,只是一些零钞,到了晚上,还得清理我的裤兜,要我一五一十的报出当日的开销,从而彻底杜绝我在外面为美女埋单,当然,要想打牌可以,给我几百元,由她亲自追踪并看管着,直到我下了桌子一起回家。 其次是外出时间和次数,一旦我有事需要出去下,逃出了她的视线,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返回,至于整半天或整晚和那些玩友们吃喝玩乐的日子,不消说也一去不返了。 总之她身为母老虎,却是一只聪明的母老虎,在对我严加看管的同时,对她自己也不断作出反省,注重起穿着打扮来,三天两头跟着开酒铺子的胡幺妹和开五金铺子的贺增玉一起去区镇或县城里逛时装店,买回一些当年的新潮服饰,鞋子买了一双又换一双,一改过去节约的习惯,不惜大出血把自己打扮得更妖娆一些。
一天,购物回家后她对两个女儿说:“妈的X,老娘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俭省着,说不定以后会把钱留给你们的后妈的。” 阳阳听了此言,信以为真,翘起小嘴说道:“我们不要后妈。” 我一把抱住阳阳,“别信,mama开玩笑的,”又转身楞了她一眼,“别把两个女儿吓着了。” 谁知这话让她火冒三丈,立马冲着我作河东狮吼:“龟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污蔑我跟别人乱来,在家里当着两个女儿也不知发了多少脾气,吓了她们不知多少回,如今却教训起我来!” 我顿时无语。 这段日子她竭力打扮自己,甚至武装到内衣,想尽量漂亮一点,性感一点,从而彻底收服我的心,然而她永远也不知道,我对潮妹以及所谓的潮流之类的事物从来就没有多少性趣和兴趣,她的努力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从她的努力看来,她极其看重我们经营多年的小家,当然也极其在乎着我,于是时时背着她偷乐着。 把曹娟视为真正的情敌,她的神经敏感起来,随时随地打听着曹娟的动向,得知她并没调回原籍,不由得大失所望。 某日,一家子正在吃午饭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远在广东的母亲打来电话,说是从某个退休教师那儿得到消息,当年县城里修了一片教师公寓,全县所有教师都有资格去购房,根据教龄打分,依据分值高地排出选房顺序,若是年轻教师分值不够也可购房,只是稍稍提高房价而已,问我是否乐意去选一套房,最好是一套三的,方便她以后回到四川一起居住。 我立即表示不打算入住县城的教师公寓,那儿位置偏僻,临近郊外,而且对面是一家玻璃厂,污染很大,噪音较大,不太安静,两三公里外就是县城的火葬场,晦气,并发牢sao道:“安顿穷教师们,选择这么个鬼地方,就算缺钱,我们也不会住教师公寓的!” 父亲去后,母亲虽然在广东过得不错,却一直有落叶归根的想法,并且按照乡下人的传统习惯,父母一般是跟随儿子住在一起的,听我说不乐意住进教师公寓,又说道:“林伟,县城里的生活条件毕竟比黄果垭好得多,何况阳阳大了,需要进好一点的学校,你们最好搬迁到县城里去,不乐意入住教师公寓,可以选一个不错的商业楼盘入住,到时候mama也出一部分钱给你们拿去付首付嘛。” 原本,我在黄果垭生活了三四十年,乡里乡亲都很熟悉了,出门到处是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到了县城,人生地不熟的,何况乡下的自然环境比城里好了不知多少倍,于是根本没有挪窝的打算,委婉的拒绝了母亲:“妈,现在我们暂时没有去县城的打算,何况刘玉芳和两个女儿去了县城,我的工作却不能调动,购房的事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