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炎热的正午,封闭的校园,昏暗的小卖部,天时地利人合,好似玄幻穿越,再回蛮荒时代的丛林之中。 瞬间突破禁忌,此时我极度紧张,浑身哆嗦,做贼一般,血压不断升高,鼓胀得血脉在耳边剧烈搏动,回音犹如闷雷,在耳鼓里有节奏的敲响着。 紧张,带来极度的刺激之感,促使激素分泌很快达到峰值。 事实上,从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起,眼眶里微微充血,见到彼此眼中的燃烧着的凶焰,都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好像一层薄薄的纸,突然给刺破、捅破、揭破,暴露出各自最真实的本质! 然而解除了所有武装后,她眼睑低垂,不再与我交换目光,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只听得粗重的呼吸声。 她的确太聪明了,很清楚此时该怎么做,比平日里更显得逆来顺受,交出所有的主动权,从而让一个有些羞怯的年轻男人无所顾忌,无拘无束,放开手脚,为所欲为,彻底释放所有的能量。 此时我感觉到,这样一位身份低微的民师,相比许多小肚鸡肠的女教师来,显得大气得多,相比那些满街飞的年轻萝莉们,吃着快餐长大,尖下巴,四肢纤细,看起来身材苗条,用乡下人的话说,其实是一副发育不全的小种样子,而她身材厚实,女性特征惹眼,在屋子里幽暗的光线下,显得大种得多。 轮到此时,她的沉默,她的内敛,没有丝毫改变,并没表现出朱二姐的那种轻浮、轻佻、轻狂,也非姚夏玲的那种打情骂俏,更非潮妹们吃麦当劳一般的不当回事,好像在以此证明,什么工作、名声、收入,等等,现实中的一切,都不太要紧,只有男女之事才是最重要的,最让她看重的,仿佛中午的这一刻,她已经等待很久,渴望很久了,就像干裂的旱地渴望一场及时雨一般。 如此对待男女之事的态度,很快反馈到我身上,好似一位新手猛踩了一脚地板油,发动机转速很快越过了红线! 于是,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一拍即合,没有前奏,没有前戏什么的,更没有温香软语、卿卿我我,以及别的婆婆mama之过程,三五两下,以十二分的投入,忘了小卖部的门并没上栓,学校大门还敞开着,忘了外界的一切,直接切入正题。 很快,犹如手动挡的一档,在崎岖山道上爆发出最大的扭矩,我们结合、契合、咬合在一起,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仿佛对方的身体,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她四十几了,这种年龄的女人,按照自然规律,身体反应就像她平日的动作一样,来得有些缓慢,然而我完全估计错了。 在极短时间内,她好似一座沉睡多年的活火山,苏醒了,携带着毁灭一切的能量喷发了,整个小卖部仿佛地动山摇,假如有人此时从校门外经过,一定会听到动静,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 总之整个过程极为短暂,从我跨入小卖部,到事情结束,最多不过几分钟时间。 末了,她脸上微微冒汗,淡定的整理一下额际的头发,轻轻说道:“既然他们等着你吃饭,尽快回去吧。”说着,顺手从抽屉里摸出早已整理完毕的学校票据。 “好的。”我收起票据,下意识的从门缝里望望外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路上骑慢点。”她站在屋内,并不相送。 “好的。”我机械的答应着,发动独狼,头也不回,一溜烟走了。 为赶时间,一路上骑得很快,也不知为何,脑子依然有些昏昏沉沉,好几次拐弯差点冲下悬崖,怎么说呢,事情来得突然,结束得太快,几乎不相信是真的。 骑行在途中,回味着小卖部里的一幕,我仿佛又成了那个对男女之事毫无所知的呆萌,再回青涩之岁月,历经了人生的第一次一般。 短短几分钟,她给我带来了莫名之震撼,总之活了三十几年,才头一次亲历了某种绝佳之忘我境界,哦,原来男女之间的激情,居然能达到如此想也没想到的峰值! 一闪念间,我又作了一番类比,莫非在三年多以前,在刘俊浩老婆回娘家躲计划生育的那一个多月里,刘玉芳是否也从他身上获得了全新的身体经验,有了某种全新的发现,就像此时的我一样? 的确,在婚后七年时间里,我们两口子“做事情”,尚在瞎子探路一般的探索之中,由此,是否给了小白脸趁虚而入的机会呢? 摩托车风驰电挚,来不及思索太多,很快回到古镇,揣着一叠票据走进饭馆,登上二楼。 “呵呵,林伟的确很快,来回还不到半小时。”老会计接过票据,由衷的夸赞道,他哪里知道,就在回到石河村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呢? “林伟辛苦了。” 老校长亲自为我斟满一杯酒。 “没什么。” 我淡淡的应道,端起酒杯跟前同事们碰杯,不喝酒的女教师们也端起饮料逐一碰杯,菜早已上齐,臭烘烘的二楼房间里顿时洋溢着一种皆大欢喜的气氛。 相比前同事们,我酒量还不算差,也不知怎么的,一杯酒还没下肚,说话就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醉酒了一般,惹得女同事们忍不住窃笑,以为我装傻,酒桌上的气氛反倒更为轻松愉快了。 按老师们的习惯,全体教师会的下午没事,中午的聚餐敞开肚子吃喝,喝醉了也没事,别人打麻将,泡在茶馆里打瞌睡而已。 并非出于同事之旧情,中午我喝得醉醺醺的,几个麻将精说是三缺一,劝我凑个数,也没了兴趣,由老会计埋单后,独自回到了盐巷子。 “酒水钱呢?”刘玉芳见我有些超量,眉头一皱,“请去吃白食,就敞开肚子喝,也不害臊啊?” “你知道我从不想去外面吃饭的,托不过情面嘛。”我酒醉心明白,偷偷瞄了她一眼,生怕自己做的事给暴露了一般。 “既然下午不上课,先去楼上睡一觉,待会儿下来守铺子,让老娘出去打打麻将。”她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行。”我答应着,慢腾腾的穿过后门,上了二楼。
据说醉酒者有两种类型,一类是喝醉了大吵大闹,没事找事,亢奋莫名,一类是喝得越多,越是沉默寡言,绝不胡言乱语,我属于后者。 当日也不知为何,明明昏昏欲睡,躺在床上,却始终没睡着,石河村小学小卖部的一幕,录像回放一般,反反复复浮现在眼前。 由此引出了更多的联想,我又回忆起老会计那弱弱的老书生样子,也许他做梦也没料到,就在我回石河村拿票据的那个时间段,居然能腾出几分钟时间,和他刚续弦两三年的老婆来了一次! 至少我还不算卑鄙小人,偷吃他的法定伙食,并不暗自得意,反而有些愧疚,欠了他什么一般。 不过,一种莫名之窃喜,不免在心底里滋生,好像偷食了他的法定份额,错不在我,而在于他太弱,太无能,甚至有点理直气壮了。 由我,又联想到那个小白脸,假如他和刘玉芳有了一腿,而且一直保持着地下联系,也许每次私会,和我此时的心情没有多少区别的。 于是酒醉之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嫉火混合着怒火,恨不得立马找到小白脸把他给灭了,而过去在石河村的一幕幕,刘玉芳当着我的面对他的留恋和顾盼,以及她红杏出墙的种种迹象,又像录像回放一般,一一重现在眼前。 既然干得极其隐秘,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人知道那个中午小卖部里发生的事情,以后几天,一切显得风平浪静,刘玉芳对此没有丝毫察觉。 由此我又来个换位思考:既然两人干的私密之事,很难让第三人察觉,而且我和李老师来上一次之后,并不像许多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飞蛾扑火一般,不惜牺牲各自家庭,拼命想凑在一起,那么刘玉芳和小白脸之间是否也一样呢?各自的小家是一回事,两人私会又是另一回事,过着一半是公开、一边是地下的日子,并未造成什么冲突呢? 总之跟李老师来了一腿,服下了治病的灵药一般,以后半月里,心跳很少出现过速的异常,右胸下部也不怎么隐隐作痛了。 以往的姚夏玲以及朱二姐,不过是浅浅的亲密接触而已,而李老师,带来的却是莫大之震撼,实在让我有些欲罢不能! 明明作了亏心事,以后在刘玉芳面前,我并无多少愧疚之感,仿佛她和李老师,是两个独立的存在,互不相干,对我来说,她们处于不同的生活圈子,带来的是不同的感受,她仍然是家中的一家之主,仍然最为重要,两个女儿也同样重要,她们都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由此类比,也许她和我,她和小白脸,三者之间,也是同样之情形哦。 于是我慢慢对meimei的新潮思想有所接受,暗暗决定,以后继续寻找良机,跟李老师再来上一次,甚至二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