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光(上)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2-08-29 金色的光芒总是让人想起那带给人勃勃生机的阳光,不管是日间的温柔,还是午候的猛烈,抑或是傍晚的余光。有光就是有希望。 周郅斌就一直被这样的光照着,他不知躺了多久,也不知给照了多久,他那白纸般的脸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光越来越淡,到最后便消失去了。房内再也没有那些奇异的光芒,可是却让人不觉得暗,不知光线是从哪照进来的,因为这儿没有灯,仿佛那些砌成墙壁的石头本来就是一种发光体。 一只手罩在周郅斌的面部上方,五指张开,上下轻浮,掌心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出,渗入周郅斌的眉心。片刻这只手才移开。紧闭的眼皮里那两颗眼珠不住地左右转动,手指也微微地在抽搐。 又过了一会儿,周郅斌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在转动着。他像是在看着周围,眼瞳里是大石砌的墙,好奇怪的空间,是建筑,抑或是机器设备。他茫然的看着,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他的意识依然还在飘荡,虽看却不在看。 “你醒了。”一把有点苍老有点疲惫的声音室内响起。 周郅斌听到有人说话,自然而然看过去。能听、会看,意识也渐渐清晰。 “你是谁?”这时他已感到自己在躺着,想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一只手搭在周郅斌肩上,他觉得有一股暖流注入身体里,微一用力,坐了起来。 “你还记得老朽么?” 一双炯炯的眼睛望着他。 “你是?”周郅斌但觉这老者有点面善,想了一会,又惊又奇的道,“你是那位算命先生!” “你终于想起来了。”江一山嘴上掀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周郅斌觉得不应该会在此出现,可却又想不起什么来了。 “你不记得了?”江一山淡淡的道。 “唔。”周郅斌垂下头,却又不自觉向江一山看去,忽的只见对方眼中闪过一道白光,他一怔,一幕幕画面自脑中滚动着,不由得脱口而出:“她怎么了?她有没事?”他记起来了,他在博物馆见到燕若梦有危险便扑了过去,然后自己好像被什么击中,以后的就不记得了。 “哼。”江一山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老先生,你可知她怎么样了?”周郅斌一急,便拉着江一山的衣摆。 “她没事。”江一山沉声道。 “那就行了,那就行了。”周郅斌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也无力地垂下。 “但你却不好。”江一山冷冷地瞅着他。 “我哪里不好?”周郅斌一愕,动了动,发觉浑身刺痛,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下,道:“怎么这么痛?” “哼哼。”江一山依然是冷笑。 “呀——”周郅斌深吸了口气,倏地感到胸口一疼,不由得叫了出声。 “知道痛了?值得吗?”江一山不屑地睨着他。 “老先生不是说要我到她的身边去保护她吗?既然是保护她,爱护她,那当然不可以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周郅斌咬了咬嘴唇强忍着道。 江一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是我害了你。要是知道她那么无情无义,我就不应该鼓动你再去接近她了。你现在就不用躺在这儿了。”仿佛他真的因为是自己害了对方而内疚,说这话时他撇开了头,不敢望着周郅斌。 周郅斌按着胸口,愕然的望着他,喘着气道:“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一山递过一个瓶子。周郅斌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忘”字,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便奇道:“这是什么?” 江一山道“忘情水。” 周郅斌一怔:“忘情水?!” 江一山冷声道:“不错。就是可以忘记世间一切的情爱。” “那……那你给我干什么?”周郅斌不敢去想。 江一山一拂袖,怒道:“老朽哪有这个东西给你,这是她给你的。” “嗡”,周郅斌眼前一黑,脑中一片空白。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想不起,嘴里喃喃重复着:“她给我的。她给我的。”只觉得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一切都了无生趣。过了不知多久,他感觉到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肩。他缓缓回过神来,黯然的道:“她给我这个干什么?”
江一山冷冷的道:“这不是很明显吗?要你忘记她。” 周郅斌看着那个瓶子,但觉那个“忘”字特别的刺眼,刺在心里,身上的痛再也感觉不出来了。 江一山继续道:“你舍命为她,结果呢,她丝毫也不在意,反而还要将你的情感扼杀。这女人真的可怕。” “不,不会的。”周郅斌不愿相信,他记起曾听到燕若梦说要他保护她的,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他? “那你就去问她,看看老朽可有骗你?”江一山气愤的道。 周郅斌“嗖”的一下跳了下来,他要出去。他不信,不信,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弄个明白。这间房三面都是墙并没有门,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一下就撞了个着,然后直直地往后倒下。 江一山嘴角微微一翘,双掌轻轻一拍,一个人从墙中走了进来。 这一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正是春日绵绵细雨里难得的好天气,而平安堂的众人也松开了多日来绷紧的神色换上了舒畅的笑容。一个个都在院中的空地上练习着各种技能,常康宁则时不时跑到别人身边去捣乱,一会去搔搔这个,一会去吓吓那个。搞到别人都没法子认真练了,没两下子,众人却滚成了一堆。 吵着、闹着,抛却了烦恼,忘记了任务。若是每一天都可以这样该多好。没有争斗,没有仇杀,也没有心机。 “凌sir,有件事要与你商量一下。”看到众人玩得不亦乐乎,符伟超却把凌天恒拉到一边。 “发生什么事了?”凌天恒心知这个符伟超的为人,要是没特别的事情,他是不会有这种神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