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荷英联军

    广东巡抚沈犹龙中午上了壕境，下午二点多荷兰人和英国人就来壕境闹事，葡人的壕境理事官也跑到城墙上面指挥战斗去了，沈犹龙只能干坐着。

    整个壕境炮声轰隆隆，坐在壕境澳门弯水寨白虎堂中一帮文武官员寂静异常。广东巡抚沈犹龙拈拈胡须，用炯炯目光向大家扫了一遍，随即慢慢地站起来。所有文武官员都跟着起立，躬身垂手，屏息无声。巡抚沈犹龙一下喉咙，开始说话，“听说，壕境的妈祖阁登阁远眺，可看壕境全部，诸位于我面朝大海欣赏夷人的闹剧，可否！”

    站在广东巡抚沈犹龙左手边的香山县县令，赶紧搭话，请巡抚沈犹龙移驾远离炮火西南方麒山之巅的妈祖阁。

    由于天色尚早，换了便装的广东巡抚沈犹龙和香山县县令乘着两人抬的滑竿穿过壕境澳门市区，壕境城区真的很小，比起广州府顶多算过小县城。荷兰人的火炮打不到壕境城墙里来，巡抚沈犹龙对街上奔跑喊骂很多手拿武器的夷人很看不惯，特别是他们的衣着，并对很多华人也身穿夷服非常鄙视。

    半个小时，巡抚沈犹龙就来到壕境妈祖阁附近，壕境妈祖阁山脚底下设有河舶所。当澳门葡萄牙人越来越多之后，大明官府又在澳门设立海关，负责向夷舶抽税事宜。缴纳税饷使澳门葡萄牙人从私商变成饷商，取得了在大明进行合法贸易的资格。

    壕境妈祖阁阁共四层，高32米，妈阁庙原称妈祖阁，俗称天后庙，主要建筑有大殿、弘仁殿、观音阁等殿堂。庙内主要供奉道教女仙妈祖，又称“天后娘娘“、“天妃娘娘“，人称能预言吉凶，常于海上帮助商人和渔人化险为夷，消灾解难。

    巡抚沈犹龙一干人等下来滑竿走到一牌楼式牌坊之下有一个门洞，门楣上有“妈祖阁“3个金字。沈犹龙随着壕境的枪炮声，默默地读着两侧的对联:“德周化宇，泽润生民，好“。

    走到院内，院内当中有一块名为“洋石船“的巨石上，刻有一艘大福船，船的桅杆上挂着一面写有“利涉大川“的幡旗。香山县县令告诉巡抚沈犹龙，五十几年前一位月港的商人，乘船来壕境途中遇到风浪，幸得妈祖相救、转危慰安。

    这时曹明府看到巡抚沈犹龙便装走到妈祖阁的院子里，赶忙从四楼下来迎接，头一句话就是，“云升兄，你让我追得你好辛苦啊！”巡抚沈犹龙愣了一下，“雪村，你怎么又回来了，还到了壕境！”“一言难尽啊！上楼，上楼，夷人的兵势果然精彩！”曹明府拉着沈犹龙就往妈祖阁的四楼跑。

    这时的劏狗环海面上，出现了48艘配有佛郎机炮（Swivelsgun）的小艇，在另外两艘三等快速帆船的炮火支援下向沙滩推进。英国陆军上校厄尔·康沃里斯正率领着一个团1000于人的部队。

    曹明府和沈犹龙都拿着千里镜，上川岛出品的千里镜不像那些番人卖的千里镜一样模糊不清，曹明府看到一队穿着夷装的荷兰人躲到码头的海关房里，被葡人的炮弹打的尘土飞扬，沙尘滚滚。

    葡人的炮火轰的泥沙到了半空中，海关房等建筑物的墙上留下一个个弹洞。当荷兰和英国人快要登岸时，他们的士兵开始用手上的火绳枪向炮台上的葡人开火。

    为了让其後的部队能顺利登陆，首批登陆的荷兰和英国人点燃了潮湿的火药以制造烟幕。尘土加上烟幕，使葡兵不能瞄准敌人，某程度上是影响了他们。不过他们依然打死了30名敌人，并在无意中打伤了他们的英国陆军上校厄尔·康沃里斯的肚子上。

    可怜的厄尔·康沃里斯马上被人抬回三等快速帆船上，其痛苦的表情好像早已为战事作了预言，而战斗指挥权落在荷兰人雷吉诺德手中。与厄尔·康沃里斯不同，雷吉诺德是以商人出身，而不是军人。对於战场上唯一的专业军事指挥的离开，这刻并没有人意识到影响之大。

    虽然厄尔·康沃里斯中枪，依然无阻登陆小艇进行往返运兵，随着舰队和舰队的相遇，荷兰和英国武装商船上的运兵的进度大大加快了。

    激战到五点钟时，荷英联军的军队开始向码头战壕里的葡兵反攻。眼见大批敌人手持火枪和长剑扑过来，澳门总督施罗保的任命的澳门军曹西班牙傻小子，奥利弗接到命令从劏狗环撤退。葡兵撤退後，荷英联军的军队出码头，占领壕沟作自己的防御工事，葡人炮台上的火炮又响了起来。

    雷吉诺德躲在壕沟里，和士兵们开着玩笑，他见葡人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决定拔下葡人的外围炮台后在部队还没休息和补给的情况下，继续向城市推进，不一会荷英联军的军队的一个连从炮台的侧面发起了冲锋，一举占领了码头外围的孤立炮台，俘虏了十几个大明人。

    雷吉诺德留下一个营在码头海滩上作後勤和处理伤员，并在小艇上卸下五门佛郎机火炮，把十二桶火药运到三部马车上，然後率领600多号士兵浩浩荡荡地往南向澳门城区进发，一公里就是壕境澳门的城墙了，澳门军曹西班牙傻小子，奥利弗站到澳门总督施罗保身边，总督施罗保正用奥利弗敬献的上川岛牌千里镜冷笑这看着雷吉诺德部队。

    一会儿，总督施罗保对军曹奥利弗下了命令，五点半了，他希望军曹奥利弗带50名士兵往东望洋山上的隐修院，附近埋伏，继续阻止荷英联军的军队的进攻，拖到天黑就算成功。军曹奥利弗带50名士兵下去城墙，去到东望洋山与荷英联军队展开游击战，的确对敌人造成了一些伤亡，但也无阻大军的推进步伐。

    六点钟荷英联军军队已到达「二龙喉」与「大龙喉」交汇处，还有一半路程便到达城区。「二龙喉」与「大龙喉」是往时大明的村庄，龙田村和龙潭村村民的取水之地。很多妇女在两泉的交汇处洗衣服，昔日只听到泉水流动声和妇女们谈话，但今天却是枪炮声与男人们呐喊。

    荷英联军军队进了大龙喉村，刚开始还好知道这是大明的老百姓，都躲到山里了，整个村子就有一群老人看家。但是荷英联军有许多的士兵许多都是流放的犯人，到东方来淘金的小商人。英国陆军上校厄尔·康沃里斯在的时候这帮士兵还算收L，而雷吉诺德船长自己本身就是个商人，不是军人。雷吉诺德从中午就没有吃东西，看看天黑了，就把大军驻扎在大龙喉村，明天早上就攻击壕境的城墙。

    雷吉诺德船长是一位矮胖的荷兰人，雷吉诺德进了村看了又看，选择了一座很大的院落，他怎么也想不到激起大明老百姓抵抗的是大龙喉的祠堂拦住去路。雷吉诺德感到很诧异，三个老头咬文嚼字的跟他说着话他不懂大明话，一会儿功夫，雷吉诺德就烦了他下令卫兵吧三个老人拖出来，绑在村里的榕树下。

    雷吉诺德船长推开祠堂的大门，走了进去，雷吉诺德船长看了看祠堂里面，感到很满意，就把指挥部放在祠堂里。

    雷吉诺德船长进了祠堂发布的命令就是把大龙喉村上所有的活禽——鹅、鸡、鸭，都宰了做菜，荷英联军军队可以饱餐一顿来了。荷英联军军队有六百多人驻扎在村里，他们的厨师开了二十多个大锅烧水。

    不一会，整个大龙喉村，鸡鸭的叫声，土猪的唉鸣声，雷吉诺德喜欢这种声音，他带着卫兵出了祠堂，来到祠堂的大院里，厨子正在简单地拔掉毛掏去五脏后就放进了一只大锅里，旁边还放了一些船上卸下来得德国威斯特伐利亚的火腿和一只大龙喉村怀仔的母猪，胖胖的厨子把这只母猪马马虎虎去掉五脏后就煮的，rou上面还带着许多猪毛。

    来到东方淘金得欧洲人常常是一些非常幼稚的人。他们一旦被激怒或是喝醉了酒的时候，就会做出令人难以相信的野蛮行为。他们让虫子去咬俘虏身上的伤口。为了让一个人不说话，他们会用缝船帆的大针把他的嘴缝起来。他们把那被俘得十几个葡人雇佣的大明人，和那三位老头绑在榕树下，用匕首割了很多伤口，涂上蜜让蚂蚁上去叮咬，痛痒得这帮大明人死去活来。

    雷吉诺德船长唠着一瓶朗姆酒，“嘟嘟，嘟嘟”得灌了下去，阴沉着脸坐在祠堂门前得门槛上在看着村里晒谷场地榕树底下的这帮大明人死去活来。

    天黑了，巡抚沈犹龙和曹明府下到妈祖阁，这时刚刚从城墙上回来的澳门总督施罗保，领着顶着金色假发秃头的首席经济顾问埃尔维斯前来迎接，躬亲沈犹龙。

    澳门总督施罗保的总督府里，吃过晚饭，巡抚沈犹龙斟着咖啡即有闲心看着一副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