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年之后
郭靖见杨过面目英俊，想起与杨康结义之情，深深叹了口气。 穆念慈垂泪道：“郭大哥，你给这孩儿取个名字。” 郭靖想了一会，道：“我与他父亲义结金兰，可惜却没有好下场，我未尽朋友之义，实为平生恨事。” “但盼这孩子长大以后，能够有过必改，力行仁义。” “我给他取个名字叫作杨过，字改之，你说好不好？” 穆念慈谢道：“但愿如郭大哥所说。” 就这样，杨过的名字被定下来了。 …… 次日清晨。 郭靖，黄蓉赠了穆念慈不少银两，作为渡日之资。 郭靖劝她回临安去。穆念慈只是摇头不语，过了一会，轻声道：“我母子三人，得先去嘉兴铁枪庙，瞧瞧他爹爹的坟墓。” 三人互道珍重，黯然而别。 ……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一个清脆的嗓音，却唱出如此豪迈的歌曲！ 唱这首《临江仙》的，正是杨柳。 此时，他正斜躺在湖边一棵垂柳的分叉上，手持酒壶，放声高歌！ “哥哥，哥哥，你又偷喝酒，我也要喝！”来人正是小杨过。 “二少爷，你慢点跑……”杨过身后还跟着一位老人家，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 十年前，杨柳跟随穆念慈来到嘉兴定居。 在杨柳的建议下，穆念慈开了一家小茶馆。 杨柳前世作为一名技术宅，蒸馏酒还是懂的，经过多次实验改良，将米酒过滤提纯，蒸馏出大概40度左右的“美酒”。 杨柳将之命名为“英雄泪”，宣传是为了纪念岳飞而酿。 并且推出“大侠套餐”，两斤熟牛rou，一壶“英雄泪”，售价五两银子。 在杨柳前世的营销手段下，发传单，大促销，抽奖活动…… 小茶馆渐渐发展成大酒楼，母子三人的生活也愈加好了。 经过十年发展，杨家已经成为嘉兴的大户，家中豢养了几十个奴仆下人。 各大城市都有连锁店，可谓日进斗金。 穆念慈心善，经常在城里施粥送药，善名远播。 杨过渐渐长大，他特别崇拜大哥杨柳，觉得杨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是特别会讲故事，所以整天缠着杨柳。 “大少爷，夫人找你回去。”杨过身后的管家福伯，缓过气来，恭敬的说道。 下人们对杨柳都特别恭敬，原因是有一次，几个江湖汉子在店中吵闹，想吃霸王餐，甚至威胁掌柜拿出钱财。 恰巧杨柳当时正好在场。 伙计，掌柜，都瑟瑟发抖。 十来岁的杨柳却越众而出，三拳两脚打死了几个壮汉。 并且将他们的头颅砍下，用一根木棍穿起，竖在店门口！ 这也导致整整一个月，没有人光顾杨家的酒楼！ 风波渐渐平息后，也少有闹事的人了。 杨柳俨然成了嘉兴城里的小魔王，恶名远扬！ …… 杨柳喝下最后一口酒，将酒壶扔进湖里，从树上一跃而下。 拍了拍杨过的头，说道：“既然娘亲找我，那我们快回去吧。” 杨柳回到家中，便看到堂中坐着两人，正是郭靖黄蓉。 …… “娘，我回来了。”杨柳身穿白色的袍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双目炯炯有神，虽只有十多岁，却说不尽的潇洒倜傥。 黄蓉见到杨柳，想起十年前，这孩子便早慧，如今才十多岁，便有如此风采，眼中的杨柳渐渐与杨康重叠，对他愈加不喜。 郭靖则没想那么多，见到杨柳跟杨过两人，分外的开心。 穆念慈将自己两个儿子介绍给郭靖黄蓉，“柳儿，过儿，这是你们郭伯伯，郭伯母，快叫人。” “郭伯伯好，郭伯母好。”杨过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杨柳则只是在一旁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郭大哥，黄jiejie，柳儿就这脾气，你们可别见怪。” 杨柳的傲气，穆念慈早已习惯，其实有时候看杨柳的模样，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 “跟康弟很像……”郭靖也仿佛陷入了回忆。 …… 杨柳奇怪郭靖黄蓉怎么突然来了，天空传来几声雕鸣。 突然想起这么一段剧情，神雕侠侣的开端，是李莫愁血洗陆家庄，郭靖黄蓉在破窑偶遇杨过。 神雕剧情开始了么……此时的嘉兴，众人接连粉墨登场！ 黄药师，欧阳锋，郭靖，黄蓉，李莫愁，还有两只小萝莉，程英跟陆无双，哦，差点忘了，郭芙跟她未来的两个小跟班，武家兄弟应该也来了。 …… 杨柳放开自己的精神力，瞬间将整个嘉兴城笼罩。 南湖之上，荷叶渐残，莲rou饱实。 湖上传来几个少女的歌声： “越女采莲秋水畔， 窄袖轻罗， 暗露双金钏。 照影摘花花似面， 芳心只共丝争乱。 鸡尺溪头风浪晚， 雾重烟轻， 不见来时伴。 隐隐歌声归掉远， 离愁引看江南岸。” …… 一个美貌道姑，静静的站在一排柳树下。 晚风拂动她杏黄色道袍的下摆，拂动她颈中所插拂尘的万缕柔丝。 听到少女们的歌身后，那道姑一声长叹，提起左手，瞧着染满了鲜血的手掌，喃喃自语：“那又有甚么好笑？小妮子只是瞎唱，浑不解同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 在那道姑身后十余丈处，一个青袍长须的老者也是一直悄立不动，只有当“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那两句传到之时，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垂柳下还有一人，那人满头乱发，胡须也是蓬蓬松松如刺猬一般，须发油光乌黑，照说年纪不大，可是满脸皱纹深陷，却似七八十岁老翁。身穿蓝布直缀，颈中挂着个婴儿所用的锦缎围涎，围涎上绣着幅花猫扑蝶图，已然陈旧破烂。 …… “娘亲，柳儿想要去闯荡江湖，望娘亲应允。”杨柳见故事开始，便想去江湖上到处转转。 “哎……”穆念慈一声长叹，“这就要走了吗？其实我早知道，柳儿你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你既然已经决定，那娘亲也不拦你，只是，再多陪娘亲几天吧。” 穆念慈早知杨柳妖孽的不像话，不仅仅是早慧，而是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和坚如铁石的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