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权
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我再次偷偷打开房门,向走廊的尽头看去,但这次却没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竟然有点失望,也不知道是经历了这一晚上胆子大了,还是被吓傻了。 我摇了摇头,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打开台灯,从书架上抽出一个本子,拿出了平时练字的钢笔。在大学,总得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不是?都说写字能让人静心,我写了一会儿,却发现作用甚微。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法回头了。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充上电,思绪又开始涌动起来。 我采用了排除法:第一,不可能是仇人,第二不可能是恶作剧。 剩下的可能,只能是楼里养出来的东西,但我又觉得不太对劲,如果我真的是鬼,对付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不定现个身就能把我下个半死了,难道是有人捣鬼?但是这大半夜的,这里又是女生宿舍,会是谁?和我一样好奇的人?疑点越来越多,我又开始毫无头绪,毕竟包括“螃蟹地”,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对于风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只不过是碰巧看过几本志怪小说罢了,说不定一切都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呢。越想越乱,我打开电话相册,还好照片还很清晰。我简单的用笔勾勒了一下宿舍楼的平面图,但我也不是建筑专业,就算画出来也还是狗屁不懂。思来想去,我决定问一个“明白人”。 我一边摆弄着我简笔画一样的图纸,一边登上QQ,打开了其中一个分组。 在这里就需要隆重的介绍一下我认识的这个“明白人”了。——其实所谓的明白人,不过就是我无话不谈的铁哥们罢了,分担分担,总比自己在这胡思乱想的好,不是有古语云:三个臭裨将顶一个诸葛亮嘛。 王权,标准京油子。 我们的革命友谊开始于三年前。我俩同样是伟大的“帝吧”李毅吧的忠实吊丝,说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的互联网,除了上黄网的网民最文明之外,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吃饭拉屎,都能引起网民对骂,所以我俩也不能免俗。具体什么帖子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俩骂着骂着就观点统一了,然后就加了个好友,经过一番谈天说地,扯淡打诨后,竟然开始惺惺相惜起来。这货是北京某干部子弟,在帝都那掉下来一个树叉子能砸死俩处长的地方这小子还能悠哉悠哉,整天活的滋润,看来他爹的官阶可不仅仅是个处长了。不过可惜的就是这小子并没有继承他爹的雄心壮志,对官场无意,学习也是一百二十个不上心,甚至装逼到没上大学就跑去开了个咖啡馆,过上了文艺青年的生活。亏他爹还给他起了个这么霸气的名字,难怪气的他爹大骂他“玩物丧志”,也不在管他了。 经济基本独立,过得也是穷嗖嗖的,不过他还挺臭美,美其名曰: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听了他这句话我恶心了好几天。不过他确实和互联网上所形容的官二代富二代不一样,反正整天骑个小电动的官二代也算是奇葩了,因此我给他起了个光荣的称号——电驴小骑士。 打开了王权同学的对话窗口,我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出了几个字:草鸡草驴草泥马,点击发送。 电话震动迅速响起:日天日地日三胖。 另外解释一下,这是我俩的暗号。 我:同志你好,最近何处高就? 王权同学:哟,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高就个屁,少在这装文艺了行不?老子那狗窝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日,你这贱人,总是破坏气氛,再说老子就在视频里见过,又tm没去过。 王权同学:好了好了,装逼结束,啥事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说来话长,待老夫慢慢与你道来, 王权同学:说tm人话 我:草!就是这么回事…… 我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结果这货直接给我来了一句:我说洛皇上,您要是长个尾巴,是不是都上天了? 我:靠!你他娘的能不能听重点? 王权同学:你也没把照片给我看啊? 我:忘了……稍等 紧接着我把照片给他发了过去,等了将近一分钟,王权回话:你稍等, 看样子是有眉目 我立刻回了:好,我等你。 其实我选择把这件事告诉王权同学也是有一定原因的。第一,这小子好歹是个官二代,而且还是老北京里土生土长的人,眼界儿肯定比我这边陲小城出来的“土包子”高多了,另外也声明一下,我并不是哈尔滨本地人,只不过在这上大学而已。 第二,伪文青王权同学开了个咖啡馆,那他每天肯定都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也就识广了,况且人脉绝对比我身边多的多。
我就是一普通大学生,身边能交心的除了学生还是学生,就他这么一个自由职业者,而且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希望让太多的人知道,这样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学校,我可不想因为妖言惑众被勒令退学。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煎熬。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疲倦开始侵蚀我的大脑,我不停的搓揉着我的太阳xue,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心想:权哥啊权哥,老子叫你一声哥,这事你可得靠谱点儿啊。 一手撑着头,一只手玩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不一会就gameover了,因为我心思实在不在游戏上。我本来就是个没耐心的急性子,再加上刚才的一番折腾,困倦已经基本占领我大脑的高地了。就在我实在等不及想要催他的时候,久违的震动终于响起了, 王权:我问了一圈,终于有点眉目,那人说明天给我答复,你赶快收拾收拾滚去睡吧,冻了那么久,别再感冒了,晚安。 看了我权哥这几句话,我差点老泪纵横,松了一口气,回道:大恩不言谢了,晚安。 终于,困意压倒了我最后最后一条紧绷的神经,我爬上我的小床,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