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一个帝朝的秘密
“那座陵寝是孔雀的,又不是孔雀的。” 姬年张嘴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让白古典他们全都愣住,什么叫做是又不是,白古典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急忙出声问道:“姬年,说清楚点,到底是还是不是?别卖关子。” “我没有卖关子,那座陵寝是孔雀国师建造的,却并非是他的真正埋骨处。” 姬年将思绪捋顺后就开始认真讲述起来,白古典三个都洗耳恭听。 随着姬年的讲述,一副波澜壮阔的画面悄然出现,听到这些隐私的故事,饶是白古典这个浸yin蛇姬帝朝研究多年的教授都不由错愕,他没想过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机密。 “从翎羽迷宫中走出来后,我就来到终极孔雀陵寝前面。那座陵寝的造型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除非是亲眼所见,不然你根本不会想到那座陵寝有多壮观。” “真要是找个比较的对象,可以是埃及的金字塔。金字塔就够气势如虹的吧?但那只是单纯的金字塔状,可这个是开屏孔雀,气场绝对完爆金字塔。” “说起来这事还要说到我在中海市的淘宝,那次无意中去南来北往杂货铺,淘到了一块印章,就是这块。当时只是感觉印章不错,非常有古朴沧桑的味道,谁曾想这块印章竟然是开启整座孔雀陵寝的钥匙。” “没有印章钥匙,我只能是望洋兴叹,只能是被后面出现的青霄团伙盗墓贼群起而攻之。我想要是武慎看到这块印章,知道这事非吐血。” “陵寝里面摆放着的全都是棺木,一具具井然有序的摆放,密密麻麻的看不到边。我没有可能对每具陵寝都进行研究,所以我当时鬼使神差下做出的动作就是欣赏壁画。” “壁画?你说的是陵寝墙壁上全都是彩绘图画?”白古典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的,墙壁上全都是彩绘图,每幅都非常精美,也就是这些彩绘图将我的兴趣调动起来,沉浸其中开始研究。也幸好是有这样的研究,要不然我真的会被困缚在陵寝中。” “通过这些壁画,我知道了那座陵寝中埋葬的并非是国师孔雀,整个陵寝就是个烟雾弹,所有棺木都是掩饰,他的真正墓葬另有他处,而这里的陵寝只是他给世人的一次考验,也是他的一场豪赌。” “赌赢他就能逆天重生,赌输也无非就是长睡不醒,继续等待有缘人到来!”姬年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有些凝重。 放到以前,要是有人给他说死掉的人能重生,姬年是绝对会嗤之以鼻的。 但现在却不同! 他都能拥有掌心元气这种逆天重器,谁敢说世界上就没有其余神秘技术,能够让人死而复生?虽然孔雀没有详细介绍那种神术是什么,但姬年却明白肯定是蛇姬帝朝的不传之秘。 自己想知道的话,或许只有找到孔雀的真正陵寝。可从最开始,姬年就没有说想要去做这事,他压根就不认为孔雀会有那么好的心肠,会给自己那些天大好处。 “逆天重生?你难道说孔雀竟然还没死?现在还活着?”刘彻悟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睛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姬年苦笑着耸耸肩膀。 “怎么可能?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大自然的定律。以前没人能重生,现在不会,将来也肯定不行。你所说的这事未免有些太诡异。” “姬年,你这话太玄乎了,不太可信啊?”刘彻悟作为一个传统的无神主义论者,秉承的是中医治病救人的理念,根本就不相信这套。 这就是迷信! “姬年,你说的这些有些夸张了。”秦西凤也摇摇头满脸怀疑。 惟有白古典脸庞上露出来探索神情,盯着姬年呼吸急促的问道:“他们都不相信你说的,我相信,姬年,继续说,我要听整个故事,孔雀到底是怎么想的逆天重生?你说的考验又是什么意思?” 刘彻悟和秦西凤无语的对视一眼。 你还真的相信啊! 白古典你好歹是考古界的泰斗,咱们做事能别这样任性吗?你要清楚就现在说出来的这话传出去会掀起多大风波。 对外你是考古界泰斗,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古董专家,更是大学教授,难道不应该为言行负责吗?咱们都是彻彻底底的无神主义论者,要坚持奉行到底这个原则,否则哪怕你地位尊崇,都有可能惹来麻烦。 将秦西凤和刘彻悟的态度看在眼底,姬年只能在心底苦笑,却也不会多做解释。 自己总不能将掌心元气拿出来,这可是最大秘密,是这辈子都不会拿出来招摇过市的。你们不信我也不会勉强,我下面要说的这些话你们就权当做是听笑话吧。 我只对白古典倾诉。 “师父,蛇姬帝朝没有您想的那么神圣和纯洁,任何一座帝朝都不可能是公正无私的,更别说这座还是由大帝蛇姬掌控的帝朝。” “壁画中所说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师孔雀臣服效忠的只有帝朝,他从根儿就不服气蛇姬。在他心中蛇姬能上位,完全就是靠着阴谋诡计,是将原本属于皇室的大权窃取,她原本就只是当时皇帝的一个嫔妃。” “嫔妃窃权,祸乱朝纲。但谁让这个嫔妃手段高明,心肠狠毒,臣服的一律赐予尊崇的地位,反抗的满门抄斩,在她的高压政策下,蛇姬帝朝没有谁敢反抗,全都无条件的臣服。” “可臣服是臣服,孔雀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想要的是让蛇姬将大权还归皇室,穷尽一生都在为这个事情奋斗。哪怕是为蛇姬做出过很多丰功伟绩,都没有改变这个念头。” “恰恰因为这种固执激怒了蛇姬,才会被下令处死。而就在处死的当晚,孔雀便借助之前设计好的地道逃离。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最终被缉捕归案。” …… 白古典津津有味的听着,秦西凤和刘彻悟尽管不相信死而复生的事情,但对这个故事却是非常有兴趣。涉及到蛇姬帝朝的隐秘,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聆听到的,所以他们也正襟危坐的聆听。 姬年说到这里,发现三位师父都非常聚精会神后,兴致高涨的继续说着。 “当孔雀被押到刑场上时,蛇姬派人询问,问他愿不愿意真正臣服,只要他回答愿意,蛇姬是会给他活命机会。” “可孔雀却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痛斥蛇姬罪状,最后被蛇姬下令处死。事情要是这样发展的话,便不会有现在这样神奇的事情发生,可偏偏意外发生。” “就在孔雀即将被处决的时候,蛇姬帝朝刑场突然风雷大作,无数雷电的劈落中,孔雀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西凤嘴角微微颤抖,心底想的是,这真的不是在听西游记吗? “蛇姬被这种雷电搞得有些手足失措,下令全国寻找孔雀踪迹。可这样的圣旨是没人听从的,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孔雀是肯定会被劈死的,是早就死的烟消云散,去哪里寻找?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事就算是暂告一段落。” “而在壁画中孔雀将自己的踪迹描述的很清楚,他说自己当时是被雷电命中不假,可是却没死掉,而是被大风卷着出现在帝朝西北。如此不算,在雷电中他还掌握了一种蛇姬帝朝的古老秘术,叫做神龙不死术。”姬年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 “神龙不死术?” 秦西凤无语的拍着额头,冲着刘彻悟苦笑着道:“老刘,你确定咱们还要继续留下来听故事吗?我那边还有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相信你会喜欢的,咱们要不去那边研究研究?” “好!” 刘彻悟果断站起身,深深的望了一眼姬年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和你秦师父就去对面研究别的,你在这里陪着白师父讲故事吧,记着要讲的精彩点。” “等到你们讲完后,咱们就出去吃饭。吃过晚饭后,明天动身回东州省。说起来,我还要带着你回一趟皇御,这可是不能忽视的大事。”
“是,谨遵师父教诲。”姬年站起身恭声道。 “你们一老一小两个疯子继续吧,别管我们。”秦西凤瞥视了一眼白古典后,和刘彻悟走出房间。他们最开始还能听下去,到后来实在是不像话后就再也难以忍耐。 对面房间。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的吗?什么雷电击中,什么神龙不死术,什么死而复生。我说老刘,姬年不会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他就是学医的,怎么能说出来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秦西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无奈的说道。 “这个…” 刘彻悟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反正有老白在,相信就算姬年说出来再夸张的故事,他都能控制住局面的。要相信老白是专业教授,是能开导好姬年的。” “希望如此吧。” 随着两位师父离开房间,姬年不由摸摸脑袋,讪讪笑着问道:“师父,我刚才说的故事,看情况两位师父是不认可的,肯定是将我当成神经病对待,您那?” “心里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您要是觉得我也是在胡编乱造的话,可以离开的,没事,这点心理承受力我还是有的。您笑啥?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疯子吧?” “你怎么能是疯子?” 白古典神秘一笑,抬手指着对面房间自信满满说道:“老秦是琴道宗师,对考古墓葬一窍不通。老刘是大国手,信奉的只有医术,他们两个都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主义者,不相信说的话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你刚才讲的故事并非是虚幻构造编排出来的,而是真的有可能是事实。” “您相信?”这下轮到姬年惊愕。 “为什么不那?” 白古典端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后凝视着姬年认真说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是考古的,既然是考古,就要相信很多神奇古怪的事情。” “咱们国家既然从古代就流传下来相面术风水术等等这些术法,你不会真的认为全都是胡编乱造的吧?要真是那样,为什么在帝朝而言,帝都会定位在如今的城池?中枢又会建在帝都中轴线上?” “为什么即便帝都的房地产业再发展,经济再繁荣,城市整体格局是绝对不容改变的。东西南北任何一个方向只要有所延伸,对应的位置就必须同样扩展?这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确保中枢中轴线的地位永不改变! 在帝朝而言如此,在民间何尝不是这样?你既然是从农村出来的,就应该明白在所有农村埋葬的时候都是要看风水的。 所谓的风水宝地说的就是这事,你能说那些所谓的阴阳师也好风水师也罢,张嘴闭嘴说出来的话全都是假的?不可能的! 再说我从事考古工作到现在这么多年,又不是说没有经历过那些神奇的事情,其中很多事都是难以用现在的科学理念解释的。 你说科学是无敌的,可偏偏在这些神秘之事上,科学是无力的。你师父我没有那么迂腐,你所说的蛇姬帝朝会隐藏着什么秘术,会有死而复生的事情发生,未必就都是假的。” 白古典将姬年有些傻眼的神情收在眼底后,肃声说道:“我们不能将未知的全都定义为无解的,也不能将所有解开的秘密全都用科学理念解释,大千世界兼容并包无奇不有,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 “所以继续说吧,说说神龙不死术藏在哪里?说说孔雀国师的真正陵寝是在什么地方?他想要死而复生靠的又是什么?” 白古典竟然相信自己的话,不但相信而且还给出来这种解释!聆听着白古典的教诲,姬年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兴奋,这种能被认可的感觉太奇妙了,我太喜欢了。 只是面对着师父提出来的问题,他摸着脑袋有些心虚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