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醉酒
喝酒是看心情的,高兴的时候不能喝的人也能喝了。李向虽说不怕这种跟啤酒差不多的低度酒,但用大碗一碗接一碗的往下灌还是头一遭,所以也是醉眼惺忪,走路左摇右晃。 被人扶着躺在木板床榻上,也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 一般来说像这种酒宴,宾客们喝完酒后主人都会上醒酒汤的,大概司马长风太过豪爽,也许这里是军营,也没个什么忌讳,反正人家这个主人当的就是没有醒酒汤这回事儿。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有人轻轻的走了进来。李向潜意识中知道是进来人了,想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奈何眼皮比铁还要沉,就是睁不开。 不一会儿就朦胧的听到抱怨声:“不能喝还逞能,浑身发臭!”恩,是个女子的声音,李向大概分辨了一下。 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重重的拉了起来,然后是整个上身,他非常不想动,可惜那人的力气出奇的大,还带着一些粗暴。 挣扎了两下见无济于事,李向也就听之任之了。 身上的衣服感觉一件件剥离,然后便是浑身臭汗暴露在空气中。夏夜很凉爽,李向的酒意多少好了些,再次试着睁眼,却被东西一下子罩到了头上,接着就听道:“自己擦擦,满身都是臭汗!” 下意识的抓起罩在头上的东西,囫囵吞枣的在上身上捣鼓了两下,就要倒头睡去。 那只受伤的胳膊突如其来的疼痛又叫李向咿呀一声坐了起来,眼睛刚要睁开,声音再次响起:“闭上眼,不许睁开!” 大概李向此时真的没有多少想法,有人这样说,他便这样做了,只是胳膊还在疼,龇牙咧嘴也不清楚自己说了点儿啥,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 过了会儿,感觉身子上突然间凉飕飕的,有水擦过,微风一吹相当舒服,李向不由得哼了一声。就感觉身子上的布不动了,然后那块布直接飞到了李向的脸上。 “登徒子,叫的那么难听!” 脸上被沾过水的布一盖,李向马上打个激灵,顿时醒了五分。伸手将布取下来,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弯着腰解他的鞋袜。 “你是谁?”李向口吃不清的问了一句,哪知那人干脆背过身不看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李向摇摇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潼关军营中,再看那人背影像个丫环,便不再追问,相反还命令道:“连日行路,双脚酸麻,待会儿好好泡泡啊!”说完倒头躺在榻上了。 那人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咬咬牙,继续将李向的鞋袜都脱了下来。偷眼转身瞧了一下李向,见他又闭上眼微张着嘴,快似睡着了。轻轻一跺脚,转过身看着李向下身的衣衫。 犹豫了半天,还是颤颤巍巍伸出手,将头扭到了一边,开始解李向的裙裤。 来到隋末一年多,李向也习惯了这个时候的服饰,除了最里面的内衣需要自己设计好了叫府中的女子做出来外,其他的基本都和这个年代的人穿的差不多。 这时候没有裤子的概念,多是学习胡人的样子,要么干脆就不穿裤子,直接穿上一件长袍,上下全都能遮住。 要么直接上边穿半截式胡衫,下边穿裙裤,和女子穿的裙子一样。 那人扭着头给李向脱裙裤,弄来弄去,怎么都解不开,一咬牙,直接用手将裙裤的腰带给扯断了。 这下好了,不用费事儿,只要往下一拉,李向的裙裤就能下去了。 扯断腰带后,那人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竟然不往下继续,直接弯腰笑了好一阵儿。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起身继续给李向脱裙裤,双手往裙角一抓,想使劲儿,又停下来,等了半天,最后才将头扭得快闪了脖子,一使劲儿,裙裤已经在手中了。 此时那人赶紧将床上的一张草席苫住李向下身,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回过头看看好像已经睡着的李向,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一切都弄完了,那人又嫌弃的看看李向脱下的衣服,用两只手指捏着一个小角儿,离得自己身子远远的,快步出了门外,然后将门带上了。 日上三竿,李向做梦总觉得自己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扎的血rou模糊一样,又疼又痒,来回翻了好几次身,还是不行,索性用手就往腿上抓去。 这一抓李向才清楚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东西在扎自己的腿。猛然间他清醒了,翻身就坐了起来,眯着眼睛往腿上看去。 双腿上盖着草席,可自己的腿疼的厉害。将草席掀开一看,顿时就怒了。两条腿上到处都是小口子,倒是不怎么流血,只是上边全是草席的倒刺儿,怪不得又疼又痒呢。 他想了一下,好像觉得昨晚有人进来给自己脱了衣服,可这草席是哪里来的,难道也是那人故意盖在这里的?这不是要他命吗? 李向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大声叫喊起来。没一会儿外边的两个站岗的兵士就冲了进来,见李向还在床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看着他。 “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李向先问清楚情况。 “李大人,昨晚是孙偏将和司马小公子送大人回来休息的。”一个兵士应道。 李向皱皱眉,他记得那个给他脱衣服的是个女孩子,应该是这里的丫环才对,便道:“把昨晚伺候我的那个丫环找来,我又是问她。” 两个兵士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李向在说什么。 “李大人,昨晚没有人进来伺候大人啊,再说了,军营之中是不允许有丫环仆童的。”另外一个兵士忙给李向解释。 “恩?”李向也傻眼了,人家说的是对的,哪有军营中还有丫环的,可昨晚自己明明记得是有人给他脱的衣服,还听到那人的声音,绝对是个女子的。 “这军营中就没有其他女子了吗?”李向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 “没有!”两个兵士同时摇着头答道。 李向也知道这样问下去无济于事,便叫他们去找义勇军的军医过来。两个兵士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过昨天司马小姐可是吩咐一定要听李大人的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于是两人告退出来便去找秦琼,将李向的话带到后,又回来站岗了。 李向的双腿奇痒难耐,又不能使劲儿挠,只好再次一头栽倒,咬着牙等着军医的到来。 不一会儿,秦琼、夏玉山、岑文本来了,身后还跟着司马一家三人和两个偏将。兵士去找秦琼的时候,司马三人正在秦琼那里谈天说地呢。听说李向找军医,还以为李向出了什么事情呢,便都过来悄悄。 “兄弟发生什么事儿了?”秦琼还没说话,司马长风就已经问了出来。 李向苦笑着摇头道:“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昨晚醉酒,今早起来发现,两条腿都受伤了,这不叫军医来看看。” 军医就在后边,一听李向受伤了,赶紧冲到了前边,要给李向看腿。这时李向看到司马雨烟也在这里,便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仙女jiejie,你可否回避一下。” 他下身除了亵裤外就没东西了,总是不好意思叫司马雨烟看到。 司马雨烟撇撇嘴道:“稀罕!”然后转过身出了屋子,不过没有走远,却是在窗下听着里面讲话。 军医掀开草席,仔细看了李向的伤口,这才道:“大人,某估计你腿上的伤都是你自己弄的。”说着拿起草席又看了看道:“这张草席是用竹条编的,上面有不少毛刺儿,大人一晚上一定翻身多次,这才擦上了不少毛刺的。” 李向点头道:“其他的不用管,你只要赶快给我只好就行了。” 军医有些为难道:“大人,不是某不尽力,是这些竹子的毛刺太细小,而且大人擦的也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取不出来。” 李向听懂了,自己双腿就像后世用手抓完没有洗过的毛桃一样,那种感觉实在是酸爽,要是一根一根的拔,确实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秦琼倒是问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军医摇摇头道:“只能是发动大家一起来帮着大人清毛刺儿了。” 司马长风却是哈哈笑道:“李兄弟就是精贵人啊,看俺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一天到晚盖的都是这种草席,也没见有谁能擦上毛刺啊!哎,那你就慢慢让他们拔吧。” 倒是屋外的雨烟突然间就哈哈笑了起来,随即又捂住嘴巴自己低声笑着,弄的屋里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李向苦拉着一张脸道:“好了,军医留下,秦大哥带着兵士们去出cao吧,我来想办法就是了。” 秦琼看看李向那种忍着痒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也不自在起来,赶紧抱拳转身走了出去。司马长风见秦琼一走,也朝着李向抱抱拳,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司马家一家人的笑点都不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