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与老人
在大部分学校里，总会有一个孤僻的孩子独自坐在黑暗的角落，同学们讨厌他，嫌弃他。 体育课，所有的学生都在cao场上嬉戏，但是唯独一个又黑又瘦的男孩呆在教室里，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同班同学，眼中满是羡慕。 “什么时候我才能与他们一起玩耍呢？” 黑瘦的男孩摸了摸玻璃窗，轻轻叹了口气。 放学后，男孩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其他孩子成群结伴的打闹，他的心中有些难受。 当男孩来到一道黄土墙砌成的小院外后，径直推开了小院的木门。 院子里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靠在一把躺椅上，听到声响后，睁开了双眸。 老人的双眸里，闪烁着浩瀚的光芒，仿若宇宙群星，璀璨星河。 “然儿回来啦~” 老人开口询问，却发现被称作然儿的男孩无精打采的坐在石墩上，书包斜跨着都拖到了地上。 老人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男孩身边，用手摸了摸男孩的头，用慈祥的语气说道： “然儿啊，莫不开心，爷爷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戏法？ 男孩顿时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与好奇，追问道： “什么戏法，爷爷，快给我看！” 老人摸了摸胡子，忽然手指头在空中一画，点点星光凭空浮现。 男孩看着近在咫尺的星光，惊讶的张开了嘴，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当老人一笔画完，一副金框眼镜已然成形。 老人将眼镜戴在瞪大眼睛的男孩头上，摸摸他的头问道： “然儿觉得好看吗？” 男孩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艰难的合拢嘴巴，随后一把扯住老人的衣袖，大声乞求道： “爷爷，我要学戏法，你教我好不好，如果我学会了戏法，同学们一定会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听着男孩的话，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然后将男孩拉起来，替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才慢慢的说道： “然儿想学，当然可以，但是你得答应爷爷，绝对不能中途放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可以放弃，能做到吗？” 男孩抿着嘴，用力的点点头！ 这一年，男孩十岁。 老人从这天起，开始教导男孩一些奇怪的东西。 每天晚上男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情不是做作业，而是观看一副状若星辰宇宙的画。 老人要求男孩每一次必须将画上的所有光点从头到尾看一遍，一颗也不能漏。 为了学会戏法，找到朋友，男孩做到了。 当男孩闭着眼就能在脑海里分毫不差的想起这幅画后，老人便将这幅画收了起来。 这一年，男孩十二岁。 十二岁之后，老人开始教男孩练习一套动作，动作难度不大，但是想要行云流水般的做完，却很难。 当男孩将这套动作练习完成，达到老人要求的水平时，已经十四岁了。 在这期间，老人还用一块小黑板，教会了男孩一种全新的文字，这些文字，似乎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一种语音。 当男孩学会了文字，记住了星辰宇宙画轴，完成了动作修炼后，老人终于开口说出了男孩期待已久的话： “然儿，从明天开始，爷爷就要教你正真的戏法了，你准备好了吗？” 男孩依旧坚定的点着头，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四年了。 一老一少，两人坐在小院里，头顶着月亮，耳边是蟋蟀动听的旋律。 “然儿，你知道什么是炼金吗？” 男孩一愣，疑惑的摇摇头。 老人见状，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慢悠悠的说道： “炼金，就是爷爷要教给你的戏法，你现在懂了吗？” 男孩听说炼金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戏法时，顿时咧嘴一笑，催促道： “爷爷我懂了，炼金就是戏法，戏法就是炼金！” 老人呵呵一笑，也不辩解，而是为男孩缓缓的诉说起来。 “炼金，拆开来看就是‘炼’和‘金’，这‘炼’啊，指的是精神与意志，‘金’呢，指的是时空与物质。” 男孩听老人说的这么玄奥，眼中有些迷惑，但是老人却不在意，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所谓炼金，就是指用精神与意志，却引导、改变，创造时空与物质。” “这也是炼金的三大境界，第一层，就是去引导时空与物质，让他们以各自的特性与规律重新组合，变成你想要的东西，比如这样。“ 说着，老人就拿出一根木筷子和一杯水，手指微微点动，水杯中的水便从杯子中流了出来，在男孩的面前变成一条流动的水圈。 男孩抬起手，想要触摸一下这个水圈，却被老人用筷子打了一下手。 缩回手，男孩便瞪大眼睛，继续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老人脸上依旧是慈祥的微笑，只见他将木筷子捣进那流动的水圈之中，顿时星光点点，水流消失，但是那根筷子却长出了几片绿叶，枝头上还开出了一朵粉白的鲜花。 将这支带着绿叶的花递给男孩，男孩激动的接过，而后好奇的看来看去，眼中的光彩越发的明亮。 这就是他想要的戏法，学会了这个，一定能找到朋友。 老人见男孩眼中的光彩，满意的点点头，而后继续说道： “这炼金的第二层境界，就是去改变时空与物质，如何改变呢？然儿你仔细看好咯~” 老人左手拿起空杯子，手指在玻璃杯上轻轻一弹，透明的玻璃刹那间变成了金色。 这个金杯子依旧被塞给了男孩，男孩拿着杯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当他用牙齿狠狠的在杯子上咬出一个牙印后，终于惊声道： “爷爷！你居然把玻璃变成了黄金！天啦！我们要发财了！” 听着男孩满是激动的话语，老人伸手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又在黄金杯子上敲了一下，眨眼睛，黄金杯子变成了一把黄沙。 男孩双手捧着沙子，眼睛眨动个不停，心中的惊骇难以用话语来形容，只能说太神奇了。 “那爷爷，第三层境界是什么？” 听男孩主动发问，老人却也不急着回答，钓足了男孩的胃口，直到男孩憋红了脸，才将这第三层说了出来。 这第三层，便是用精神与意志去创造时空与物质。 “还记得爷爷第一次给你变的戏法吗？那副眼镜，便是这第三层的境界了，虚空幻化无中生有，心中一念万物重生！” 虚空幻化无中生有，心中一念万物重生！ 男孩心中忍不住念叨这句话，一种莫名的向往自心中蔓延升腾。 我要学会炼金，我要做到无中生有！ “爷爷，你快说，我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些呢？我现在连第一层都不会啊？” 老人哈哈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男孩的眉心。 无数的信息涌进男孩的脑海，却又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封印，最后留给男孩的，只有一些最基础的知识以及如何成为一个炼金学徒。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男孩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白天去上学，晚上回家学炼金，如果是放假，那就一整天都炼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当男孩长到一米八，年满十七岁的那年时，发生了一件让男孩终生难忘的事情。 十七岁那年，男孩已经是一名高三的学生了，就读于本地县城里的第一高级中学，上半年的学期已经完成，寒假正呆在家里学习炼金呢。 男孩站在小院里，院墙上的黄土都不知道补过多少次了，但是却能为他圈起一片隐私的空间。 在男孩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块小石头，男孩正集中注意力，盯着它。 小石头仿佛被风吹动了一般，忽然左右晃动了一下。 男孩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脸上神情依旧肃穆。 “起！” 心中念头一动，桌子上的小石头居然缓缓飘了起来，虽然左右摇摆不定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一般，可终究还是飞了起来。 十秒之后，男孩念头一送，石头落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终于，成功了！” 捏了捏拳头，男孩兴奋的大声喊道： “爷爷，我终于做到了，我可以学习第一层的炼金术了哈哈哈，我太开心了！” 老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几年的时光，他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些，原本明亮的双眸也有了些许暗斑。 看着院子里开心大叫的男孩，老人既开心又惆怅。 时间啊，终究是来不及了，来不及看着自己这个孙儿迎来来他的十八岁成人礼，迎来他的新生！ 走出屋子，老人对着男孩招招手。 “然儿，你过来，爷爷有些话要对你说。” 男孩脸上的兴奋劲儿没有消失，两步就跨到了老人面前。 “爷爷，你是不是要表扬我，哈哈，这没有什么的~” 老人呵呵一笑，脸上的皱纹堆起，却又渐渐松弛了下来。 拉起男孩的手，老人将他带进屋子里坐下。 “然儿啊，爷爷放不下你，可是伟大的神灵却已经等不急让爷爷去服侍他了，有些话，我必须得告诉你，免得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人沉重的话语让男孩心中有些不安，脸上的兴奋渐渐消失不见，反而有些担忧的看着老人道： “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没事，我们去看医生吧~” 老人摆摆手，淡然的说道： “你爷爷我是什么人，我不信你小子心中还没点谱，若是医生能治好我的病，我早就去看了。” 男孩伸手握紧老人的手，用带着轻松的语气说道： “爷爷你当然是长寿的神仙啦，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老人摇摇头，将手抽了出来。 “然儿，你莫说话，听爷爷给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