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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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橘一天神情都有些恍惚,昨天发生的事也太不真实了。本来木南橘觉得自己是个十分洒脱的人,但是却实在是忍不住想东想西。 木南橘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今天就是比武的最后一场,要是赢了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她承认,当初选择报名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和九叔一起出征,可是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 但是能站在沙场为国效力是她毕生的梦想,所以为此她也会全力以赴的。 虽说是最后一场,但是比试的对象可不止一个人,而是变成了三个。一连战胜三个对手,就能被留下来。木南橘明白,他们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因为想要考验一个选手的体力和耐力。 木南橘叹了一口气,然后多吃了几个饺子。 前面两局还算轻松,九叔多年指导可算是没有白费功夫。而木南橘最后一个对手,是个十分魁梧,手拿一把长剑的人。 木南橘挑唇笑了笑,和自己一样是个剑客呢,就是不知道有几分水平了。 擂鼓敲响之后,只见对方毫不客气挥起就是一剑。剑气虽然凌人,但是木南橘轻松越起,躲过此次攻势。“哗啦”一声,擂台左上角的一面旗子应声折短了。 木南橘还有闲工夫回头看了一眼,还鼓了鼓掌,说道:“仁兄可真是厉害。” “少废话,出招吧。” 此人十分鲁莽,被木南橘一激,剑势越来越狠戾,但是他的弱点也随着时间暴露出来。 木南橘不是拖泥带水之人,直接用水寒接过那把剑,一阵锐利的兵器摩擦声响过耳际。令她没想到的是,剑上力道之大逼得她向后滑了几尺。而木南橘却突然收剑,然后屏气向后退了几步。 那人甚是没料到木南橘居然能从他的剑下撤开,在等他准备再次挥剑之间,一把冰冷的剑锋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看着眼前之人毫无感情的眸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丝寒意。此人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刚刚还在离自己几尺的距离,怎么就挥剑的功夫自己就输了。 然后比武场下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木南橘收起自己的剑,抱拳道谢。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自己身为女子肯定是不能跟男子的体力上硬扛,但是要说速度,她很少能棋逢对手。要是真的说起来,那个苏亦丞还勉强能和她平起平坐。 她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另外的一个比武台,那身白衣玉立,可不正是苏亦丞? 苏亦丞正好也赢得了最后一局,还朝她招了招手。 一番嘉奖的仪式之后,木南橘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苏亦丞先拦住了自己。 苏亦丞难得脸上没有带着那不正经的笑意,严肃得有些异常。 南橘打量一眼苏亦丞,说道:“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慎人的。” “木南橘,你参加这次比武到底为了什么?要是玩够了就赶紧回家。” 木南橘被人教训有些不爽,她“哼”了一声,说道:“我和你很熟吗?我还轮不到跟你解释,你也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明白吗?” 苏亦丞气得不顾形象地翻了白眼,指着她说:“行,你真的可以。你是不是觉得我答应了不告发你,所以你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木南橘讨厌被人指着鼻子,她挥开苏亦丞的手,径直离开,还说了句:“莫名其妙。” 只不过她也没让这个人影响到自己的心情。现在结果已出,她也是是时候告诉自己九叔了。 到将军府门口,她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建造得十分精致繁复,一看就是就属于贵族之人。 她没有规规矩矩走大门进去,而是直接翻墙飞檐走壁到了大厅。在木南橘看到坐在厅中的人,她吓得差点掉下去。 越北淮他来将军府作甚? 高涉白向越北淮行了一礼,说道:“不知七皇子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越北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说:“指教谈不上,我是来找人的。” 高涉白自然知道他要找谁,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说:“是什么人能有这般面子,能让日理万机的七皇子亲自出宫?” 越北淮面对高涉白的明知故问,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他放下自己的杯子,摸着杯沿,说道:“高将军夸张了,我本就是一个随心之人,我做我想做之事,见我想见之人。自是不如高将军这般身负家族重任,可抛弃儿女情长。” 木南橘听完这句话嘴角抽了抽。这么富有攻击力的越北淮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话说得自己九叔脸上的表情都要挂不住了。 高涉白拳头攥紧,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毫无波澜地说:“七皇子身在皇家,自是比我们这等做臣子的要幸运。” 越北淮戏谑地笑了下,说:“其实是高将军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对于我来说,我可以放下一切保护我所珍爱的,而高将军舍不得,所以顾及不到的人自然会受到伤害。” 木南橘听完这句话眼泪就滚了下来。明明她不想再为九叔流泪了的,但是突然有人帮她说出了这番话,她的委屈好像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壬戌年五月望日的夜晚。满城皆知,高大将军要迎娶綦将军之女綦洈。 那日,木南橘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管不顾地就抱住了他。她甚至卑微地求他:“九叔,求求你带我走吧。我们去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用在乎。” 木南橘看不见高涉白的表情,但却感受到了他的僵硬。 “云笺,你松开我,你明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木南橘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说:“我知道你吃了那么多年苦才得来的今天的地位,让你放弃一切是我太自私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以后只能叫你九叔,没有办法看着你宠别的女人。” 高涉白拍了拍木南橘的手,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云笺,我答应你,我就算娶了别的女人,我最疼的也还是你。” 木南橘只能剩下苦笑,她说:“好吧,你走吧。你深明大义,为了伤害过你的高家能做出所有牺牲。你是尽忠了,那我呢? 高涉白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拥住她。 木南橘为了给自己留最后一丝面子,推开了高涉白,转身不再面对他。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刻心里是有多么凄凉。 “云笺,相信我,以后我还是你一个人的涉白哥哥。” 高涉白最后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留木南橘在烟花之下,原地整整站了一夜。 高涉白说得轻巧,但是要她怎么相信他。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分量。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可逾越,而他从来不曾争取过。或许从头到尾,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木南橘擦了擦眼边的泪,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她不打算继续等越北淮离开了,木南橘现在不是很想面对高涉白。 于是她轻轻踩过几篇瓦片,然后飞身到了另外一栋房顶上。结果她落脚的瓦片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松动了,被木南橘一踩,直接掉落到地上发出巨响。 而木南橘也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将军府。 屋内的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什么刺客。起身到屋外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影,只见一个碎裂的瓦片躺在青石板上。 高涉白冷笑一声,对越北淮说:“七皇子,看来你想要见的人并不是很想要见你。” 越北淮也不恼,说:“谢谢高将军提醒。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高涉白行礼:“卑职恭送七皇子。” 越北淮没有看他,拂袖离开了。虽然他现在表面很平静,可是他自己知道,他难得有些心慌。 果然上次还是他太着急了。 而高涉白目送着越北淮离开之后,起身回到屋内。他倚在椅背上,阖上了双眼。许是真的太累了,他许久都没有换个姿势。 此时他感觉到有人进来。随着她的步履移动,他能嗅见一丝蘋花香气。那人可能是见他现在休息,放下茶盏然后转身离去。 高涉白下意识的握住了那人的手,睁开眼却看见綦洈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高涉白不留痕迹地松开了手,苦笑了下。他还以为木南橘她回来了呢。 在他走神的时候,綦洈开口说道:“夫君,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高涉白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头。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泛着光华。但是好似蒙上一层薄雾,将那些感情氤氲地揉在一起,浓得有些化不开。 他说:“没有。” 綦洈不傻,能察觉到他前后态度的变化。她眸光闪了闪,仿佛在拿定什么主意,最终他鼓起勇气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高涉白点点头,然后拿起茶盏轻揭盖子,闻到了雨前龙井沁人心脾的香气。 “夫君,我知道你对云笺有好感。但是你我都知道,她现在是七皇子看中的人。” 在她说话之后,她清楚地看见,高涉白捏着茶盏的指尖都因为用劲而变得发白,可是他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高涉白顿了下,然后说:“与你无关。” 他的语调和平常一般波澜不惊,但綦洈听着他吐出的一字一句,却从心底涌出一股渗到骨子里的疼。 她突然感到眼里一丝温热,但她有些固执地忍着。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况且你都知道你和她再无可能,为何执迷不悟呢?” 高涉白直接将茶杯狠狠地放在桌上,茶都洒了出来了。他冷眼看向綦洈,说道:“你之前不是挺清心寡欲的吗?怎么,现在不想演下去了?” 綦洈眼泪已经缓缓淌了出来,她咬了咬嘴唇,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办法给云笺幸福,曷不给我一丝可能。” 高涉白听完这句话之后,眉头一直皱着。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最后的最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高涉白起身,绕过她拂袖离开。 他不想再轻易许诺了,因为如果做不到的话伤害也许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