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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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四月,夕阳落幕的还不算早。往往就是这种月份里易病,既不能冷着也不能热着。刚出院落夜风袭来就觉得打了一个冷颤,我裹紧了下手纱问道:“奶娘,洛阳的夏日可热。” 奶娘见我冷上前替我披上针衣道:“想必是热的,姑娘若是怕热时候只管叫丫鬟们在屋里头放些冰块,没事不出去晒就能避着些酷暑。” 真是应了那句话,冬日里想夏天的太阳,夏日里想冬天的寒风,现下都已春暖了怎么还能畏冷。生了那场病后自己身子还是虚着的:“奶娘,不必披了,受着这时风冻不了。” 奶娘便收了衣应了:“是。”就跟在我后头步伐缓慢的移到了国公爷的屋门前。其实也就五百米的路叫我生生的走了半个时辰。 “姑娘若是还没想好,旁观者就行。”看着我到了门口还是没迈出那步奶娘做主说了一句。 双手拍拍有些冷的笑脸,捏捏脸蛋子回味起自己小时候撒娇的劲来也没回奶娘的话就大步竟门:“母亲,你吃饭了吗?”我脱却了平日里的老练,顽皮道。 国公夫人正头疼得靠在榻上由桂嬷嬷按摩着,闻声睁开眼疲倦道:“未曾,你大哥他们前脚刚走,你吃了?”见我小人红脸的样子国公夫人还是笑了一声,叫桂嬷嬷把我抱起放在她身边,裹了裹我的衣裳道:“这几日怕是不得空照顾你,你自己要记得饿了找吃的,衣服多穿些,病了可废不了神再陪着你了。” 我心底扬起一阵涟漪暖暖的:“谢母亲,茜娘知道。”又学做桂嬷嬷刚刚的姿势用着不大点的劲给国公夫人锤敲着。 桂嬷嬷见我这番孝义也不知国公夫人的态度,奉承道:“姑娘真是玲玲心,学得也快。” 国公夫人放下了撑着脑袋的左手,双手抱我到她腿上坐。我人小,但是国公夫人也不丰腴,怕她累了,我还是将下半身费些力用手支撑在床榻上。 “母亲不累,你坐好。”我回首望着她的眼睛,里面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总算是看到了我的好,我有些激动道:“母亲,吃饭吧,晚饭的菜都是母亲爱吃的。” 国公夫人也确实觉得胃里空空的,要是再不吃也没精神,摆了手道:“摆饭吧。” “茜娘也没吃饱,再陪母亲吃点可好?”我见国公夫人没有食欲的样子一人独食也难以下咽还不如同食而语,开怀点。 “恩,你去看看你大人去。”国公夫人见屋里的人鼻重的声音消了,应当快醒了。 我用手攀在国公夫人的脖子里,撒娇道:“大人没事,母亲也要放宽心。大人才能好的快啊。” “你大人那么宠你也是有理由的。”国公夫人话音刚落,屋里人就传来疲乏雄厚的声音:“是茜娘来了吗?” 国公夫人和我对视一眼算是有意逗他道:“不是啊,老爷,茜娘去崔家了啊?” “哦,我还以为茜娘回来了,也不知那丫头病可好全了,有没有给人家再添麻烦……”声音越发小了,后头倒有点像要哭的意思了。 “行了行了,茜丫头快去陪陪你大人吧,要不真得哭了。”国公夫人把我放在地上宠溺的摸摸头说。 我做个鬼脸逗国公夫人开心又觉得还差点什么便说道:“大人才不会呢,他可是英明神武的勇将。” 说完我屁颠屁颠的跑到里头去,国公夫人是成功被我逗笑了,但是国公爷就打了我一个老响的脑袋瓜子道:“茜娘什么时候也会排遣为父了啊,倒是宠你宠的没规矩了。”嘴上虽那么说,心底里还是甜丝丝的,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家女儿就是漂亮,甜美。 “大人还有力气打我,可不是好了。”我眨巴着大眼转接着抱怨道:“大人,为什么老想着把茜娘往崔家推。” 国公爷收起的玩笑的神色,认真道:“这次籍郎不顾危险千辛万苦去救你,你可谢过人家了?” 我把玩着国公爷的长胡子不甚在意的答道:“谢过了啊。” 正玩得起劲的时候国公爷拳着我的小手不让我动时道:“那你对籍郎可欢喜?” 其实我自然是懂国公爷的意思,但是我真不能就这样草率的定了自己幸福,又觉得或许齐芳的身份更能给他带来助力,总之我就是没有答话。 过了好一阵,国公爷算是从我脸上知道了结果:“罢了罢了,若是不喜欢强求也没用。” “你就爱瞎cao那等闲心,能起身吗,一起进个食吧。” 国公夫人见外头饭菜都摆置的差不多了,正准备扶起国公爷时,国公爷说道:“还没到那等时候,你去外头摆饭吧,我和茜丫头一会儿过来。” 我见他精神还好,又是武夫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便先自个下了床。 “一把年的人腿脚都不如你这小丫头利索了。” “茜娘不会走的时候还不是一把年纪的人抱着的。” “就爱胡闹。” “大人喜欢啊。”我用小小手拉着国公爷,一场病还是催老了他。 “可以了,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国公夫人赶忙使桂嬷嬷去掺着点。 饭食不语是规矩我也就偷眼着估算着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饭量,不多但多少还是生咽了些。 “打水来吧。”国公爷摆下了碗就觉得心里一股气不顺,一时间屋里的氛围极是哀怨。 “大人,茜娘今夜想在这陪着你们。”我跳下櫈,站在国公爷边上锤着他的腿有些害羞的说道。 国公夫人坐于他边,也不声响端起水喝了一口,见我朝她祈求道才开了嘴:“那茜娘可只能委屈的睡在床榻上了啊。” “不委屈不委屈。”见风使陀的转向国公夫人给她锤锤肩。 我是早就拿捏住国公爷的脾气的。即使面上不说,但心里头还是希望我在家的,正待说不准的时候变了想,拦过忙活着的我道:“只准一次,下不为例。” 其实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感情很坚固,是尽力生死的糟糠之妻。往日面上总是争吵,但是实际早就把对方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你别起身了,我去瞧瞧茜娘。”国公夫人应当是睡在外侧的,已经闻见起身穿鞋的声音了。 国公爷按住她道:“你老胳膊老腿的,瞎折腾什么,好生躺着。”自己又动身想起来披衣。 “哼哼,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叫茜娘回屋子去。说到底,还是我允了的。” “你,真是……”国公爷自是知道老妻的性子,嘴毒心善。 我在暗里听着,偷笑了一番才说道:“大人,母亲,你们都安睡吧,奶娘伺候着呢。可别再折腾了。” 两人的老脸早就红透了:“看看你,都是你吵的。早说我去了吧。” “还不是你起身声音大了。”国公爷实在找不到很好的说辞,话毕就侧过身装睡,悠悠的飘来一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说谁犬呢。”国公夫人下手不轻的拍了一下老国公爷的背。再听到国公爷连串的咳嗽声后终是安静了。